點再過去吧,等實在不成了…”她說著嘆了口氣。
現在他去了也定不下來事,反倒要讓大房的更加胡攪蠻纏。
幾人剛走出院門,就聽見流螢一聲驚叫:“清歌!”
重嵐臉色一變,急急忙忙地跑到清歌房裡,她手裡握了把小剪子對準了自己脖子,尖利的尖兒已經入肉半分,有血林林瀝瀝地流了下來,所幸被流螢死死拉住,只是劃破了肉皮。
她忙上前幾步把清歌死死攥在手裡的剪子奪下來,驚怒道:“你這是做什麼?!”她忙命人去請大夫,用取來乾淨絹子把清歌的傷口細細包住。
清歌默默流著淚,搖了搖頭不言語。
她現在有心去大房,但又怕清歌想不開,擺手讓跟來的人下去,握著清歌的手道:“你是個最伶俐的,明知道這事兒不是你的錯,何苦為了重白那個禽獸不如的再賠上自己的一條命?”
清歌默了下,面如死灰地道:“大少爺闖進來救我的時候,什麼都看到了。。。”
重嵐緊緊握著她的手,明知道不好發問,卻還是不得不出聲道:“你已經被他。。。”
清歌身子僵了僵,默默地搖了搖頭,慘笑一聲:“有沒有的又有什麼分別,這事兒傳出去,我這輩子已經完了。。。”
重嵐忙打斷她的話:“胡說!”她忍不住低頭瞧了眼清歌的下半身,見她身上的衣裳雖殘破,但褲子還完好,也沒有血跡和。。。痕跡,心裡稍稍鬆了鬆。
一抬頭卻看見清歌面如死灰,忍不住摟住她道:“你別胡思亂想,你模樣好性子好,做事細心又周全,我已經把你們的陪嫁都打點的差不多了,自有大把的好男人等著娶,再說了,就是不出嫁又能如何,不是還有我嗎?你姑娘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嗎?自然能讓你錦衣玉食的過一輩子。”
清歌是個聰明揪細的人不假,但這些人都有個通病——敏感多思。她本就覺著自己配不上重延,再鬧出這種事兒,還是被重延親眼瞧見的,一時想不開,便覺著連活著都是負累了。
她輕輕拍了拍清歌的肩膀,柔聲道:“我會想法子把這事兒封口的,況且咱們馬上就要回金陵,金陵到江寧路遠著呢,你還怕這事兒能傳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