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嵐忙起身道:“我去瞧瞧伯母。”她又狐疑道:“大堂兄。。。能成嗎?不怪她疑惑,在她心裡大堂兄和大伯母是一般的性子,都自己沒個主意的。
重延倒似對他很是放心,頷首道:“若他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也不會進士及第了。”
這兩者有關係?重嵐顧不上跟他爭論,忙命人請了大夫,帶了補品去瞧白氏。
這一忙就快忙到傍晚,她好容易回到二房,就看見二房已經擺上了飯,她兩個兄長和晏和,三個大男人坐在飯桌邊等著她,見她進門,又扭過頭來齊齊看著。
她被瞧得有點尷尬,訕訕笑道:“你們怎麼不先用飯?”
重延並沒答話,抬手給她布了一筷子銀芽:“咱們難得聚在一起,今日就不分桌用飯了。”
她在空位坐下,晏和就挑著魚翅根底下的肉夾了一筷子,細心給她挑完刺夾過來,看來也是個會吃的:“我以為你愛吃魚肉多些。”
重延漠然地瞧了眼,用筷子夾了塊杏仁豆腐:“魚肉易腥,你今日吃了些酒,還是吃些清淡的養養腸胃。”
重嵐的筷子剛伸到半空:“。。。。。。”
晏和和重延兩人一個從容一個淡然地瞧著她,等著瞧她先吃誰的。
她現在好比受婆婆和媳婦夾板氣的男人,哪個都不敢偏幫,生怕一言不合就家宅不寧,胳膊在半空中顫顫地伸了半天,突然手一鬆,兩根烏木筷子就齊刷刷落了下來。
她呀了聲:“這筷子怎麼掉了?”
說著想要彎腰去撿,清雲已經傻乎乎地捧著新筷子來獻殷勤,笑著道:“姑娘別費力了,這有備用的呢。”
重嵐訕笑了幾聲,慢慢地伸手去拿筷子,正想著怎麼和稀泥,冷不丁看見在一邊悶頭吃飯吃的正開心的重正,心裡大為嫉妒,在桌子底下用力踩了他一腳。
重正哎呦了一聲,她忙過去攙著他:“二哥你怎麼了?是不是酒喝多了身子不舒服?正好大夫在,我帶你去瞧瞧大夫。”
她說完也不等重正反應,用力把他拽起來,拉著往外走。
晏和唇邊含了笑,轉頭吩咐道:“把少夫人愛吃的菜取幾樣給她送到房裡。”他想了想,乾脆自己起身:“罷了,我自己送過去吧。”
重延面無表情地閣下筷子,別以為他沒聽出來,他在少夫人三個字上加了重音。
重嵐走到半路就把重正扔了,自己跑回房歇著了,呆了會兒才覺得餓,正要命人送飯回來。
就見晏和已經單手託著托盤走了進來,他把托盤放到桌上,眯起眼道:“你走的倒是快。”
重嵐揉了揉痠疼的脖子:“你和我大哥活像是蠻橫夫人和刁鑽婆婆,我不走難道要留在你們中間和稀泥?”
他慢慢地重複:“蠻橫?”
重嵐咳了聲,正色道:“我哥就那性子,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到底你是要陪我過一輩子的人,有什麼好跟他計較的?”她隨意扒了幾口飯,正要出去散散步,就被他扯住腰間的絛子。
她扭頭去看,才發現他已經斜靠在軟塌上,拽著不讓她走:“你吃飽了嗎?”
她怔了怔,點頭道:“吃的有點多,我出去散散,你要是乏了就先歇下吧。”
他衝她輕笑,眼波晃晃悠悠要把人的魂兒一道勾了去:“我現在精神頭正足著呢。”
她想了想:“那咱們一道出去散散,也反正動一動,一天到晚悶在屋裡,小心長出一身肥膘來。”
他乾脆把她攬過來,臉貼著她柔軟平滑的小腹,一手緩緩撫著她的後腰:“誰說動一動非得在外頭了,在屋裡也能變著花樣的‘動一動’。”
他說完又不知道想到什麼似的,喃喃道:“其實在外頭也可以。。。”
重嵐怔了下才反應過來,用力啐他道:“天還沒黑呢,你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沒事兒好好看看公文,壓一壓你的邪火!”
她說完又哼了聲起身:“反正我是要出去散散的,到時候長肉讓人笑話呢。”
他的手不知不覺在她瑩潤的柔軟上游移,聲調曖昧地道:“也不見得,有些地方長肉我瞧著還高興呢。”
她一把拍開他,猝不及防地被他拉在貴妃榻上,交錯的支架咯吱一聲響,他想到前些日子看秘戲圖上的花樣,纖長的手指已經勾住了她的裙帶。
重嵐兩手攀在他肩膀上,不知道是推開還是從了,這時候就聽外面有人敲門,然後是重延的聲音四平八穩地傳了進來:“囡囡在嗎?”
她嚇了一跳,慌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