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的正緊的差事都放下幾日,致力於當二十四孝相公。
府裡各家長輩也都送了補身子的補品下來,晏老夫人送的全是安胎補氣的補品,還有專門給男子吃的補藥,還派來個嬤嬤,一進來就先問孩子如何了?清雲聽見了不屑道:“老夫人真是的,光惦記少爺和孩子了,也不問問您是不是安好。”
重嵐對晏老夫人的要求向來低,對此已經十分滿意。這些送來的東西,有些是真心實意,有些就是應應景,有些更是隻命下人帶了話來。她看了看府裡的,除了五嬸子之外,其他人送來的基本都是應景,稀奇的是寧氏送來的東西竟都十分貴重,都是些品質上好的補藥。
她想到寧氏那日在廟裡的示好,心裡不由得十分奇怪。
她遇險的事兒傳出去之後,自然少不了人專程趕來探望,頭波來的就是重延重正和重姑母,重姑母一見她滿面病容,被人扶著下床出來,一個字兒沒說眼淚就全下來了。
她上前幾步摟住她,拉著她仔仔細細打量:“我的兒,你還懷著身孕呢,怎麼能受這番折騰?快來讓姑母瞧瞧,可有傷著哪裡?”
重延和重正雖沒說話,但面上俱都是擔憂焦急之色。重嵐心頭一暖,正了正頭上的抹額,笑著道:“我這不是沒事兒嗎,就是染了些風寒,現在都能下床走路了。”
重姑母把她仔仔細細從頭瞧到尾,確定她無事之後這才放下心來,又咬著牙罵道:“那起子殺千刀的匪徒,沒人性的畜生,你這樣懷著身孕的也下得去手,活該他們被判了斬首,幸好你吉人自有天相,不然他們就是千刀萬剮了也不為過!”
重嵐一怔,問道:“寺裡的劫匪已經判了?”
“恩,匪首被當場擊斃,活下來的都處以極刑。”這回答話的是重延。
她想了想便恍然過來,那天姜乙派人設局劫持她的事兒定然不能傳出去,這般想必是晏和的安排,他風聲捂的好,竟連重姑母他們都不知道,而鄭昭那邊想來他也囑咐過了,是以重正重延也不知道真正的緣由,都只以為她是去進香的時候遇到了歹人。
她轉向重正問道:“那日多虧了二嫂拼死相救,這些日子一直在家裡修養,也不知道二嫂怎麼樣了?”
重正擺擺手,不在意地道:“你的身子骨跟她的沒法比,她吃了兩貼藥就全好了,倒是你得好好養著才是。”
重姑母一眼瞪了過來,重嵐也不悅道:“二哥你怎麼說話呢?二嫂平白遭了難,你更該好好安慰才是,這般不上心的豈不是要傷她的心?”
她說完又歉然道:“都是我的不是,要是這回去上香不邀她,她也不會跟我一道兒遇劫了。”
重姑母搖搖頭:“你別多心,要不是她一身武藝護住了你們,你現在還不知道怎樣呢,想想就不寒而慄。”
重延瞥了重正一眼:“說起來也算是因禍得福,你二哥感激弟妹救你,這些日子對弟妹好了不少,湯藥飯食都是親手端到她手邊的。”
重嵐正在喝茶,聞言尷尬地咳了聲:“哪有的事兒,老大你別胡說,我可是堂堂大老爺們,怎麼可能幹那種下人乾的事兒呢!”
重延淡然道:“隨口說一句,你急赤白臉的做什麼?”
重正正要反駁,重嵐怕他倆又吵起來,轉了話頭問重姑母道:“姑母,上回四堂妹那事兒。。。解決了嗎?”
提起這個,重姑母微微帶了笑意:“你給的法子好,你大伯這幾年不是一直在做香料生意嗎,我們家老爺託同僚拿了他一個大大的錯處,他這邊立時就偃旗息鼓了。”
她說完面上一冷,哼了聲道:“倒是你四堂妹上門來哭求了幾回,說是自己名聲已毀,實在是活不下去了,只求在浩哥兒身邊有口飯吃,有個名分,哪怕是做妾室做丫鬟呢,哭死哭活地求我們給她條活路。”
重嵐想到重柔的為人,低頭笑了笑道:“四堂妹是不是還說,自己進門之後一定會用心服侍堂哥,伺候未來的當家夫人,也不會爭搶什麼,只當自己是個奴婢?”
重姑母連連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幾句。”她手裡的碗蓋用力在桌上一頓:“她又是下跪又是哭求的,額頭都磕腫了,我們家老爺都險些鬆了口,最後還是被我命人打了出去,她又來求了幾回,還想法子買通了浩哥兒身邊的貼身小廝,我們家老爺這才瞧清她的德行,氣得嚴令浩哥兒不許跟她往來。”
她冷笑一聲:“別說她那副德行我瞧不上眼,就算她是個好的,畢竟表妹的身份擺在那兒,我也不能讓他進門,輕不得重不得的,以後浩哥兒哪裡還能找到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