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去笑道:“呀,你今個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你下午還有事兒的人,還等著我做什麼,自己先用了不就完了。”
晏和斜看著她:“你上午去晏寧那裡了?”
重嵐訕笑著在他身邊坐了:“他在後院跌了一跤磕破了腦袋,身邊又沒個貼心的人看顧著,我過去看看他。”
他哼了一聲:“你是長嫂他是小叔,來往也該注意著些,別讓人傳了閒話出去。”
重嵐:“。。。寧弟今年還不到十歲。”這飛醋吃的,她笑著哄道:“好好好,我以後除了你誰也不見。”
晏和哦了聲:“那你兩個哥哥呢?”
這跟他倆有什麼關係?男人吃起醋來簡直沒有沒邊了,重嵐哭笑不得:“不就是少陪你吃了一頓午飯,這就給你補上成了吧?”
她說著在他身邊坐下,抬手給他添了筷子筍絲:“趕緊吃,吃完你差不多就得走了,你看看你們府衙裡哪個不是在衙裡吃,就你天天騎馬兩頭跑,也不怕人家笑話你。”
晏和慢慢吃了,瞥了她一眼:“你個沒良心的,我這都是為了誰?”
重嵐沒了話說,摸了摸鼻子訕笑,她雖然方才在晏寧那裡用過了,但懷了孕的人容易餓,因此又陪著晏和用了點才被清歌扶著歇下了。
明天是孫輩兒給晏老夫人請安的日子,重嵐叮囑晏寧故意打扮的潦草些,小臉蒼白,眼神驚懼,頭上還包著厚厚的紗布,一副病態孱弱的可憐樣。
晏老夫人果然起了些憐惜的心思,抬手把他召過去,柔聲問道:“寧哥兒怎麼了?可憐見的,昨天大夫不還說你好多了嗎,怎麼今天小臉又這麼白?”
晏寧低下頭,支支吾吾不敢說,晏老夫人經過昨天的事兒,不由得起了些疑心,轉頭瞧了眼清河縣主,低頭問晏寧道:“別怕,有什麼事兒都跟祖母說,祖母幫你做主了。”
晏寧哭喪著臉:“祖母。。。我,我最近做噩夢了,我老是做噩夢,好像半夜睡覺的時候有人看著我,昨個半夜起來發現自己已經下了床尋摸剪子,得虧被丫鬟攔住了,要不然。。。”
晏老夫人一怔,六嬸子已經高聲叫了起來:“哎呦,別是秀姨娘惦念孩子,想把寧哥兒帶著一道兒去了吧!”
此言一出,屋裡的眾人都覺著有一陣寒風颳了進來,尤其是清河縣主,身上微微一顫,看向六嬸子的眼神陡然銳利起來。
晏老夫人年紀大了其實最信這個,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是沉下臉輕斥道:“小孩子家家不懂事亂說也就罷了,你這麼大的人了滿嘴胡沁什麼?!”
她見晏寧還受著傷又不好斥責,只好吩咐重嵐道:“寧哥兒這些日子出了不少事兒,也受了好些驚嚇,讓大夫給他開幾幅安神的方子吧。”
重嵐躬身應了,又猶豫道:“其實安神的方子寧哥兒一直吃著,卻沒什麼效果,他還是每晚驚夢,小孩子家家的吃太多藥也不好。。。。。。”
晏老夫人問道:“那依你看該怎麼著?”
重嵐故作沉吟,想了想道:“那院子到底是秀姨娘住慣了的,寧哥兒沒準心裡惦念著姨娘,這才睡不踏實,不如搬到別的院裡先住著,反正咱們府上還有幾進空院子,寧哥兒也大了,單獨住個小院也是應該的。”
清河縣主沉聲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難道府上這麼多哥兒,每人都要單獨分一間院子不成?咱們府上的院子哪裡夠分?!”
重嵐笑著道:“事急從權,其他哥兒雖然分不到院子,但也不想寧弟這般生著病啊。”
她轉頭看向晏老夫人:“寧弟這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歸根結底就是心病,要是想徹底根治了,就得換個地方好好調理,您覺著呢?”
晏老夫人本來就覺得重嵐說的有理,再加上近來對清河縣主十分不滿,見到她唱反調下意識地就起了反感。
她便對著重嵐頷首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下去安排吧,看看府上有沒有合適的空院子,要是有,那就儘早讓寧哥兒搬過去住下。”
重嵐心頭一喜,晏老夫人又對著晏寧勉勵勸慰幾句,又覺著有些乏了,這才揮手讓眾人下去。
值得一提的是,晏姑母不知道怎麼得知了這事兒,風風火火地回家來,先是把晏老夫人說了一通,又尋到晏三思院子裡,故意當著晏三思的面兒揚高了聲音,讓他好好看著自己孩子,千萬別被有些心狠刻毒的害了。
清河縣主氣了個仰倒,恨不能當場把晏姑母打出去,可她孃家雖然門第高,晏姑母的夫家也不差,她拿晏姑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