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直跳,眼見秦御此刻又不讓丫鬟靠近,鬧著去住書房,禮親王妃這腦仁不覺更疼了。
她蹬著秦御不言語,秦御便捂著心口又咳了起來。
外頭的事兒,秦逸不會和禮親王妃事無鉅細的說,只道秦御受傷沒那麼重,讓禮親王妃莫要憂心。禮親王妃即便心裡有數,看著兒子這麼咳的撕心裂肺,俊面慘白,也嚇的不輕,哪裡還能和他硬著來,也顧不上想兒子的性向問題了,忙忙擺手道:“趕緊抬去翰墨院,他愛咋樣咋樣吧。”
宋寧就知道禮親王妃拗不過自家爺,腳步沒頓便抬著人往翰墨院去了。秦御卻還吩咐一聲,道:“再抬個軟榻來,沈清傷了腳。”
早有侍衛聞言而去,眨眼便接了顧卿晚,緊跟著進了翰墨院。
惜薇惜芹兩個丫鬟,望著秦御被抬離,卻直氣恨的險些扭碎了帕子。
禮親王妃也跟著進了翰墨院,看著侍衛將秦御安置在了書房後的寢房,又收拾了一番,章太醫才被禮親王身邊親衛左揚帶了過來。
禮親王妃望去,不覺道:“怎生才將章太醫給請過來!”
左揚拱身行禮,道:“屬下先去了太醫院,不想章太醫被請去了宣平侯府,宣平侯有些不舒服,屬下又趕往宣平侯府這才請來了章太醫,便耽擱的晚了。”
宣平侯景戎倒是也經常出入王府,他嘴巴甜,人又機靈,很得王妃喜歡,聞言不覺蹙眉道:“阿戎那孩子怎也病了?卻是怎麼了?”
旁邊秦逸聞言便也瞧了過來,左揚卻搖頭,道:“屬下並不清楚,不過屬下去請章太醫時,見了宣平小侯爺一面,小侯爺瞧著面色紅潤,倒不像有病的樣子。”
禮親王妃卻嘆了一聲道:“怪道今日不見那皮猴去義親王府湊熱鬧呢,原是病了。”
那邊章太醫已經為秦御把了脈,起身衝禮親王妃行禮道:“燕廣王被擊中了心口,致使心脈受損,五臟也有損傷,需精心修養一些時日,請容微臣先給殿下施針,再和張劉兩位擅長臟腑調理的太醫商議,敲定藥方,調養些時日。殿下習武,身子健碩,王妃不必太過擔憂。”
禮親王妃聽罷略鬆了一口氣,道:“那便趕緊針灸吧。”
秦逸上前勸道:“阿御這邊自有章太醫和下人伺候著,母妃留在這裡也是不方便,今日母妃也受了驚,想必也勞累了,便先行回秋爽院吧。”
秦御要行針吃藥,禮親王妃在此也幫不上忙,聞言又上前看了眼秦御,叮囑他好好配合治療,這才扶著陳嬤嬤的手出去了。
章太醫站在窗前的條几邊兒準備針灸所用之物,令侍衛先給秦御除了衣裳,用熱水擦拭乾淨身體。
方才秦御身上的髒衣裳已被換過,熱水什麼要用的東西也早已準備妥當,宋寧擰了帕子,剛上前,就見秦御略抬起身子來,指了指帶著帷帽低眉順眼站在角落的顧卿晚,道:“讓她來。”
秦御是個難伺候的,又有潔癖,不喜人近身,宋寧每次伺候秦御都戰戰兢兢的,生怕不小心碰到了什麼不該碰的。
此刻聽聞秦御的話,巴不得讓顧卿晚以後都伺候著秦御呢,忙走了過去,將手中熱度正好的毛巾遞給了顧卿晚,道:“勞煩了。”
顧卿晚看了秦御一眼,也沒反抗,接過毛巾跳了過去。幫秦御解開身上的白綾綢衣,衣衫敞開,露出了男人精壯寬厚的胸膛,完美的沒一絲贅肉,只可惜心房的位置,有一個很猙獰的大掌印,呈現黑紫色,隱隱有些泛著血絲般,特別駭人。
顧卿晚目光閃動,略抽了口氣,才目光斜視的給秦御擦拭起身體來。
秦御慵懶的躺著,目光隔著一層帷幔輕紗盯視著顧卿晚,倒是配合的很,該抬手抬手的。他眼力好,一層紗根本阻攔不住視線,見顧卿晚神情清淡鎮定,好像擺弄的不是個男人,而是隨便擦拭個什麼器皿般,動作雖認真仔細,也輕柔的很,可面不紅耳不赤,半點羞色都沒有。
秦御便漸漸高興不起來了,待顧卿晚擦拭好,將帕子丟進水盆,準備起身讓開時,他一把便攥住了她的手,將人拉到了近前。
四目相對,他勾了勾唇角,抬起另一隻手,點了點自己的唇,竟是壓著聲音道:“親爺一口便放開你!”
顧卿晚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有這般要求,如今可滿屋子都是人呢。
顧卿晚禁不住恨聲道:“秦御,你別欺人太甚!”
秦御卻冷笑起來,挑著眉梢,道:“不親,爺這便打發章太醫走。”
顧卿晚知道他就是故意的,今日在畫舫上,自己被他親了幾下,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