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洪亮,頗為自得的道:“這浮雲堂是我王府的顧側妃親自畫圖紙,親自督建起來的,旁人便是眼饞也沒辦法,顧側妃是不可能隨著恪王殿下去什麼大燕做匠師的,恪王殿下還是另尋高明吧。”
蘇子璃像是剛剛得知這個訊息一般,驚愕的張了張嘴,道:“王爺不會是跟璃開玩笑的吧,這浮雲堂怎會出自女人之手?”
禮親王再度哈哈大笑,道:“千真萬確,顧側妃天賦異稟,本王也甚是吃驚。”
蘇子璃這才面露懊惱和惋惜之色,道:“哎,這可真是……可惜了。”言罷,他迎上秦御冷冰冰的眼眸,頓時行禮道,“本王並不知道此殿宇乃是出自燕廣王的側妃之手,冒昧之處還望燕廣王殿下見諒才好。”
秦御淡淡挪開了視線,倒沒再為難蘇子璃,顯然是相信了蘇子璃並不知道此事的說法。
在場的人知道此事的也不少,卻一直都以為是誤傳,沒想到此刻會從禮親王的口中聽到了證實,頓時也都震驚不已,倒是引起了一陣轟動。
顧卿晚自然聽不到男賓那邊的這一番動靜了,她並不知道蘇子璃幫她宣揚了下建造浮雲堂的能耐,她見蘇子璃來了,便覺得他應該會給自己帶什麼訊息。
畢竟自上次兩日聯絡上達成合作後,這人已經消失了很長一段時日了,如今突然冒出來,顧卿晚總覺得應該是那件事已經有了眉目了。
於是她站起身來,藉口去看看熱菜準備的怎麼樣了,離了眾人的視線,她下了樓,恰好一個丫鬟端著拖盆往樓上走,上臺階時不小心絆了一下,頓時便往顧卿晚身上撲來,顧卿晚本能的抬手扶了她一把。
“主子!”跟在顧卿晚身後的文晴嚇的臉色都白了,忙從後頭直接抱住了顧卿晚的腰。
那丫鬟卻也在同時一手端著推盤,一手抓住了顧卿晚的手臂,待她站穩後,見文晴一臉兇怒之色的盯視過來,丫鬟臉色立馬就白了,誠惶誠恐的道:“側妃……奴婢腳滑了,奴婢……”
她說著就往臺階上跪,搭在顧卿晚手臂上的手順勢往下滑時,顧卿晚卻分明感覺她飛快的往自己的手心塞了一樣東西。
“腳滑?腳滑你就往我們主子身上撞啊!若是王妃,你是不是寧肯自己滾下樓去,也不敢直接撲上來!”
文晴平日並非得理不饒人的,但如今顧卿晚有孕在身,文晴是時刻擔心她出事,方才嚇的心跳都停止了,此刻難免聲色俱厲起來。
顧卿晚卻心跳微快,忙不動聲色的將捏了東西的手收進了廣袖中,轉身安撫文晴,道:“好了,不生氣,今日王爺壽宴呢,莫將事情鬧大了。”
她言罷,這才衝那戰戰兢兢的丫鬟道:“罷了,衝撞了我沒關係,但若是衝撞了客人,那可就是大事兒了,小心點,去吧。”
那丫鬟忙感激的謝恩,側身讓顧卿晚先走,顧卿晚不動聲色的又打量了她兩眼,將她的容貌特徵記牢,這才提裙邁步而下。
顧卿晚下了樓,隨意瞧了下菜品的事兒便往淨房去,花園偏僻處是收拾了好幾個淨房的,外頭都守有王府的丫鬟們伺候,為了方便客人們。
文晴候在外頭和丫鬟們說話,顧卿晚自行進了淨房,快速將那東西拿出來,卻見是一個小竹桶,她開啟從裡頭抽出了一張字條來,上面卻寫著,“一切就緒,酒樓開業。”
這紙條上的意思分明就是蘇子璃打算在她的酒樓開業當日,趁著她一定出門參加酒樓的開張,比試趁亂偷著弄走她。
顧卿晚一時心跳如鼓,她覺得蘇子璃大概是趁著她開酒樓招人的機會,往她的酒樓中安插人了。
酒樓如今已經內外都收拾妥當,最多半個月也就該開張了,顧卿晚撫了撫小腹,心裡卻有點猶豫起來。
再半個月,她才有孕兩個月,出逃以後會怎樣,顛沛折騰是一定會的,也不知道現在坐馬車什麼的會不會有問題,顧卿晚心中略有一些不安。
她想來想去,都覺得自己應該見蘇子璃一面,若然能夠協商一下,將離開的日子再往後推遲個一個來月,她到時候已坐穩了胎,就算略顛簸一些,想來也沒多大事兒了。
咬了咬唇,顧卿晚銷燬了紙條,從淨房中出來。
一路回到了浮雲堂,果然又湊巧碰到了方才那丫鬟拿著空托盤下來,顧卿晚和她錯身而過時,文晴顯然怕那丫鬟再毛手毛腳衝撞顧卿晚,忙擋在了兩人中間,警惕的看著那丫鬟,顧卿晚卻趁機衝那丫鬟飛快的動了動嘴。
也不知道那丫鬟看出她的口型了沒有,半個時辰後,顧卿晚不小心弄髒了衣裳,起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