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人,顧姑娘是有福氣了。不過這姑娘也確實是個好的,也知道疼人,昨兒夜裡還偷偷給奴婢蓋過被子呢。”
禮親王妃聞言眸光微亮,笑著道:“是個善良又品行純良的。”
顧卿晚並不知道自己昨夜做的事兒,都被陳嬤嬤稟報給了禮親王妃,她只是感覺今日陪伴王妃說話時,王妃對她的態度好像又親近了一些。
用過了早膳,顧卿晚陪同禮親王妃到花園中散步,顧卿晚挽著禮親王妃,走進了花園,禮親王妃便道:“我呀,平日裡也沒什麼消遣,就愛擺弄些花花草草,那邊有一處花房,是阿御兄弟出征那一年,我生辰,兄弟兩個專門請了能工巧匠,建造起來的,我一直很喜歡,在裡頭養了不少奇花異草,卿晚陪我去看看?”
顧卿晚聞言眸光閃亮,笑著道:“女人家的誰會不愛這些花花草草呢,從前奴婢在閨閣時,也是愛種花草的,只不過都是小打小鬧,比不得王妃。”
禮親王妃便拉了她的手,道:“當真?我如今年紀也大了,精力有限,這些花草好些也照顧不過來,交給下頭人,又恐她們粗手粗腳的糟蹋了我的花兒。卿晚若也愛這些,倒不若平日裡常來花房,也幫我照看著些。”
顧卿晚欣然應允,兩人到了花房。顧卿晚望去,就見暖房全部用琉璃搭建,陽光下琉璃折射出五光十色的光芒來,剔透豔麗,隱約可見裡頭的鬱鬱蔥蔥,粉黃輕紅,未進花房,卻已經花香四溢,當真是美不勝收。
顧卿晚不覺驚歎一聲,道:“這麼美的地方,莫說是常常來照看花草了,就是讓奴婢專門住在這裡侍弄花草,奴婢也是願意的。”
自己喜歡的地方,得到旁人由衷的讚歎和喜愛,都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禮親王妃聞言拍著顧卿晚的手,道:“莫和我奴婢奴婢的,你瞧我也不自稱王妃了,我把你當外人,卿晚也莫和我生疏。你這個丫鬟是怎麼來的,我清楚,你這樣稱呼自己,可是打我的臉,抱怨我沒教導好兒子了。”
禮親王妃這樣體貼厚待,顧卿晚面露動容,不知怎麼的看著禮親王妃的笑顏,竟想起了餘美人來,她眼眶微紅,道:“那卿晚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卿晚多謝王妃憐惜。”
禮親王妃含笑又拍了拍顧卿晚的手,帶著她邁步進了花房,道:“你不知道,當年兩個孩子給我建了這個花房出來,王爺可眼紅了,總拿這花房說事兒,言道兩個孩子不孝順,給他的生辰禮多少敷衍。阿御啊,其實是個最心軟的,瞧著沒將這話放在心上,這不,如今卻要重修浮雲堂給他父王。聽聞浮雲堂的構建圖都是卿晚畫的?來日等建造起來了,我可得好好去看看。”
顧卿晚聞言便道:“旁的不敢說,這個我卻該保證,新建的浮雲堂一定不會讓王爺王妃失望。”
禮親王妃禁不住看向顧卿晚,就見那姑娘眉宇間滿是自信神彩,映著滿屋子的奇花異草,本就清麗脫俗的容顏,更加如若會發光一樣,有股灼人視線的美麗。
這樣有靈氣的美人,禮親王妃突然有些明白了。她那傻兒子,從前不是不開竅,分明就是眼光太高了。
“王妃原來喜歡茶花啊!好巧啊,卿晚也喜歡這花呢。”顧卿晚卻沒留意到禮親王妃的走神,她已被滿琉璃屋的各種花吸引,驚歎了起來。
顧卿晚確實覺得好巧,實際上她自己並沒有特別喜歡的花兒,可餘美人卻最愛茶花,從前她家裡也種了好多的茶花,所以顧卿晚對茶花還真不陌生。
方才她還覺得禮親王妃笑起來暖暖的,有些像餘美人,此刻發現兩個人竟連喜歡的花都一樣,頓時覺得禮親王妃更加親切了。
禮親王妃卻一笑,道:“卿晚怎知我喜歡茶花的?”
顧卿晚笑著指著四周,衝禮親王妃眨眼道:“這還用說,一瞧就知道啊。王妃這花房裡雖然各種奇花異草都有,可打眼一瞧,就屬茶花品種最多最全,且最好的位置都讓它佔去了,若說王妃不喜歡,那才怪了呢。”
顧卿晚一副我這麼聰明,豈會連這個都看不出的驕矜模樣,禮親王妃一怔,旋即抬手點著顧卿晚笑了起來。
顧卿晚便從一旁掛著的小竹籃中取了一套修剪花木的工具,自己拿了,又將花壺拿給禮親王妃,兩人這才往花房深處走。
一路顧卿晚負責除掉新冒出來的雜草,修剪花枝,禮親王妃澆水。
禮親王妃特意觀察了下顧卿晚,見她修剪花枝時,極為用心,修剪掉的也都是病弱枝、過密枝,交叉枝。一看就是從前養過花,懂花愛花的,並非特意討好她,裝模作樣,一時唇邊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