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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張了張口,想關心兩句的,不想張口卻先溢位一聲不合時宜的笑來,秦御臉色頓時就黑了,吃人的目光惡狠狠瞪向顧卿晚。
色厲內荏的樣子,令顧卿晚徹底失控,俯在秦御懷裡笑了開來。
那廂,多寶樓中的劉惠佳直接被暗衛扛了從窗戶離開,悄然送進了劉府中。劉家的馬車等在多寶樓外,見天色都快黑透了,自家姑娘還沒下來,匆忙進多寶樓尋人,掌櫃的卻滿臉詫異的道:“什麼?你們姑娘不是在半個時辰前便已經離開了嗎?”
車伕和跟隨的兩個婆子頓時就傻了眼,鬧騰起來,只可惜尋遍了多寶樓也沒有劉惠佳的人影,倒是掌櫃的勸說道:“也許你家姑娘是和其她幾位姑娘一起離開,坐旁家的馬車先回府了呢,回去看看吧。”
車伕和跟隨的婆子聞言面面相覷,自家姑娘就算是要乘坐旁家馬車離開,那也該吩咐一聲才對啊,怎麼可能悄無聲息的不見了。
不過他們幾個下人也奈何不了多寶樓,忙忙便乘車往劉府趕。回到劉府,鬧出了動靜來,劉夫人鄧氏才知道女兒不見了。
一番忙亂,倒在劉惠佳的閨房中找到了暈厥過去,被丟棄在地上的劉惠佳和兩個丫鬟。
眼見劉惠佳的臉上身上有血,無聲無息的躺著,鄧氏差點已經女兒死了,嚎叫一聲暈了過去。
丫鬟們忙著將暈倒的主母和小姐抬上床榻,一番忙碌救醒了過來。
劉惠佳睜開眼睛,茫然四顧,見自己已經回到了閨房,先還以為是做了一場噩夢,沒鬆一口氣,就見丫鬟扶著醒過來的鄧氏到了床前。
鄧氏哭著撲坐在床邊,摸上劉惠佳的臉,道:“佳兒,你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兒?不是去多寶樓買頭面嗎,怎麼弄成這幅樣子,還……你是不是被歹人給……給作踐了啊,我的兒啊!”
臉上一股刺疼襲來,劉惠佳面色慘白,一把抓住了鄧氏的手臂,道:“不是,不是什麼歹人!母親,是顧卿晚,是那個賤人回來了!是她用刀子割的我,母親!讓父親報官,讓她去下牢獄,當官妓,讓她去死!”
她又哭又叫,神情猙獰而激動。
鄧氏瞪著眼,滿臉的驚愕,道:“你這丫頭說什麼胡話呢?!那顧家的丫頭不是早就被趕出京城了嗎?她能拿得起刀子?還割你,你這是中的什麼邪。”
劉惠佳卻情緒略穩了些,流淚道:“母親,真是她,她突然就從多寶閣冒了出來,帶著個很嚇人的男人,沒說兩句話就對女兒動起了刀。真的是她回來了!父親呢,母親快請父親過來。”
鄧氏這才看出事情真不對頭,忙讓丫鬟去請劉惠佳的父親劉民生過來。
劉民生過來時,劉惠佳已照過了鏡子,見臉上不過淺淺一道傷,並不曾毀容,頓時便覺得顧卿晚是虛張聲勢,心裡已經沒那麼怕了。
她喝了一碗安神湯,靠在軟枕上,將多寶樓的事情仔細對劉民生說了一遍,道:“後來我就嚇暈了過去,醒來時發現已經回來了。”
她言罷又落下淚來,撫著臉上的傷口道:“父親,那顧卿晚如今不過一庶民卻敢傷女兒這個官宦小姐,父親快報了京兆府,讓京兆府將她抓起來,定她的罪!讓她吃牢飯!”
劉民生卻臉色沉重,道:“你好好想想,當真一點都沒看出來和顧卿晚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嗎?”
劉惠佳搖頭,當時她的注意力都在顧卿晚身上,光顧卿晚都將她嚇得神魂去了一半,那個男人頭上帶著帷帽,氣勢又嚇人,她就開始時看了一眼,後來都再沒看過,如何能認出是誰來。
“父親,那男人藏頭露尾的,能是什麼了不得的人,顧卿晚如今的身份,又能和什麼了不得的人扯上關係?女兒都這樣了,父親不想著為女兒討回公道嗎?!”劉惠佳說著又俯在鄧氏的懷中哭了起來。
劉惠佳這會子已經渾然忘記了在多寶樓時的驚恐,回到家的她,一心只想報仇。
鄧氏心疼的拍著她,道:“是啊,老爺,我看佳兒說的對。顧卿晚如今就是個庶民,又和鎮國公世子早退了親。她能有什麼了不得的後臺,老爺如今可是禮部堂官!今非昔比,咱們還怕她做什麼!”
劉民生卻沉喝一聲,道:“婦人見識!那多寶樓後頭可站著好幾位勳貴呢,敢在多寶樓肆意妄為,你以為會是什麼無名小輩?方才我已經問過了,跟著佳兒出去的婆子車伕說,多寶樓掌櫃一問三不知。這分明是被封了口,連多寶樓都害怕忌憚的主,是你家老爺我能招惹的嗎?更何況,咱們府上雖然不說僕從遍地,護院三千,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