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寬厚的肩,映著火光,泛著一層健碩的油光,因困著她的動作,那手臂上肌肉微微鼓起,似蓄積著賁發的力量。
顧卿晚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散發的荷爾蒙的氣息,她覺得狀況有點不對,睫毛禁不住顫了幾下。
秦御瞧著懷裡的顧卿晚,腦海中卻回想著方才她坐在火旁曬頭髮的情景,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身前,她嫩白纖細的手指穿梭其中,微微偏著頭,動作間,露出修長的脖頸,手臂抬起,衣襟口便會張開一些,流瀉出一點胸前春光。
她的側顏映著火光,紅撲撲的,水眸微眯,慵懶而柔媚。
這女人仿若無人的在他眼前展現她的美,秦御覺得是一種無聲的邀請,他若是毫無反應,那才是辜負了她。
他如今可是個憐香惜玉的人,秦御眸中閃過些笑意,微微低下頭,貼著顧卿晚的頸項,對著她被火烤的紅彤彤的耳廓,低聲道:“爺如今也有迫不及待想要吃的東西,卿卿那麼冰雪聰明,不若猜猜看?”
他言罷,竟然伸出舌頭,輕輕的舔過她的耳珠,顧卿晚頓時顫了一下,腦子轟的一下,有些空白。
☆、109 會演戲的秦御
噼啪。
篝火發出一聲輕輕的炸響,顧卿晚眨巴了下眼眸,推在秦御胸前的手,略動著,似有若無的勾畫著秦御光裸的胸肌,微微抬起眼眸來斜了秦御一眼,道:“我怎麼會知道殿下想吃什麼?我又不是殿下肚子裡的蟲子。”
秦御被她手指撫過身體,一股又癢又麻的感覺從她指尖接觸的面板開始,迅速若電流蔓延全身,他身體緊繃了起來,呼吸微窒,聲音愈發沉啞莫辨,道:“卿卿不是爺肚子裡的蟲子,卻是爺心尖的一塊肉,爺心裡想什麼,卿卿會不知道?”
顧卿晚從來不知道,秦御說起肉麻話來這樣信手拈來,她抬眸看向秦御,卻見他也正凝神望來,異色眼眸深邃似海,柔情盪漾,只是神情卻還掛著些未曾消散的清冷。
那股清冷衝散了曖昧,也讓顧卿晚察覺了他眼底的清明。
顧卿晚突然便明白了,秦御這分明是在逗她呢。他有潔癖,只會比自己更嫌棄這地方,更何況,他也不是色令智昏,不知輕重的人。
像秦御這種人,雖位高權重,可卻也常年在刀尖上行走,怎麼可能讓自己在追殺時陷入美色,放鬆警惕?
若然秦御真是這樣的人,連一點美色的抵抗力都沒有,想來他也不可能好端端的好到現在了。
既是逗她,他那什麼心頭肉的話,便也是玩笑話,她當真了才是笑話呢。可笑她方才竟然心神微蕩,可見男人的甜言蜜語,不管真的假的,女人還真都是愛聽的。
顧卿晚想著,攀在秦御胸膛上的手卻移到了秦御的心口上,撫了兩下,又用食指點著他的心臟,道:“心頭肉?我這麼大個人,可變不成殿下的心疼肉,兔兔還差不多。殿下還是拿兔兔當心頭肉吧。”
她說著湊近秦御抽了抽鼻子,嫌棄道:“殿下臭死了,別把臭味蹭我身上啊!”
她說著推了把秦御,扭身跳出了老遠。秦御回想了顧卿晚方才的話,才反應過來,顧卿晚說什麼,她那麼大的人變不成他的心頭肉,分明是在拐著彎兒的暗罵他是個心小的小心眼呢。
這女人!
秦御輕勾了下唇,見顧卿晚已經跑到了五步遠外,便也沒過去再抓她回來。先前是想逗逗她,親近下的,可秦御發現自己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
這孤男寡女,夜深人靜的,太容易擦槍走火了,方才她不過小手撫了他兩下,他便有些頭腦不清醒,若是再玩下去,指不定就管不住自己了。
不管是天時地利人和,如今都不是好時機,所以他還是忍耐著些的好。
外頭的雨到天亮還沒有停下來,兩人在破廟中烤乾了衣裳,穿戴整齊便一早往城中趕。
到達城門時,城門早已開了,因下著雨,進城的人並不多,看守城門的兵丁也受了雨水影響,漫不經心的躲在城樓洞子裡避雨。
來往行人都穿蓑衣帶斗笠,顧卿晚兩人到了城門前,也沒因出眾的容貌引人注意,秦御掏出路引,城防兵丁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便放了行。
進了城,秦御尋了處相對清淨的客棧,入住後,安置好顧卿晚,他便出門了。
他也就去了有小半個時辰便回了客棧,卻將兩包東西丟在了桌上,道:“爺在城中留了些標記,宋寧他們若然無事,會前來匯合的。”
顧卿晚點頭,道:“我去給你要些水來沐浴。”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