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晚渾身一抖,有了方才的那個夢,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她不禁揪住了秦御的襟口,睫毛不安的飛快顫動著。
她這樣依賴自己,秦御倒心中歡喜起來,挑了下眉,道:“卿卿不敢聽答案,不若爺替你來聽如何?若你大哥沒事,爺便吻吻你。”
他言罷,也不等顧卿晚同意,直接抬手便用大掌捂住了顧卿晚的耳朵,這才衝門外道:“說!”
宋寧的稟聲便響了起來,道:“爺,屬下們確定盲井中的屍首都被挖了出來,只有二十二具,少了一具。對比了腳鏈上的姓名和花名冊,少的那個名喚餘金,屬下詢問過了,這個餘金的身高是進盲井中的犯人中唯一和顧大少爺相仿的,且其右手上也湊巧生了一顆胎記,另外,餘金先前和顧大少爺並不在一個分隊中,還是顧大少爺想法子將其調到了其所在的小隊,屬下敢肯定顧大少爺是刻意接近這餘金,死的也定是餘金。”
宋寧能想到的,秦御自然也都能想到,他眸光微閃過些許鬆快之色,衝外頭吩咐道:“知道了,安排下便離開吧。”
宋寧應聲去收尾,屋中秦御才鬆開了捂著顧卿晚耳朵的大掌。
秦御耳力好,宋寧即便在門外稟報的聲音也不大,秦御捂的緊,顧卿晚方才什麼聲音都沒聽到。
此刻她瞧著秦御,想從他面上看出些端倪來,偏秦御是個沉得住氣的,他不想讓她瞧出什麼來,顧卿晚又怎麼可能從他的神情表情出看出來?
她心急如焚,突然覺得自己真是辦了蠢事,現在這樣,明明比方才直接聽結果更加折磨人啊。她方才怎麼就因為一時害怕,聽了秦御的呢!
她受不住煎熬了,不覺推著秦御,脫口而出,道:“你到底吻不吻我啊!快點!”
她這話當真熱情豪放,等不及要他快點吻她的模樣,可愛誘人極了,美人這樣邀請,秦御卻生生忍住了撲上去的衝動,面無表情的道:“結果……哎,還是卿卿來吻爺吧,爺若躲開,卿卿便節哀吧。”
顧卿晚聞言心頭咯噔一下,她實在受不了,急於知道結果,也不再和秦御磨蹭,抬起身子,手臂勾住秦御的脖頸,便湊上去主動吻他,心裡默默祈禱著,千萬別躲開,要吻到,要吻到。
她的唇瓣如願貼上了秦御的唇,顧卿晚卻還在閉著眼睛默唸,故此竟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反倒有些遲鈍的磨蹭了兩下,又伸出小舌觸探了下,描摹著秦御的唇形。
不得不說,被吻和吻人,在感覺上真的很不一樣。從前秦御吻了她多次,顧卿晚也沒感受到他的唇是怎麼樣的。
如今她卻清楚的感受到了,微涼的薄唇,觸感竟然出乎意料的柔軟絲滑,她用舌尖上下描繪了一圈,腦子中才反應過來。
她親到的就是他的唇,絕非臉頰,她親到了,這麼說,大哥沒事了!
顧卿晚欣喜若狂,反應過來就要撤退開,誰知還沒動,秦御便似提前一步洞察了,一把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這女人,又親又舔的,勾的他心裡直癢,渾身血脈沸騰,竟然還想著佔了便宜就離開,過河拆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秦御一手固著顧卿晚的後腦勺,另一隻大掌揉弄著她的背脊,加深了這個吻,瞬間便讓自己的氣息侵佔了顧卿晚的口腔。顧卿晚略怔了下,然則她今日剛經歷了一場感情上的過山車,心胸間當真是充斥著急於宣洩的情緒。
而這種擁吻,也是人情緒宣洩的一種方法,顧卿晚被秦御感染,禁不住身子柔軟如水的貼了上去,也探出丁香小舌勾弄著秦御的,和他糾纏起來。
這是她第一次這樣明顯的回應他,秦御頓時僵住,愕然的睜開了眼眸,詫異萬狀的緊緊盯著近在咫尺的顧卿晚。
顧卿晚卻沉醉的閉著眼眸,她的眼梢眉尾甚至愉悅的輕輕揚著,因方才的哭泣,眼角便還殘留了一些淡淡的紅色,像是染了桃花,憑空的增了幾分妖嬈嫵媚的麗色。
秦御怔怔看著,有種做夢的不真實感,顧卿晚卻哪裡管他,他老實了更好,更方便她吻他了。
受生活環境影響,她從來不是個內向靦腆的女孩子,從前不主動,那是心裡不願意,這會子轉了念頭,她並不覺得羞赧,反倒有些新奇,充滿了探究精神,細細品嚐著吻一個男人是何種滋味。
秦御都有些被她的舉動弄傻了,有些怕把她驚走,僵硬著身子,就那麼任由顧卿晚施為,直到她的香舌調皮的探進他的雙唇,他才渾身一顫,猛地擁緊她,將她按壓在自己屈起的大腿上,放肆的回吻了起來。
兩人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