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寧拿著東西隨在後頭。
天氣已日漸溫暖,轉眼功夫,湖邊的樹木都冒了嫩芽,不仔細看瞧不見那蘊藏的生機,只在回眸間卻被那一抹新綠驚豔,奪去了呼吸。
文晴將厚厚的毯子鋪展在湖邊的草地上,秦御便扶著顧卿晚坐了下來,湖風吹拂過來,清爽宜人,顧卿晚所向往的便是這樣悠然無擾的生活。
她大著肚子,自然是不能甩杆垂釣的,秦御放了魚竿,顧卿晚便自行往軟毯上一躺,並將腦袋枕在了秦御的腿上,一面捏了塊蓮子糕咬著,一面逗弄著兔兔,等秦御釣上魚來。
秦御見她一臉悠然自得,不覺好笑,一手撐著魚竿,騰出一手來,挽起一縷顧卿晚散落在身側的頭髮,用髮梢在她眼瞼下掃了掃,顧卿晚癢的躲閃了下,抬眸瞪向秦御。
秦御卻笑道:“不是你要嚷嚷著來釣魚的?怎麼倒成了我釣你看。”
顧卿晚又躺了回去,閉上眼眸沐浴著陽光,撫摸著肚子,道:“我這樣子,釣魚甩魚竿的,你能放心?閃了腰,可如何是好。釣魚最重要的是要有耐心,你一個人坐在這裡,難免缺乏著急,你看,有我和兔兔在旁邊陪著你,這就不怕無聊沒耐心了。肯定能釣不少魚兒上來,這麼看,釣魚最大的功勞,還是我和兔兔啊。”
顧卿晚言罷,點了點兔兔的小腦袋,道:“你說是不是啊?”
兔兔頓時跳起來便不斷的點起頭來,一副顧卿晚說什麼都是對的模樣,秦御不由搖頭一笑,道:“孩子她娘說的對!”
他聲音剛落,眸光便是一動,猛然提起魚竿來,一條活蹦亂跳的大鯉魚便被甩了上來,兔兔兩腿一蹬跳起來就去抓魚,顧卿晚也有些興奮,一咕嚕的爬起來,便道:“好肥一條魚,讓我弄,讓我弄。”
誰知她起的太猛,竟然真抻到了腰,沒站起身來,便哎呦一聲又躺了回去,神情有些痛苦。
這一下倒將秦御嚇的不輕,也顧不上魚了,隨手就丟了魚竿,抓住了顧卿晚的雙臂,神情緊張,又有些氣急敗壞,道:“真扭著了?不就是一條魚嘛,你說你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他說著伸手攬住了顧卿晚的腰肢,顧卿晚是真扭到了筋,被他手一託便又輕呼了一聲,秦御臉色發黑,道:“你忍著點,我給你揉一下,很快就好。”
他將她抱起來,用雙腿撐著,令她靠在腿上,這才按了下顧卿晚的腰,尋到了位置,大掌揉搓按捏起來。
顧卿晚一開始還驚叫連連,漸漸被他揉按的筋骨順了,便極舒服享受的哼唧起來。秦御瞧她那閉著眼眸,一臉享受的模樣,聽著她舒服的吟歎聲,卻有些心思浮動,心猿意馬起來。
這些天,任他怎麼用美男計,苦肉計,軟硬兼施,但顧卿晚就是心腸硬,尤其是到了夜裡,在床榻之上,對他的防備心簡直不要太重。關鍵時刻就拿孩子做擋箭牌,總之秦御守著媳婦大半個月,是一點實質性的便宜都沒佔著。
憋的一身火,就是發洩不出去。
此刻見顧卿晚趴在他身上哼哼唧唧的,聲音勾人的緊,秦御便知道她八分是真舒服,只怕還有兩分是故意的。
明明知道文晴和宋寧在不遠處,知道這會子在這裡自己不能拿她怎麼樣,她就使勁的撩他,這女人這壞心眼,簡直……
秦御想著一個沒忍住抬手便在顧卿晚的臀上拍了一下,顧卿晚一聲叫,撐著秦御的腿坐起身來,見他繃著一張臉,她卻不禁挑了挑眉,挑釁一笑。
只笑過顧卿晚才忽而道:“咦,兔兔呢?”
這半天秦御給她揉腰,好像就沒再見兔兔了。
顧卿晚四下裡一望,便被湖面上一個小點吸引了目光,定睛一看,不由一驚。就見那湖面上,正撲騰掙扎的小點可不就是兔兔嘛,小東西正奮力的遊著水,只無奈湖面上有風,水波一起一伏,帶著兔兔也一起一伏的,離湖邊兒越來越遠了!
顧卿晚這才想起來,她抻著腰時,兔兔正撲過去抓那大魚,後來秦御發現她扭著了,毫無預兆就丟掉了魚竿,只怕是大魚又往水中逃,兔兔沒反應過來,也被帶進水裡去了!
顧卿晚大驚,忙推了把秦御,道:“快,快去救它啊!”
秦御也是一陣無語,出來釣個魚,一條魚還沒掉上來,倒弄的這般狼狽。他被顧卿晚推著走到了湖邊,一邊兒脫身上的衣裳,一邊叮囑顧卿晚,道:“行了,它會游泳,你彆著急,我這不是正要下去救它了嘛。哪日我掉進水裡去,只怕也瞧不到你急成這樣!哎,這麼涼的水,你也忍心趕我下去。”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