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司徒晨看著司徒弘笑言:“四弟這府中倒是不同以往,越來越熱鬧了。熱鬧些好,熱鬧些好,熱鬧才有些人氣,以往我來你這府裡,總覺得這王府冷冷清清的。現在這樣很不錯,很不錯……”
說著,司徒晨還朝著司徒弘的肩膀上拍了拍。
“太子殿下您就別拿我打趣了。”司徒弘無奈的蹙蹙眉,月白色的長袖一拂,對秦秋雪命令道:“你下去!”
“是!賤妾告退!”秦秋雪低低頭,轉身就走,可一想好像哪裡不對。
現在要是當著他們的面,得罪了司徒弘,甚至把太子殿下和鈺王殿下一起得罪了,她說不定會被賜死,這樣她不就完成了系統君的任務,然後她不就能回家了嗎?
想到這,秦秋雪的腳步突然頓住了,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剛要轉身回去作死,就聽到系統君幽幽的聲音在她頭頂上響起。
“友情提示!秦秋雪小姐在大魏朝有親眷,家中九族一共九百三十一人,請您作死注意分寸,不要連累他人,造成無辜的傷亡。否則,您將遭到天譴!”
“……”秦秋雪脖子一閃,大脖筋好疼。
她扶著脖子,挪著步子,頭也不回一下的往暖香閣走,另外一隻攥著拳頭,嘴裡還咬牙切齒的,心裡頭已經把系統君咒罵了一千八百遍!
神經病系統君!她都被無緣無故弄到這種地方來了,這還不是天譴?話說,她可什麼虧心的事情都沒做過,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玩她?
難道是因為她小時候騙了胳膊小胖的糖,受到了小胖的詛咒?
在現代,長大以後碼農小胖,坐在辦公室裡突然打了個噴嚏。
……
秦秋雪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了什麼叫做活不起也死不起,說的就是她這種情況!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她怎麼就這麼倒黴?!
秦秋雪咚咚咚幾聲,敲開了自己暖香閣的大門,粗使的掃地丫鬟看到本該在房間裡“養傷”的雪夫人從門外大搖大擺的走進來,整個人都愣在原地斯巴達了。
秦秋雪扶額嘆息,她其實現在比眼前的丫鬟還崩潰!
夜,漸漸將深。滿月如鏡,照耀著夜晚的晉王府,靜謐的院落裡,下人們忙碌了一天,逐步收尾,準備休息。偶爾,有一兩對巡夜的侍衛,訓練有素,整齊的走過。
王妃娘娘江素娥的院子裡,江素娥瘦弱的身體靠在床頭,手指捂著手絹不斷的咳著,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可言。
“王妃娘娘,保重身體,莫要為那賤蹄子氣壞了。”林嬤嬤傷好了大半,便支撐著身子,一定要來侍奉王妃娘娘。
江素娥咳血不止,雪白的絹帕上是一片殷紅的血跡,她靠在床頭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蒼白的面容抬頭望向屋頂,很是疲憊,“林嬤嬤,我沒有多少時日了。秦秋雪素來和佩蓉有過節,真要是我撒手去了,秦秋雪若是要報復,那我江家……”
“王妃娘娘且寬心!老奴……”
“王妃娘娘,該喝藥了!”金杏敲門進來,打斷了林嬤嬤的話,並且朝著王妃江素娥和林嬤嬤使眼色,餘光瞥向門外。
隨即,院內傳來王爺駕到的通傳聲。
林嬤嬤立馬閉了嘴,江素娥伸出手無力的整理著髮鬢,金杏端著藥碗站在一旁。
司徒弘推門進來,奴婢們齊齊行禮,江素娥靠在床頭也要起身,司徒弘擺擺手,淡藍色的長袍瀟灑一甩,緩緩坐在床邊,按住江素娥的肩膀,輕聲道:“王妃身體不適,不必多禮。”
“王爺……咳咳咳……”
“把藥拿來!”司徒弘朝著金杏揚了揚手臂,姿態華貴,而後接過金杏手中的藥碗,白玉湯匙舀起翡翠碗中的褐色湯藥,司徒弘在嘴邊吹了吹滾燙的湯藥,修長的手指執著湯勺,輕輕放在江素娥嘴邊。
江素娥眼眸中隱隱泛著淚光,微微咳著,“有勞王爺……咳咳咳……妾身……咳咳咳……”
“王妃,快些把藥喝了,藥涼了,藥效就不好了。再說,你我之間還需如此客氣嗎?”司徒弘語氣溫潤,將白玉湯匙又往江素娥的嘴邊送了送,江素娥抿唇小口小口的喝著苦澀的湯藥,心中卻泛起一絲甘甜。
王爺一如既往的體貼溫柔,猶如她第一次見他那般。
想起初見時候的情形,江素娥至今難忘。她父親跟隨王爺出去巡查河道,回來的時候卻成了一副薄棺。
素來體弱的江素娥在靈堂之上哭的去了半條命,幾乎奄奄一息要昏死過去,那個時候,一雙溫和的大掌輕輕的攙住了她,他溫潤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