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鋒折身往後面的大帳走去,一邊走,一邊喃喃地說:“她還活著,不可能,不可能的……”
“大人說誰?”侍從不禁問道。
“我親自動的手,怎麼可能有紕漏?”說著,重鋒自己先笑了一聲,隨後一言不發地步入支好的帳篷裡。
侍從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了。
這一段小小的插曲雖然沒能讓蘇尥重鋒打起來,但卻有效地阻擋了蘇蕖的腳步。
蘇蕖離開營帳之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躲在不遠處的樹林裡,偷偷看著營帳中的一切。
重鋒就是重葵的父親,他不相信剛才感覺到的氣息會錯誤,這之間一定有什麼聯絡。
重葵是個狡猾的女人,她也許就是要藉助重鋒的力量來保護自己。
一個進入了魂之境界的傀儡師,他自然不能輕易招惹。
這邊蘇蕖停下來追逐重葵,而重葵卻早已經跑遠了。
天色剛亮之時,重葵的馬已經奔出去十幾公里。
“天亮了,你是不是要找地方躲避了?”血凰提醒道。
越是靠近咸陽,才越不能著急。
“我猜,蘇蕖恐怕不會立即來追我。”重葵卻笑著說,“以他和重鋒的能力,若是交手了,我們肯定能察覺到動靜,畢竟是兩位傀儡師。可是到現在也沒有任何動靜,證明他們並沒有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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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9章 昊陽丹藥【7】
“不交手的話,蘇蕖不是會更快追上來嗎?”
“你不懂蘇蕖,他本性就有些多疑,從以前就喜歡深想,現在更是心思複雜,從他假扮檀九接近我就知道。他若沒有跟重鋒動手,想必是忌憚重鋒的力量。”
“你這樣想也對,但他不出手的話,你不就白白在那裡暴露了行蹤了嗎?”
重葵笑著說:“以蘇蕖的多疑,不動手,他就很可能會悄悄躲在營地的周圍,或者一路上偷偷跟隨重鋒的騎兵。”
“你怎麼知道?”
“多疑的人都是這樣。”重葵說,“蘇蕖這樣子做,大概也是沒有辦法吧,這十幾天裡,檀九肯定醒來過,他和蘇蕖不一樣,他絕對能聞到我的行蹤,可是他沒有來找我,大概也是怕蘇蕖抓住我吧。”
“沒想到那個小子也有這樣的心思,倒是很難得。”
重葵嘆息一聲:“檀九阻擋蘇蕖來抓我,一定會吃苦頭的,主人格對那具身體擁有更多的控制力。”
血凰沉聲道:“其實,那小子也很可憐,不過這樣也沒辦法,誰讓他生來就有兩個人格呢?他們之中勢必有一個會消失。”
“我知道,我只是想盡我所能的做些什麼,可是似乎,我也做不了什麼。”
“不要想這麼多了,你能做的始終有限,這個世界很多事情,你想管都管不了。”
“嗯。”重葵點點頭,第一次在白天也趕路。
從現在開始,必須日夜兼程回到咸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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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宮
夜色如同潑墨一般,一片濃濃的漆黑之色,沒有半點兒光亮。
就算那座恢弘的宮殿中燈火通明,似乎都無法融入黑夜之中。
這樣的夜色,寂靜之中有某種令人心悸的詭異之感。
未央宮裡如同往日一樣,所有內監宮女都不得在內殿伺候,退至門外。
宮殿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任何人知道。
就像此刻,一碗帶著黑色的濃稠血液被一隻白皙纖瘦的手送到秦王面前,那雙手上尖利的黑色指甲,彷彿帶著劇毒。
“王上已經嘗過一次,知道朝雲沒有騙您了吧,我的血,確實是最能緩解您魔性的良藥了,朝雲絕對沒有膽子害您。”那帶著蠱惑的聲音說。
“你確實沒膽子。”姬玄殤的手在空氣中輕輕一點,那碗藥脫離巫朝雲的手,懸浮在半空中。
巫朝雲虔誠地匍匐在地上,“能夠為王上效忠,是朝雲最榮幸之事。”
“你想做什麼,寡人都不管,可是有一件事……”姬玄殤慢條斯理地說。
巫朝雲面色一變,立刻叩拜在地上:“屬下知錯,可是這件事,並不是屬下故意,她自己,也確實想要離開,屬下只是給她提供了線索而已。”
姬玄殤面無表情地撐著下顎,血紅色的眸子盯著巫朝雲那張充滿恐懼的臉。
“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