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總管剛剛爬上馬車隔絕了一些人的探聽,看到馬車裡坐著的夜逸哲臉色有些不好看,但還是直接說道“太子,夜夫人不見了!”
“不見了?這麼大的一個人竟然會不見?”殤無心懶散躺在那裡的身子坐了起來,對於海總管的稟告很是不滿,發現夜逸哲也同樣皺著眉頭看著海總管。
要知道太子府血殤軍的情報雖然建成時日很短但卻很完整,更不要說是在自己的地盤京城之中。夜氏產業的情報組織更是可以和寒軒浩的情報相比,這樣的情況下還能讓一個人消失不見,這究竟是為何。
殤無心的暴怒只是一瞬間,然後就安靜下來,揉了下自己的額頭“怡音伯母可是自己出去的?”畢竟一個人要想從太子府中劫走一個人不是不可能,卻不會這樣簡單的毫無動靜。
“夜夫人在太子和夜公子離開府中不久之後,就帶著春姑姑離開太子府,老奴也曾問過可需要派人跟隨,但被夜夫人給拒絕了!”海總管當時也覺得在京城夜夫人並不會出什麼事情,更重要的是夜夫人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婦人,卻沒有想到竟然因為疏忽就出了這樣的大事。
殤無心伸手握住夜逸哲的手,靜默一瞬就吩咐下去“本宮知道了,海總管先回府吧!”海總管點點頭看了眼夜公子,發現夜公子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對太子產生不滿,放心的下了馬車。
“這件事情你怎麼看?”殤無心問道,明明是一個自己很看重的長輩失蹤但此刻殤無心卻沒有辦法的焦急,或許就算焦急從殤無心的臉上也看不出來。
夜逸哲清冷無慾的臉龐依舊未變,很像是一個不孝的沒有感情的男人,可是殤無心並不這樣認為,不論他們母子關係如何兩人之間的親情卻是別人羨慕不來,也無法去置喙的。
“母親既然出去那麼就一定想需要辦事情,母親也不是無知之人知道她的身份代表著的是什麼,不會輕易的出去而如今母親這樣不說一言就走,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為了我或者是為了心兒你!”夜逸哲分析道。他雖然和母親並不是特別親近,但該自己母親什麼性格確實瞭若指掌。
怡音在雪峰避世這麼多年,沒有任何事情可以讓她有所波動。但是身為一個母親,她最為觸動的就是孩子,若是曾經夜逸哲可以肯定母親的所作所為肯定和自己有關,但如今他真切的感受到母親對殤無心的喜愛,雖然不能和自己這個親生兒子相比,但也差不多將殤無心當成自己的孩子。
心口處一種叫做親情的東西在發酵,殤無心根本就沒有往自己的身上想,或許是她習慣將人性看的自私透徹,所以並沒有想到也會有一個人無關利益和愛情,沒有血緣和羈絆,帶給你一份不同的親情。
“如今看來,要等等了!”不過,當然不是隻是等,該動手還是需要動手。
若是怡音被人劫走那麼就會留下痕跡,但一個人自己走還故意隱藏自己的蹤跡,而且那個人還是曾經的女傳奇,茫茫人海很難尋找,但萬幸的是,這裡有她在乎的人,她就會回來。
——
怡音在院落裡曬著太陽,就收到一封匿名的信件,上面沒有任何的署名只有一句話“殤無心的把柄在我的手裡,若不想讓殤無心死無葬身之地,到城郊紅色牌匾宅院一敘!”
將信件給燒燬,怡音坐在院落思考很久。明明知道在這個時刻自己的身份不該冒然前去,可是想到信件中的內容怡音就是很擔憂,殤無心還是一個孩子有著無可估量的未來,更有榮華富貴加身,這個人既然敢這樣肯定那就不是空穴來風。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可以穩居太子之位,怡音從不認為這暗中沒有陰謀詭計沒有血海屍骨,或許這些作為一個高位之上的人並沒有關係,但若是公佈於眾那麼就是毀天滅地的傷害。
殤無心是她很喜歡的一個孩子,和自己的兒子一樣,這是人與人之間說不出來的緣分,怡音接受這份緣分就是用了自己的真心。她不希望這個孩子的腳步停在這裡,更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動心之人出事,那麼接下來也許是兩個孩子的災難。
“春兒,陪我出去一趟!”怡音說著就來到房間裡換了一套衣服,春兒看著怡音的動作也跟著嚴肅起來,兩人出了太子府就隱藏身影往城郊走去。
怡音看著這所看起來像是大戶人家的宅院,紅色的牌匾上沒有任何的字跡。怡音剛剛走近宅院,大門就從裡面被開啟走出來一個嬤嬤一樣的女人。
“這位就是夜夫人吧,我家夫人已經等了很久了!”身穿黑衣的嬤嬤直接就帶著怡音和春兒走進這院落,進入院落才發現這院落裡也算是佈置的十分雅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