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認識到奪嫡之爭躲不開也逃不掉之後,雲荍就在思考,如何能夠在這場戰爭獲得勝利,而不是被早期或者後期的boss們炮灰掉。
想來想去,相比起自己戰五渣的政治手腕,雲荍決定還是抱緊殘缺不全的金手指——她七零八落的前世記憶。
歷史已經將那些人為什麼會成功、為什麼會失敗的原因告訴了她,她只要把握好其中的度,將那些失敗的元素催化、擴大,將成功的契機阻攔、搶奪,讓失敗的敗得更快,讓獲勝的無路可走。
再保持自身的優勢,大概,也就差不多了吧?
而這裡面的不確定,就是看她這個從來沒接觸過頂級政治鬥爭的人能否把握好局勢了。
稍微有些長的指甲在‘李四兒’三個字上輕輕劃過,雲荍啟唇道:“安排人到這個人身邊,獲得信任後就製造機會,讓她與佟家二爺相見。”
福華有些懵,前半句她能理解,後半句…
“佟家…二爺?”
雲荍將紙遞給福華:“就是先皇貴妃的弟弟,佟嬪的哥哥,佟家二爺。”
其實只要說一句隆科多就完,然而這裡的規矩是,女子不能口稱外男名字。
福華這下明白了,卻又有了下一個疑惑,為什麼要安排佟家二爺與這個人見面?不過這半年來的歷練,讓她已經學會事情不需要知道的太多,去做就好。
所以福華屈膝就要告退。
“慢著,這事還是讓大哥去辦。”雲荍輕聲道,“寧願麻煩些,也不要露了痕跡。”
“是,奴婢明白。”
雖然庫嬤嬤她們現在發展出了一些人手,但想要毫無痕跡的對宮外施加影響,基本是不可能的,尤其雲荍想要瞞的,可不止佟家人,還有深不可測的康熙。
“將太后壽宴的賬冊拿來吧。”雲荍對福華走了之後才進來服侍的初杏道,邊說邊揉著眉尖。
五十歲是古代人看來是一個大關,能活過這個歲數的都是有福氣的人,孔子都說,五十而知天命。
是以,康熙對這次的壽宴頗為重視,再加上又想起太皇太后,重視程度又多了三分。是以現在雖然才八月,雲荍已經開始規劃壽宴的流程了,可以預見的是,流程必然還要在康熙的過目下修改多次。這讓雲荍有一種過去修改方案的直視感,那種心酸簡直歷歷在目啊。
忙忙碌碌一天又過去了。
晚上洗漱的時候,雲荍才突然想起似的問道:“皇上今晚歇在哪裡了?”
“回主子,皇上今天沒翻牌子。”梳頭的池清回道。
那就是自己歇在乾清宮了,雲荍想到。不知道是不是進入了疲倦期,康熙最近進後宮的時間明顯少了很多,一個月能有十天歇在後宮都是多的,宮裡也有將近一年沒有傳出喜訊了。
不過,明年就又是選秀年了,到時候新鮮水嫩的小姑娘們齊齊一亮相,宮裡的寵妃名頭就該冠在另一撥人頭上了。
想到選秀,就想到太子妃的問題。
太子翻了年就該十八了,大婚的事肯定不能再拖了,眼看著胤禔在朝堂上已經慢慢站穩腳跟,再拖下去太子估計就該發瘋了。
說來也是好笑,明明康熙不在的時候太子都已經監了兩次國,而且還管的挺好的,但康熙一回來就將事情都收了回去,只叫太子在詹事府唸書,理由是現成的,成年皇子需得成家才能進入朝堂。
至於這條規矩是在哪裡規定的,大家都說不太清,只道這是祖宗規矩。
雲荍內心猜想,或許真有這麼一條大家預設的祖宗規矩,畢竟康熙當年也是大婚了之後才從大臣手上拿回權柄親政的。但若真要說這條規矩已經嚴厲到康熙都不敢鑽空子的話,雲荍是不信的。表面上不參政多簡單,身為父皇看摺子看累了,讓兒子幫忙念一下奏摺,這是孝順,沒有人能說什麼。
然而事實是,康熙不僅沒有讓太子幫忙念摺子,甚至連原來會叫太子代批的請安摺子都收回了。
這就讓雲荍不得不懷疑,康熙,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已經開始對太子抱有警惕之心了吧。
當然這件事的真假還有存疑,畢竟雲荍還沒有手眼通天到能對康熙或太子的行動了如指掌,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下,她是絕不會在這兩人身邊安插人手的。
所有的訊息與推測都是來源於偶爾回來的胤祒,胤祒本就聰明,而胤礿一事更是讓他成熟起來。或許最初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但經過幾個月的冷靜,他也慢慢琢磨出點味兒來。表現在行動上的,便是他雖然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