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少得可憐的46個字餘額,程梓月推開了白應姝的辦公室門。
很寬大又敞亮的辦公室,一張原木辦公桌快要趕上她原來住的架子床那麼大。沙發、茶几、吊燈,看起來無一不是價值不菲。
一個穿著寶藍色套裙,梳著短髮的高個子女人正背對著門口講電話,說了幾句之後,她掛掉電話,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了白木頭一下,眼神在程梓月身上一帶而過,最後很不屑一顧地冷哼了一聲。
雖然知道她肯定不是個太好相處的人,程梓月還是很禮貌地點頭,喊了一句“白總”。
“嗯。”白應姝對她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淺淺答應了一聲之後,就兩步走到白木頭身邊,微微仰著頭說:“應寒,今天干得漂亮啊。穿著病號服踩著一次性拖鞋去首都機場接機,演話劇呢麼你?現在那群媒體看咱們白家,都跟看猴戲一樣。你還想怎麼樣?”
她這話說得一點情面都不留,程梓月聽著都覺得扎耳朵。她偏頭看了看白木頭,卻發現那位大活寶居然眼睛裡閃爍著淚花,快要哭出來了。
“長姐!”他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伸手一把抱住白應姝的腰,把頭埋在她懷裡,痛哭流涕:“長姐,我以為再看不到你了!”
白應姝嚇得嘴巴張了老大,抬起頭來看著程梓月,彷彿在問她:“你也看見了吧?我不是出現幻覺了吧?什麼鬼?”
而程梓月也被他嚇到了,跟白應姝對著看,倆人二臉懵比。
白應姝使勁錘著他的肩膀,嗔怒道:“你你你,你幹嘛?在機場演完了,又跑我這演來了?趕明兒我乾脆給你也找個經紀人,你也出道算了!”
誰知道那白木頭非但沒鬆手,反而抱得更緊了,幾乎是嚎啕大哭:“長姐,後來我去燕淮山上找過你,可那群賊人早就不見了,我想替你報仇,卻苦於無處尋仇家!許久不見,你竟瘦削許多——”
白應姝越聽越聽不明白:“什麼亂七八糟的?啊?你先把我放開!”
白木頭的鼻涕眼淚兒流了白應姝一身。名貴的一身裙子被弄得不堪入目。“長姐,你別再氣了!我已苦練功夫,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