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字數,現在只剩200出頭,所以根本不想理周赫清,只在心裡罵他,老智障。
周赫清主動跟她說了一堆話,只換來她的點頭搖頭,於是終於氣餒,自己跑一邊練去了。
休息時,他又憋不住,跑到程梓月身邊坐著,小聲說道:“小丫頭你不願意理我就算了。不過梓月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你那個歌兒怎麼唱的?執手相看淚眼?不是,執子之手相唱靈犀?包在我身上了。”
程梓月越看他越覺得沒戲:白姐姐曾經咬牙切齒地說他幼稚,現在看來一點不假。估計白姐姐那麼高的雙商,下輩子也不會跟他和好了……
而且,影帝不是有受虐傾向吧?特麼的捱了一巴掌,又不是白姐姐親了他一口,有什麼好美的啊?!
白木頭去給程梓月佈置愛心午飯,一回來就看見周赫清膩在程梓月旁邊一臉興奮不知道在說什麼,於是立馬腦補了他倆一系列對話,以為是周影帝追求姐姐不成又跑來糾纏程梓月了,於是拎著倆拳頭氣哼哼地走到他跟前,一句話還沒說出來呢,周影帝就站起來了。
倆人鬥雞似的互相瞪了半分鐘,周赫清突然嘿嘿,樂了:“老弟,你姐姐喜歡什麼啊都?好多年沒跟她說過話了,她現在偏愛什麼牌子?吃穿用度,你給我出出主意?”
白木頭哪懂這個?被他問得一愣一愣的。
程梓月瞧著她家傻木頭一個勁兒愣神兒,就覺得他可愛,於是站起來跟周赫清說:“近水樓臺先得月。”
說完,她一把挽過白木頭的胳膊,拉著他跑別處過招去了:“走走走,我們情意綿綿刀去……”
白木頭仍然一臉懵逼:“程姑娘,啥意思?”
“沒啥意思。你姐姐現在還在氣頭上,不讓這智障再栽幾個跟頭,她心裡肯定一直不痛快,你說對吧?”她笑得一臉神秘,抬起頭問他:“你看,周影帝現在像不像沒頭的蒼蠅?但凡給他指條路,一準兒的埋頭走到黑。”
白姐姐,橙子只能幫你到這了!
之前許暮給劇組大傢伙都放了一天假,這一天時間裡還發生了好多頗有戲劇性的事兒,劇組一干人等都過得無比開心,於是回來之後皺巴的也不皺巴了,紛紛表示可以投入外景工作了。
許暮樂此不疲,於是下午就帶著大家夥兒到已經把牌匾變成“永怡假日賓館”的某快捷酒店,拍大傢伙出外勤蹲點的戲碼了。
這個場景需要拍好幾個地點,卻沒有什麼臺詞。許暮就把幾輛車的位置都調配好了,讓大家夥兒坐進去監視,然後每個重要點位安排兩臺攝像機,自己就坐在監視器後頭看。一共走十分鐘的場景,再從每個點位取幾個最好的細節剪輯到一起用。
最主要的就是盯梢。
幾個黃金配角負責喝茶看報紙聊閒天,偶爾瞥一眼可疑房間。周影帝負責在車裡原地睡覺。程梓月的任務比較重,要很認真,拿出一百二十分的鏡頭去盯那個房間,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要直起身子來使勁兒看。
劇本里,周爭跟蕭雨辰是ab崗,同開一輛車,一起出勤,雙人執行任務。程梓月坐在車裡用力很猛地“盯梢”,周赫清也很在狀態,在一邊抱著胳膊閉目養神。偶爾程梓月直起身子來的時候,他就稍稍睜開眼,很輕蔑地打量她一下,再重新把眼睛閉上。
大概過去六七分鐘的樣子,影帝忽然不知道想起什麼來了,也不在乎是不是還在拍戲,有沒有浪費膠片,就微仰著上身坐在那小聲跟她說:“我叫人給你發了條簡訊,一會兒休息時去看看。”
程梓月一聽他說的話跟劇本完全沒關係,就一臉驚詫地回頭瞪他,狠狠剜了他一眼:不怕一會兒許導用他那幾根銷/魂的長髮抽死麼?!
這場戲收工的時候,許暮把大傢伙都叫過來看監視器,給幾個配角講了講缺憾,然後讓大家一塊看主鏡頭。
正是周赫清偷偷跟程梓月說話那點,全給錄得一清二楚,許暮放出來給所有人看了一遍。
程梓月登時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起來,又轉頭剜了周赫清好幾眼。
監視器放完之後,許暮嘆了口氣,指著畫面裡那倆人說:“你看看人家,自己發揮得多好?蕭雨辰聽見一點動靜都要去看看,周爭就對她這種剛上班,兢兢業業想找活幹、破案子的心理表示極度鄙視。然後呢,他跟蕭雨辰說什麼?應該說的是,天天盯這個有什麼用?毒/品犯罪會因為你盯梢,減少一分一毫麼?緊接著,蕭雨辰回頭使勁瞪了他一眼:這潛臺詞就是,最大的毒不是白麵,而在心裡,是心毒。咱電影叫什麼?《戰心毒》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