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秦深的才華完全不比在場的任何一位差, 只是他家世貧寒,長得也不出色,所以名聲也不顯,在太子殿下心裡她就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所以不會讓她跟世家子弟或者皇子在一組,而秦深家境不好,太子殿下應該認為她看不上秦深,再加上秦深脾氣很壞,跟她湊在一起估計就要吵架。
但對於虞柔來說,這樣的分組很是合她心意。
秦深是個書呆子,一個寒門子弟能夠出入皇宮,這就足以說明他在才學上有多出眾,就連原主都曾聽說他風采過人,善詞翰,年紀輕輕就已經過了鄉試,名著一時,是大安朝最年輕的進士,如今已經入朝為官,今日他能入宮,還是皇后娘娘下的帖子,估計是知道他的前途不可限量,想給公主相看一下,應該有招他做駙馬的意思。
不過,何俞蓮與五皇子分到了一組,可謂是強強聯手,對虞柔來說是個不容忽視的對手,京中誰不知道五皇子性極嗜詩,頗多儲積,又善畫花鳥,書畫棋藝無所不精,博聞強記,甚廣,自幼就被稱為神童,但這幾年鋒芒收斂了許多。
而顏晚雲卻是倒了黴,竟然和廣成王世子分到了一起,實在是讓她想笑。
誰不知道,廣成王世子是有名的紈絝子弟,不學無術、驕奢淫逸,性情古怪,他的父親廣成王跟皇帝是叔侄,廣成王世子又是廣成王唯一的兒子,儘管行為放蕩不羈,也無人能管,聽說他最愛美人,但卻不肯成親,愁壞了王妃。
在虞柔思忖間,秦深已經走了過來向虞柔行了個禮,虞柔趕緊還禮。
她飛快地抬眼掃了秦深一眼,秦深現在應該是在十七八歲的年紀,長相只是秀氣,臉上沒有表情,看起來有些冷漠,和虞柔說話的時候聲音也很低沉,聽著倒是挺好聽的。
他在虞柔旁邊坐下,並沒有多看虞柔一眼,這也說明,他完全不被虞柔的美色所影響。
……
行酒令很快便開始了,眾人面前的桌上分別擺了精緻的酒杯,都倒滿了酒,酒香醉人。
知道太子殿下要來做令官,在場的貴女們都非常激動。
綠衣宮女道:“春字詩令和女兒令的規則大家應該都清楚,奴婢在此再講一遍,春字詩令要求每人吟詩一句,第一人所吟之詩句必須“春”字居首,第二人所吟之句春字居二,依次而降至“春”字居第七字後,再從頭起。不能重複,重複者就算是輸了。至於最後的女兒令,則有數種行法,凡女兒之性情、言語、舉止、執事,皆可言之。大家有什麼問題嗎?”
大多數人都對這些酒令的規則有所瞭解,只有少數幾個人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看眾人的神色,明顯是對這次遊戲很感興趣,都有些躍躍欲試了。
沒有人提出問題,綠衣宮女便繼續道:“現在我們來擊鼓傳花,從左往右一個一個往下傳,太子殿下來唱行令曲,奴婢擊鼓,太子殿下說停鼓就停,保持勻速,誰也不能快,停下來時花環在誰手裡,就誰先開始。”
這樣倒是十分公平,眾人皆點頭同意,於是行酒令便開始了。
只見那綠衣宮女拿來了一個用迎春花,杜鵑花、玉簪花、紫荊花和柳枝編成的彩色花環,遞給了太子。
“請太子唱行令曲。”
眾人不禁輕輕笑了起來。
但是太子絲毫沒被影響,神色依舊冷淡,嘴唇動了動,念起了行酒令的曲兒,“我有一枝花,斟我紫兒酒……”
花環從太子殿下手裡傳到了三皇子手裡,然後依次往下傳,大家慢慢悠悠地傳著花。
“唯願花似我心,幾歲長相守,滿滿泛金盃,我把花來嗅,不願花枝在我旁,付與他人手……”
當花環落入虞柔右邊的姜玉燕手裡的時候,太子殿下眸色一閃 ,“停罷。”
鼓停了,花環也就不能往下傳了。
“姜家娘子,由你先來。”綠衣宮女道。
姜玉燕雖然出身武將世家,但也是公認的才女,區區一句春字開頭的詩,根本難不倒她,她張嘴便念出了“春色滿園關不住。”
這個並沒有什麼難度,於是花環毫無波瀾地傳到了虞柔手裡。
虞柔就不同了,在眾人眼中,她就是個胸無點墨、不學無術,空有一張美人皮的花瓶,當然其實原主的武術練得不錯,但是在重文輕武的大安朝,女子習武根本不是個優點,所以原主長大之後就從未跟外人提過這個。
眾人等著看虞柔笑話,可誰知卻笑顏盈盈地看了一眼秦深,“秦郎君,要不你先來。”
秦深與她本就是一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