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眼淚開始,溫如是再也不敢隨便開那種玩笑了。
每天下午,沈文瀚會抱著大腹便便的她去沙灘上曬太陽,據說這樣可以補鈣。
每當她在他低沉的讀書聲中睡過去,醒來之後,總是能看到沈文瀚憂傷的眼神。
溫如是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撐過這場劫難。做了母親的人都說,生孩子的那一刻,就像是死過一次一般。她不知道自己這次死了,還能不能像她們一樣活過來。
可是還沒有等到預產期,溫如是就骨折了,不是摔跤,甚至都沒有下床,僅僅只是一個翻身,她脆弱的骨頭就發出了一陣呻‘吟。
孩子只有七個月大,溫如是就被推上了手術檯。
她痛得額頭上佈滿了豆大的汗珠,意志在告訴她必須清醒,視線卻在慢慢地模糊。
當溫如是從自己的體內飄出,晃晃蕩蕩地浮在手術室上空時,她看到嚴陣待命的麻醉師正將針劑推入她的血管。
每星期都會見到的產科醫生執著閃亮的手術刀,在她的下腹開了一道口子,豔紅的鮮血頃刻湧了出來。
穿著一身無菌服的那個男人握著她的手,在她的耳邊不停地在說著什麼,俊朗的面容蒼白得,比躺在手術檯上的那具軀體還要慘淡。
24鳳凰男大作戰二四
溫如是有些著急;難道那具身體已經虛弱到,開始排斥她的存在了嗎?
她圍著沈文瀚和手術檯轉著圈,企圖找到回去的辦法。她還沒有把孩子生下來;怎麼能就這麼離開?!
一次又一次的穿身而過;她絕望地看著心電圖上的曲線越來越平緩,越來越平緩;直到發出了滴滴滴的警報聲。
沈文瀚顧不上去看她身下已經露出胎髮的嬰兒;只是慌亂地緊握著她的手;大聲叫著溫如是的名字。
“我在這裡,”溫如是無助地看著他赤紅的眼眶;不知所措;“我在這裡啊;文瀚。”
忽然,一聲細如貓叫的嬰兒哭聲響起,護士小姐裹好孩子抱到沈文瀚面前:“沈先生,是個男孩。”
“男孩?”沈文瀚茫然地轉過頭,視線落在幼小的嬰兒身上,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連忙抱過孩子遞到溫如是面前,顫抖著呼喚她,“如是你醒醒,看看我們的孩子,你不是最希望看到他出世的嗎?”
“溫如是,你睜開眼看看啊……”懷中的嬰兒彷彿重逾千斤,沈文瀚幾乎都要軟弱地抱不穩他了,“如是,你看看他。”
溫如是心都要碎了,撫在他臉上的手掌,根本就感覺不到沈文瀚面板的溫度。
她不應該死在這裡,五年的時間還沒有到,她不應該死的,公司既然答應了她,就不會反悔,肯定有什麼地方不對!
“準備電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