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察覺到他爹的險惡心思!反正就是他這個兒子把惡事都辦完了,他這個爹再清清白白的出現接收一切。
這是親爹啊,他怎麼能怎麼辦?認了吧。
黑叔就當沒聽見。
龔獠繼續龜縮,一邊在心裡感嘆公主果然是死了,看,到現在蓮花臺連個屁都不敢放,果然沒了公主,大王和太子都不足為懼啊!
既然公主死了,他還有什麼好怕的!
……再等兩天也沒什麼嘛。
他安心龜縮,城外的合陵兵卻被打了。
打他們的不是別人,就是以劉氏兄弟為首計程車子村的諸位士子和士子的爹、爺爺、叔叔、兒子、娘、奶奶嬸嬸婆婆太太。
八萬合陵兵裡,僅有兩萬是正兵,餘下六萬都是軍奴。如今自覺改天換地的日子來到了,行為上難免有些放縱。
龔獠給他們的命令是圍著樂城,但不能打。可再說不打,搶關卡不能不動手吧?趕流民遊兵不能不動手吧?打上癮了以後,哪能分清哪些是普通百姓,哪些是流民遊兵呢?
何況流民村就在士子村附近!
流民村的人要去士子村幹活,還負責修建這附近的道路,運個磚石木料糧食什麼的。
合陵兵就把流民村的人給抓了。
他們屬於沒人管的。
抓上癮之後,順著路把士子村的人也給抓了。
馬蜂窩就這麼被捅了。
龔氏這麼亂來,士子村計程車子中不乏想衝進合陵兵中間大罵一通的有志之士,不過大半的人都比較理智(沒膽),他們會在士子村的同伴中間慷慨激昂!出了村子照舊把脖子一縮。
不過人多力量大(?),出於一種錯覺,當身邊的人有很多的時候,人總會把自己代入到群體中,群體越大,自己就像膨脹一樣變得一樣大。危險感像是被稀釋了,好像做同一件事所冒的風險,一個人時和一堆人時,分配到自己身上的就少了。
當合陵兵連士子村都敢染指之後,他們像被碰到衣角的處女一樣蹦起來,帶著所有能找到的人跑到合陵兵的軍營前叫罵,輪番的,從早罵到晚。
合陵兵分了兩個營,挨在一塊。被他們罵的這個營,也龜縮了,閉營不出。
畢竟是士子啊,還不止是樂城一城計程車子,聽說這些人哪兒的都有,碰了他們那這名聲可臭到全魯國去了,聽說還有外國的呢……
營中將軍想出來賠個禮道個歉,又怕被人當面揭穿龔氏的短,比如無王令圍樂城啊,無王令讓兵出合陵啊,無王令……好吧,龔氏的短比較多,一時揭不完,真被問到臉上,他丟臉是小,龔氏的臉丟了就完了。
所以思來想去,還是隻能閉營不出。
另一個營見勢不好,趁一天夜裡偷偷拔營溜了!行動果決,迅速直接,龔獠得知後大罵:“怎麼這個就知道跑,那個不知道?你不會也跑?換個地方紮營不就行了?非要站在那裡讓人罵才舒服嗎?”
罵完捂住臉倒抽一口冷氣,尼瑪又裂了!
龔獠顫聲喚道:“叫五娘來……叫五娘來給我裹傷……”
那個替他裹傷的,手最輕的侍女,已經成了他最寵愛的小妾。
捱罵的營聽到主家的指示,也趁著一天深夜,拔營溜之大吉,為防被人追擊(被罵出心病了),此營將軍索性將這一營計程車兵拆成三個隊伍,分頭溜走,這樣如果真不幸又被抓到了,那好歹有兩個營的人逃出去了不是嗎?多麼機智!
龔獠聽說後覺得雖然有點沒面子,這個將軍也有點膽小,臨陣靠不住,但事情解決了就行。
但很快他就接到了分出去的其中一隊遭到了洗劫,六千多人,無一活命。
龔獠急忙命人去尋,只尋回來漫山遍野的屍首。明顯的,這一群人是被人包圍後,不受降,不要俘,一個個殺掉的。
這是怎麼回事?
樂城附近幾時有了這麼一股人他卻不知道?!
“是姜武回來了嗎?”龔獠瞪圓雙目跳起來,“他在哪兒?他的人在哪兒?”
沒人知道。
甚至沒人知道是不是姜武。
但偷襲的這一隊士兵藏在哪裡卻很好猜,就是城外的流民村。
早在龔獠與龔香密約前,流民村已經超過十萬人了。但他們都散落在附近的野村中,衣食都靠施捨,手無寸鐵,這樣的一群人,龔獠也沒放在心上,後來合陵兵來了也沒把他們放在心上,他們還進去抓軍奴呢,也沒遇見反抗。
但現在龔獠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