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照面,他就暴露出對魯國的事並不熟悉——至少龔四海仍活著這件事,鄭國根本不知情!
“是某孤陋寡聞了。”喬小君無奈之下,只好不客氣:“倒是不知龔公對先王如此深情!”
龔四海當年把魯王給欺負的不得不躲在深宮中不出來這件事,鄭國就在左近,可是一清二楚的。
現在先王死了,龔四海消失幾年,竟讓人人都以為他死了,可見他應該是遇上了難以言說的事,才不得不隱在人後。
反正不管是什麼理由,都不可能是龔四海與先王感情深厚,先王去世,他就傷心的不見人了。
扔到臉上的諷刺,正常人都該色變一下。何況還是被階下囚諷刺。
喬小君有意相激,就是要看龔香的反應。
龔香笑眯眯的點頭,理直氣壯的接下了喬小君對他失蹤數年的“誇獎”,“是啊,先王一去,我就不知日月,悲傷得難以自抑。如果不是大王與公主事我如叔父,我也不會這麼快就振作起來。”
他可沒說謊,公主口口聲聲都是稱他為“叔叔”的。
他說完就看到喬小君又愣了。看來他不但沒死,也沒有被大王猜忌的事已經讓這個昔日的鄭國大夫開始懷疑自己了。
喬小君被連番打擊,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不像剛見到龔香時那麼自信、鎮定了。就算這自信、鎮定是裝出來的,但現在他連裝的底氣都沒有了。
龔香命人扶他起來,把他送進屋去,按在榻上,裹上裘衣,再灌下熱騰騰的藥湯後,龔香一副“我放心了”的樣子向喬小君告別,“小君,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來看你。”
說罷就要走,喬小君撲上去抱住他的一條腿,耍賴了:“龔公休走!龔公將我國公主送到哪裡去了?”
龔香被抱住腿也依然從容,笑著問:“鄭姬自然是在我王的宮內,由宮婦照料,小君不必擔心。”
喬小君其實並不關心鄭姬的下場,只看這些人只把鄭姬接走就知道,魯國對鄭姬還是很重視的。
他只擔心自己的下場。
所以他不放手,“龔公休要哄我!那是我王心愛之女,如果不是為了鄭、魯兩國,我王又怎麼能忍心送年幼的女兒到魯國來?”說到此,喬小君開始喊著鄭王的名字哭大王,悲從中來,哭聲格外動人、悲愴。
哭成這樣,龔香只得一邊嘆氣,一邊親手去扶喬小君,此人剛才被按到榻上時已經剝了衣服又換了一身,連頭髮都拆了,身上絕沒有短刀匕首。
喬小君被他一扶就起來了,等龔香把他扶回榻上,他改抓住龔香的手不放了,一個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