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小樓似乎鬆了口氣:“蘇姑娘,冒昧打攪。你可知蘇白下落?”
蘇白就在蘇芮識海,聽見重小樓喊住蘇芮感覺就不好了。他心裡希望對方趕快走開,卻只能一動不動地飄在蘇芮識海里,省得他家乖寶發現異常。
上次在海底城,重小樓也是在找蘇白,還說跟蘇白有誤會。瞧著重小樓穿的花枝招展的,蘇芮一瞬間心裡就轉過好幾個主意說道:“海底城我就在找他,可惜一直沒找到。我還想問問重道友,一直這麼到處找我的道侶,到底想幹什麼?”
重小樓見對面女修眼珠一轉,黑曜石般的眼睛裡射出光來,貓一樣緊緊盯著自己,清麗絕美的容顏和那不同於一般女修的英氣不容忽視,她心裡莫名地感覺一股沒底,旋即淺笑道:“蘇姑娘多慮,只是我前不久才見過他,與他有約而已。”
且不論心智,但論年齡,重小樓比蘇芮多活了多長時間。有些東西,是必需經歷歲月才能沉積下來,那是閱歷、是眼力、是心境、是氣度。這麼個黃毛丫頭,哦,不,原身不知是什麼妖獸的妖修,所仰仗的無非是蘇白的指點……又怎麼能與自己相比?
這麼一想,重小樓便找回了那種將他人置於掌心的感覺。不過想到除了自己,蘇白又指點扶持了一個出來時,心裡有那麼點發酸,但她無論是從笑容還是儀態,都端莊完美的無懈可擊。
對面的丫頭臉上果然閃過吃驚。
重小樓心裡泛起愉快的感覺。
蘇芮臉上有些掛不住:“原來你已經找到他了,我卻還沒見到他。麻煩重道友下次見了他,告訴他一聲,再不回來就死外面好了。”
說罷,就一甩袖子走了。
還有很多話沒說呢,重小樓看著蘇芮漸行漸遠,連走路都帶著風,唇角不由翹了起來。
蘇芮失了逛街的興致,回客棧樓下茶樓坐定,叫了滿滿一桌吃食,一面吃一面聽人說書。過不一會兒,二老也回來了,因打探到那不求仙宮到後天才能開放,所以也不著急,坐下同蘇芮一起邊吃邊聊。
蘇白見他倆也坐下了,暗自叫苦不迭。這一路他是磨破了嘴皮子,蘇芮也沒搭理他一聲。照這個趨勢下去,他看別說是煉製新肉身了,他很快會被囚禁在識海里暗無天日了。
臺上的說書先生還是那日吹噓玄天的那位,講的段子還跟以前一樣,不過又加了一段新的,就是器宗掌門如何求到太古門,從太古門口如何跪著哭著爬著把兩個兇徒給領回去了,併發誓要是以後再幹這樣的事就斷子絕孫全家死光等等等。
雖然是假的,蘇芮也有點心虛,蘇白還不知道這事兒呢。
蘇白還沒注意這茬,他還在想怎麼哄乖寶,在他漫長的歲月中,就沒這種機會,所以他得仔細琢磨琢磨。
蘇白還好,向左向右有點坐不住了,他們是那樣的嗎,那樣跑到茅廁裡變成雞型手紙?當時分明是距離玄天還有五百丈,忽然從天上掉下一粒芝麻酥,先把他倆粘在一塊,然後肥雞叛變,把他們叼了過去好嗎?
說到底,他們是折在自己人手裡,不是玄天;說到底,他們是付錯了信任,而不是無能。但這說書的把他們講成什麼了?
幸好蘇芮極識時務,叫過跑堂的拿來本子一連點了三出,又甩出一袋靈石打賞那說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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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自己把自己打入了冷宮——鑽到千神絕裡不出來啦。
沒等玄天的死忠粉講完,蘇芮就先走了。她一走,二老也呆不住,把桌子上的東西吃完也撤了。但蘇芮直到次日子夜才回來,那時雨下的正大,到處電閃雷鳴。二老正在屋裡打坐,窗戶猛地被風吹來,蘇芮從窗子躍了進來,丟給他們一人一件七階法寶。
天雷劍是用天雷竹煉製而成,天雷竹天生克邪除魔;水月環是用水月靈煉製而成,水月靈威力巨大,與向右的靈根功法最為契合,這兩樣靈器比在海底城得到的不知趁手多少倍。
二老欣喜之際才知蘇芮是為他們煉製靈器去了,不消說,千流城這場暴雨都跟這不無關係。
向右思慮再三,問道:“小蘇,你有哪些制敵法寶?”
蘇芮聽出他話中之意,把狼牙棒在他們眼前一晃收了起來:“我有至烈真火、絕妙劍訣外加天生神力,還有一套堪比後天靈寶的盔甲護身。”
向右道:“明日就是不求仙宮開放之日,高手雲集,我和向左老夥計有謀無勇,還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