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湘庭這個掌握著京城中時尚風向標的人,自然就成了貴婦們眼中的紅人了。
現如今,京城中最火的,不僅僅是瀟湘閣裡的衣服首飾,包包鞋帽,最火的,那就是香水了。
香水這東西一出,原本的什麼薰香,香囊,一下子就給比下去了。
瀟湘閣的香水,經過溫九的特殊調製,散發著持久迷香,不但女人喜歡,女人擦了,男人聞著,也十分的愛。
就那麼一小瓶,賣上百兩的銀子,每一次出貨,不用兩天,就會銷售一空。
大家都十分的好奇,接下來,還會不會出新的味道。
貴女們也都有爭搶好勝的心思,都希望自己能用上最新的產品。
周湘庭被纏著,用了好大的力氣,才脫身出來。
他再抬頭,卻見座位上的溫九已經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
原來,在剛剛,周湘庭應付那一堆貴女的時候,溫九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把一碗熱茶,給撒到了身上來了。
這種事兒,在宴會上也是經常發生的。
在宴會不遠處的偏殿,也為貴女們準備了換衣服的場所。
貴女們出門,為了防止意外發生,也都準備著衣裙。
溫九也不例外,她就讓紅梅陪著,去偏殿換衣服了。
換好了衣服出來,她正要回宴會上去,卻發現,在那殿外的臺階上,坐著一個人。
1702齊王趙慎
那是個七八歲的少年,穿著一身紫色的雲錦的袍子,袍子上繡著七彩的大蟒,看起來雍容華貴。
這個時代的人,是最講究禮數規矩的,等級制度,處處不在。
穿衣戴帽,也都要講究。
明黃色的袍子,也只有皇帝一個人能穿,也只有龍袍上,才能繡著龍紋。
紫色的蟒紋袍子,是王爺的紋樣。
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身上穿著王爺才能穿的衣裳,整個大周,也只有一個人了。
那就是齊王趙慎。
溫九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兒碰見趙慎。
他身為王爺,年紀又那麼小,不是應該身後跟著一群的內侍宮女嗎?
這孩子怎麼這會兒孤零零的坐在臺階上?
可不管怎麼樣,就算趙慎今年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孩子,溫九看到了,也不能裝作沒看見,他畢竟是大周朝的王爺。
“齊王殿下。”溫九下了臺階,給趙慎行了個禮。
趙慎本來是抱著胳膊坐在那兒的,見到溫九,挺直了後背,歪起脖子,打量著她。
“夫人是?”
“在下蕭侯府溫氏,見過王爺。”
“你是蕭侯府的?莫不是蕭鴻笙的孃親?”趙慎說著,就從臺階上站了起來。
“鴻笙正是我兒。”溫九有些詫異,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個七歲的孩子。
她原本都是低著頭的。
進了宮,就得講究規矩。
宮裡的主子,都是大人物,不管是太后皇上后妃還是王爺,都是皇族,都是蕭侯府的主子,溫九自然也不能正視大人物的目光。
小心謹慎,總是沒壞處。
她這會兒抬起頭來,也是有點納悶。
畢竟,她跟蕭馭都交代過讓蕭鴻笙進宮之後,小心謹慎,不要隨意說話。
怎麼她報出身份,趙慎就知道了她是蕭鴻笙的娘呢?
難不成,蕭鴻笙把家裡人的性命,都告訴了趙慎?
“王爺是怎麼知道我就是鴻笙的孃親?”溫九好奇,這會兒也顧不上別的了,看到左右沒人,也就朝趙慎問道。
趙慎笑了笑:“蕭侯府一共兩位妯娌,一位是西陵國郡主姓榮,另外一位,自然就是夫人了。夫人,你不知道,蕭鴻笙師兄在寫溫字的時候,總要多一筆或者少一筆,我就猜出了,他的孃親的姓名裡,定然有個溫字。”
原來,這個時代的人,都是極其的尊敬父母的,但凡父母的名字裡帶著的字兒,要寫的時候,都得避諱著,多一筆,或者減一筆,這是對父母長輩的尊重。
溫九聽了趙慎這話,就覺得這個小孩子不簡單,年紀小小,對京城裡的世家門閥的瞭解,十分的清楚,竟然也能心細觀察到蕭鴻笙的筆記,推斷出蕭鴻笙孃親的姓氏。
“殿下真是聰明。”溫九由衷的誇讚了一句。
趙慎搖了搖手:“也沒什麼……”
一句話還沒說完,他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接著,身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