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勵行不退反進,更進一步,與紀輕輕咫尺的距離,低頭打量著她,最後目光鎖定在下巴,挑眉,俯身朝著她下巴吻了上去。
紀輕輕眼疾手快,一把將嘴捂嘴,陸勵行的吻直接吻在了她手背。
陸勵行剛才給予的滾燙還沒褪去,這一秒又變本加厲地添了炙熱,紀輕輕眸瞳緊縮,心跳加速的律|動,恍惚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
親到了手背,陸勵行將礙事的手不費吹灰之力拿下,在紀輕輕石化之際,乘虛而入,親在了紀輕輕紅潤柔軟的唇上。
紀輕輕靠在牆上,髮帶從她手上滑落掉地,大腦嗡的一聲,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到,什麼也聽不見,就連瞳孔裡,也只看得見陸勵行那近在咫尺的一張臉。
心跳驟停,下一秒又猛地在她胸腔裡劇烈跳動起來,觸電了般,一個激靈從腳底直竄到頭頂,頭皮發麻,四肢漸軟,唇瓣相撞間,迫使她忘記了呼吸,整個人彷彿被一簇熱火包圍,從髮絲到渾身每一處細胞,都在劇烈燃燒著。
淺嘗輒止的一個吻只停留在表面。
離開時,陸勵行眸中染了自己都不曾知道的情|欲。
紀輕輕思緒回籠,神色木然看著陸勵行。
但奇怪的是,她大腦中一片空白,脫口而出卻是一句質疑:“你說不喜歡我,為什麼親我?”
陸勵行看著她柔軟的紅唇,眼神微暗,喉結上下抽動,聲色喑啞,“你的口紅是我買的。”
紀輕輕來陸家之後,這些日常用品,確實都是陸家給她置辦的。
比如口紅,品牌全套完好擺放在她的梳妝檯上。
“所以呢?”
“還給我。”
紀輕輕低著頭,指著浴室外,“在衣帽間的梳妝檯上。”
“我不要那些,”陸勵行一手挑起紀輕輕的下巴,“我只要你嘴上這支。”
說完,俯身,再次吻了上去。
這個比適才那個淺嘗輒止不爭氣的吻更深入,強硬的力道,長驅直入撬開紀輕輕的唇,使她被 迫接受,被迫容納,被迫負距離的接觸,木訥地站在那,四肢發軟。
陸勵行雙手環抱住她的腰,紀輕輕回神,下意識就要去推開他,卻被陸勵行不輕不重咬在唇角,紀輕輕吃痛,瞪著他,反口在他唇角上也咬了一口,化被動為主動,踮起腳尖,雙手摟住陸勵行的脖子,宣佈主權。
不同於陸勵行的溫柔,紀輕輕很是霸道,像是要打擊報復,又像是要分出勝負,認真又仔細,全身重心逐步放在陸勵行身上,以強橫的姿勢迫使陸勵行逐漸後退,退出了浴室。
兩人難捨難分,也不知道這場角逐裡到底誰勝誰負,也不知道兩人究竟吻了多久,只是紀輕輕氣喘吁吁與陸勵行分開時,整個人驕傲的像只開屏的孔雀。
“不就是接吻嗎?別以為就你會,我也會!”
陸勵行情|欲上湧,冷不丁聽到這一句,如一桶冰水當頭澆下,澆滅了他所有的情愫與欲|望,只覺得從頭涼到了腳,渾身涼的就像冰塊。
只一句話,就打得他丟盔棄甲。
“是在蔣溯那學的?”
紀輕輕微楞,看著陸勵行嚴肅的表情與目光,突然挑眉笑了。
“你在吃醋?”
陸勵行沒有第一時間反駁,而是仔細認真看著紀輕輕,臉上沒有任何玩笑的表情。
紀輕輕仔細想想,今晚所有的起因,好像都是因為她和蔣溯的那個吻。
那是個美妙的誤會。
“劇組最後那場吻戲,是借位,”紀輕輕解釋說:“和剛才那個吻不同,我沒有碰到蔣溯,陸勵行,你拿走了我的初吻你知道嗎?至於你說是在哪學的……”
站在門外的陸勵行聽著紀輕輕的話,似乎有一簇心火從胸膛而起,隨著心跳,隨著血管下的湧動,燒得沸騰,這股炙熱的溫度朝四肢蔓延,將他凍壞了的身體四肢與各處器官回暖,生命力旺盛。
紀輕輕突然間猛地將浴室門關上,背靠著倚在門上,低聲帶著笑,“是你剛才教的。”
她可是很聰明的,一學就會。
陸勵行看著浴室門後的背影,撫摸著唇角,低低笑了兩聲。
“可是老師覺得,剛才教的不好,有義務再教一次。”
紀輕輕不順著他的話走,誰讓他剛才那麼氣她?
不是說不喜歡嗎?還玩偷襲。
“學生聰明,可以自己領會精髓,不需要再教。”
陸勵行不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