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儘管如此,翌日一早,我還是覺得頭重重的,而且鼻塞、流涕非常嚴重。
我感冒了。
怪我讓他裡三層外三層地包成一個大粽子,結果作死的自己患上了重感冒。
洗漱之後,我下了樓,窩在沙發裡,抱著一盒抽紙不撒手。
黑點在旁看著我,暗紅色的瞳眸中流露出十分嫌棄的神色。
它往旁邊挪了挪,小聲問道:“小主子,你該不會是感冒了吧?”
“看出來了還問。”說話間,我抽了兩張紙,狠狠地擤了把鼻涕。
這時,冥司從廚房探出半個身子。
他的腰間還圍著圍裙,眼中滿滿都是笑意。
“早餐準備好了。”他衝我喊了一嗓子。
“來了。”
應了一聲,我抱著抽紙盒起身,大步走向餐廳。
落座之後,我睨著桌上的西式早餐,竟沒有一點胃口。
冥司的情緒還不錯,除了已經脫掉身上那好幾層衣服之外,他沒有任何異常之處,面頰一如既往的白皙英俊,尤其眉眼間的笑意非常深。
我真是作死!
早知道就不讓他穿那麼厚。
這麼多年一直抱著他那個冰塊身體,無論春夏秋冬都不曾患上過重感冒,沒想到讓他添了幾件衣服,一晚上就變成這樣。
想想真是後悔!
我不該這麼作……
見我傻愣愣地坐著,手中還抱著一盒抽紙,冥司詫異:“不餓?”
“嗯。”
“臉色不太好,不舒服?”
“是非常不舒服。”
由於重感冒,說起話來鼻音特別重,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聲音變得很嘶啞低沉。
冥司走上前來,伸手探了下我的額頭,喃喃地說:“不發燒。”
“……”
我當然不發燒,我是感冒,感冒不一定就會發燒……
“你哪裡不舒服?”他細心地問。
我看著他,有氣無力地說:“哪裡都不舒服。”
“那就嚴重了。”
他眼眸瞪大一些,眼底閃過一抹急色,當即摸出手機就要拔打急救熱線。
我趕緊將他攔下來。
“你幹什麼?”
“叫救護車。”
我無奈扶額,簡直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我只是感冒啊!”
“可你說你哪裡都不舒服,既然是這樣,問題自然就很嚴重了,必須叫救護車。”
“不用,我求你了,真不用叫救護車。”
“那你吃飯,吃完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買點感冒藥就可以了。”
“不行。”
“……”
他的態度非常強硬,根本容不得我說半個‘不’字。
在他的目光注視下,我勉強吃了點東西,之後就被他強拉著去了醫院。
看過醫生,去取藥視窗取了藥,我們恰好碰上了陳洛洋。
他頂著一雙熊貓眼,神情十分疲憊,似乎是熬夜了。
跟我們打了聲招呼,他就奔著王貴花的病房去了。
本想向他了解一下張德全的情況,看樣子,他挺忙,因此,我們沒有跟上去。
回到家,冥司連冥王集團都沒去,在家盯著我把藥吃了,安頓我睡下,他捧著本書,一直在臥室的沙發上坐著,安安靜靜地看著書。
我看著他,迷迷糊糊睡過去,一覺醒來,已是下午了。
睜開眼睛時,他還坐在沙發上翻著書。
那本書他已經看了差不多一半。
“你不去公司?”我問他。
他聞聲抬頭,溫溫地說:“不去。”
“那工廠的事……”
“任何事情都不及你的身體重要。”他搶過話說。
儘管他的語氣有點硬梆梆的,可這話聽著卻十分暖心。
我掀開被子想要下床,他把手上的書一扔,一個瞬移就到了我眼前,將我按回床上,他問:“你想幹什麼?”
我被他的行為驚了一跳,愣了幾秒,說:“我想喝水。”
“乖乖躺著別亂動。”
說完,他就大步走出房間,很快就端著一杯溫水回來。
看著我把水喝了,他接過杯子,扶著我躺好。
“繼續睡。”
我有點哭笑不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