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
我揉了揉眼睛,問他:“幾點了?”
“八點。”
“還早,我再睡二十分鐘。”
“……”
我扯了扯被子,翻了個身繼續睡,似乎是睡得晚,又做了一宿的噩夢,精神狀況有點差。
他又叫我一聲:“太陽已經曬屁股了。”
“二十分鐘,不,十五分鐘就好。”
“我現在要出門,任你睡,你肯定會睡過頭。”
“不會的。”
我縮了縮腦袋,用被子矇住頭,眯了一小會兒,身子忽然騰空而起,連人帶被子被冥司一把抱了起來。
“喂,你幹什麼?還沒到十五分鐘。”
他垂眸睨我一眼,愛搭不理地說:“懶貨。”
話說完,他甩手將我丟回床上,一字一句道:“起床。”語氣霸道,不容商量。
我抓了抓亂蓬蓬的頭,依依不捨地爬出溫暖的被窩。
見我慢慢悠悠地下了床,冥司叮囑:“早餐記得吃。”
“知道了。”
“我走了。”
“噢。”
他轉身走出房間,我披了件外套追下樓,目送他駕車駛離。
他的車子前腳離開,商立麒的車子隨後便到。
隔著窗玻璃,我看到他將車停在路邊,下了車急急忙忙地進了院子。
我直奔玄關開了門,他恰好站在門口抬著胳膊正要敲門。
見到我,他愣了愣,驚道:“靠!你知道我來了?”
“嗯。”
“你醒的可真夠早啊!”
“彼此彼此。”
他側身進了屋,尋尋覓覓地進了餐廳。
“肚子超餓的,桌上的早餐我先享用了。”他的聲音從餐廳傳出來。
我趕緊衝過去,“那是冥司給我……”話還沒說完,商立麒已經兩口把一塊三明治吃進了嘴裡。
“沒想到冥司的廚藝進步真不小。”他邊吃邊說。
我白了他一眼,見他抓起盤子裡的另一塊三明治幾口吃了,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本來就兩塊三明治,他全吃了,丫的,那是我的早餐!
見桌上還有杯熱牛奶,我伸長胳膊,想將就著喝了,卻又被商立麒搶了先。
他手很快,抓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一口氣把牛奶喝完,他把空杯子遞給我,舔了下嘴角沾著的牛奶,笑問:“還有沒?”
“……”
“問你話呢,還有沒?本帥今天格外的餓。”
我無言以對,接過杯子進了廚房,又熱了兩杯牛奶。
將牛奶喝了,商立麒說:“昨天晚上回去,我又查了一些資料,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我睨他一眼,淡漠道:“別賣關子,直說。”
他嘿嘿一笑,說下去:“譚松和柳憲不僅認識,兩人的關係非常地……那什麼。”
“哪什麼?”
“就是那個……基友,你懂?”
“啊?”我吃了一驚。
他笑笑:“你沒聽錯,譚松和柳憲就是那種關係。”
“……”
我的三觀徹底被顛覆了。
柳憲和譚松,一個是醫生,一個是律師,而且形象職業都不差,居然是……
“所以說,就衝著兩人的關係,我想柳憲一定願意無條件幫助譚松。”
“那譚洋不是精神病的可能性很大?”
商立麒重重點頭,打了個響指,激動道:“沒錯。”
我狐疑地看著他,越發覺得他神了,“你是怎麼查到這些的?”
“很簡單。”他下巴微仰,神情很是得意,雙手背到身後,一本正經地解說道:“我查了他們二人過往的通話記錄,以及兩人的消費記錄,發現他們經常同時出現在一家酒吧,查過那家酒吧後,我發現,那是一家同性、戀酒吧,由此,我繼續追查,發現他們多次在某家酒店密會。”
他一臉運籌帷握,顯然,他掌握到的這些證據足以證明譚松與柳憲的關係不一般。
然而,譚洋不是精神病目前卻僅僅只是猜測,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就算我們當面質問譚洋,她也不可能說實話。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
“什麼?”商立麒不解地看著我。
我嘆了口氣,提醒他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