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後學校門口見。”
“行。”
話說完,她身形一轉沒了影。
我離開教室去了圖書館,約摸半個小時後,我直奔學校門口,來往的人群中不見王琬的蹤影。
等了幾分鐘,就見一輛警車遠遠駛來在校門口停住,車上只有一個身穿制服的警察,三十多歲的樣子,他下了車,手裡拿著一個檔案袋大步朝我走過來。
“四喜姐姐,東西到手了。”警察奔到我跟前,把檔案袋塞到我手裡,臉上洋溢著大大的笑容。
“你是王琬?”
“當然了。”他嘿嘿一笑。
看著他的笑,我心裡有點毛毛的,被一個三十多歲的警察稱呼四喜姐姐,這感覺實在太怪了。
把東西交給我,他轉身回到車上,我看到王琬從他的身體裡出來,他坐在車內一臉懵,四處看了看,歪著腦袋思慎許久,我猜他在想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之後,他應該是沒想通,索性開著車走了。
目送警車消失在視線範圍,我拿著檔案袋轉身進入學校,又奔著圖書館方向去了。
圖書館裡安靜,我可以靜下心來看案件資料,不用擔心被任何人打擾。
王琬跟上來,進圖書館之前,我警告她:“別再搞出任何動靜,給我安靜地乖乖待著。”
她點頭如搗蒜,“我保證乖乖的。”
……
圖書館人並不多,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我把檔案袋開啟,取出裡面影印的案件資料,足足有幾十頁,其中記錄了七名受害高中生的詳細資料以及受害者的屍檢報告,包括一些在現場拍攝的照片和七起案件的詳細記錄。
七名受害者的死亡時間基本上都是晚上的九點半到十點之間,屍體被發現的地點都是較為偏僻暗黑的角落,像廢棄的巷子、老城區一帶的垃圾回收站等等沒有監控裝置的地方,總之,死者被發現的地點都已經被斷定為第一現場,但現場沒有留下任何對破案有利的線索和證據。
王琬是第三名受害者,死亡原因和其他幾名一樣,都是被鋼絲扼喉勒死。
由於時間過去太久了,七名受害者的屍體都已經被家人認領,基本都已經火化處理,只留下了詳細的屍檢報告。
在中國,刑事案件的最高追訴時效為二十年,二十年後兇手就真的算逃脫法律的制裁了,當然這是在他不繼續作案的情況下,倘若他繼續作案,造成極大的社會影響,警方必然會繼續追查這起案子。
目前看來,近一年兇手都沒有再作案。
……
王琬老實巴交地坐在我對面,她看著我,小聲詢問:“看出什麼來了?”
我搖搖頭,從案件資料上看,沒有任何有利的線索,兇手沒在案發現場留下任何蛛絲馬跡,顯然是個反偵察意識很強的傢伙,其次不知道兇手的殺人動機,經過資料中排查過的被害者的人際關係,並未從中發現可疑人物,案子至今徹底成了懸案。
如果王琬沒有找到我,這案子恐怕要石沉大海。
眼下,案子根本無從查起,案發的幾個地點有些已經拆遷改建,就算沒有拆遷改建,幾年過去物是人非,還能查出個什麼來?
我撓撓頭,一時之間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兇手再次作案,可兇手已有一年沒有再作案了,這可如何是好?
“不好查?”王琬問我。
我點了下頭,“時間過去太久了,而且光憑這些資料查不到什麼。”
“那怎麼辦?”
“可以問冥王。”
“不行!不能讓他參與進來。”她臉色瞬變。
“他知道兇手是誰,我可以直接問他。”
“不可以。”她加重語氣,惹得我心裡頓時有點煩燥,不問冥司,要我像現在這樣抓瞎一樣地查案,我怎麼可能查得到?
沉默了許久,我問她:“你再想想,你還記得什麼?”
她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垂眸幾分鐘,慢條斯理地說:“我記得那天晚上我剛下補習班,從補習班出來,準備去公交車站,結果還沒到車站就被人一把拉進那條衚衕,兇手脖子上戴著一條十字架項鍊,肯定是個男人,他的力氣很大,女人不會有那麼大的力氣。”
“這些我都知道,除了這些還有沒有別的?”
她眉頭擰巴起來,好一會兒無奈地衝我搖了搖頭。
在歐陽家的陽臺上,我所看到的那些畫面應該就是王琬唯一記得的,除此之外,應該沒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