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直往下滑去。
我趕緊抓住他的手,警告道:“大早上的,你能不能老實點?”
“我不老實麼?”
“你說你老實麼?”
“老實。”
“……”
真沒見過像他這樣耍流氓被抓了現行還一本正經不承認的。
我甩開他的手一跟頭坐起來,全身的肌肉被扯得陣陣地疼。
一晚上,被他折騰的夠嗆,骨頭都快散架了。
將毯子甩開的一瞬,我愕然發現他身上光溜溜的什麼都沒穿,我臉上一熱,連忙扯過毯子蓋在他身上。
一時間有點惱羞成怒:“你怎麼什麼都沒穿?”
“廢話!你辦事穿衣服?”
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儘管衣衫凌亂,可我至少不像他那樣一絲不掛。
“為什麼我穿著?”
他被我一噎,眉頭挑了下,故作鎮定反駁一句:“我樂意不穿。”
“……”
之後的幾天,我與冥司幾乎是心照不宣暗暗關注著沁雪,她很正常,不愛哭不愛鬧,給她一個小玩意她可以興致勃勃玩上一整天。
她看上去那麼可愛,那麼健康,哪裡像是惡魔的寄生體?
屍鱉事件已經徹底劃上了圓滿的句號,村子裡的災後建設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據說某電視臺的記者去做過當地的採訪,但是沒見任何有關屍鱉的訊息被報匯出來,我想,可能是訊息被封鎖了,畢竟這是個會引起民眾恐慌的大事件。
轉眼幾個月過去,初夏了。
沁雪的成長速度十分驚人,一歲半已經像是個四五歲的小女孩了。
這天,沁雪在客廳看動畫片,我在廚房準備晚飯,冥司神出鬼沒地出現,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嚇得我魂都飛了兩個半。
我差點將手裡的菜刀朝他扔過去。
他睜大眼睛看著我,驚道:“你想要謀殺親夫?”
“下次出現前,能不能先吱一聲?”
“吱!”
“……”
陪伴著沁雪一點點長大,冥司變得越發童趣。
他的玩笑話多了,不過多半他一開口就讓人無法接下下半句。
我白了他一眼,收起菜刀繼續忙活。
他湊上來,從身後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很安靜地看著我。
我抖了下肩膀,嫌他礙事,他卻厚著臉皮粘住我不放。
“沁雪一歲半了,之後她的成長速度應該會像正常人一樣。”他忽然開口。
我愣了下,轉頭看著他,他溫溫一笑:“怎麼,我說的不夠清楚?”
“不是。”
“你還有什麼疑問?”
“為什麼到一歲半她的成長速度就正常了?”
他想都沒想就告訴我兩個字——經驗。
“什麼經驗?”
“我就是長到一歲半左右的時候,成長速度變得和正常人一樣的。”
我點了點頭,對於冥司的話深信不疑。
他是鬼胎,沁雪也是,他說沁雪不會再加速成長,我沒有理由不信。
然而,還有一個問題一直在困擾著我。
“沁雪她應該不是惡魔的寄生體吧?”我忍不住問出口。
他卻沉默了。
這幾個月,我倆基本上是寸步不離地守著沁雪,除了成長速度異常快,沁雪沒有表現出其他怪異的地方,而且,這段時間,再沒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那曾經疑似惡魔的黑影亦沒有再出現過。
我總感覺自己冤枉了沁雪。
之前的屍鱉事件,再加上姑姑的死,讓我有些後悔把沁雪生下來,可最近生活這麼平靜,我又覺得是自己太敏感了。
沁雪或許根本就不是惡魔的寄生體,如果她是,惡魔怎麼可能沒有下一步動作,她又怎麼可能這麼健康快樂地長大?
是啊!一定是我想太多了。
“不說話,就當你是同意我說的話了。”我嘀咕一句,繼續埋頭切菜。
冥司卻淡淡地應了句:“還要繼續觀察。”
“為什麼?”
“繼續觀察就對了。”
“你的意思是……”
“是不是惡魔的寄生體,我還不敢肯定。”說話間,他眉頭皺了下,環在我腰間的手也收了回去。
他自然地後退兩步,身子倚在牆上,目光幽幽地看著我說:“我認為,我們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