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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溫馨應該還可以感化,她並沒有害過人,內心深處肯定還有良知。”她很肯定地說。
冥司若有所思地點頭,遲疑一會兒,說道:“有這個可能,但是……”
“但是什麼?”
“不排除她已經徹底黑化。”
“那如果她黑化了,你會同意讓閻王將她送進焚魂爐嗎?”
“這……”
冥司猶豫,似乎心中並沒有確切的答案。
沉默片刻,他摸摸四喜的頭,笑著說:“別想這麼多,陸汐和若依會抓到她。”
說到陸汐和柳若依,四喜小嘴撅起來,一臉怪罪地看著他,小聲嘟囔道:“他們來了你怎麼不叫我?”
“你睡著了。”
“睡著你可以叫醒我啊!”
“……”
冥司撓撓頭,不知道該怎麼接茬兒。
他發現,與女人抬槓,女人基本上是贏的那一個。
她們的思維方式是男人摸不透的,而他,現在總是習慣性讓著四喜。
“怎麼不說話了?”四喜瞥他一眼。
他苦笑,“我說不過你。”
“本來就是你沒理。”
“……”
夜已深了。
聽四喜唧唧歪歪地嘀咕了一陣子之後,他忍無可忍地拖著她回到臥室,將她按倒在床。
“老實睡覺。”
他居高臨下睨著她。
她臉頰微微泛起紅暈,視線有些閃躲。
“我要喝水。”
“我去倒。”
“我現在就要喝。”
“那我現在就去倒。”
她微點了下頭,他才從她身上起開,大步走出臥室。
她拍拍胸脯,乖乖在床上躺好,還將被子拉高一些,就等冥司回來。
然而,冥司的腳步越遠,她越能感覺到一股陰風嗖嗖地往她脖子裡鑽。
起初,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因為臥室的窗戶開著,微涼的夜風時不時地吹進來。
可定了定神,她終於明白,那陰風不是室外吹進來的風,而是真的有什麼髒東西靠近了她。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蘭溫馨來了。
當下,她就不管不顧地爬下床,伸手去摸身上的口袋。
睡覺的時候,她換了睡衣,之前塞在口袋裡的鎮鬼符和殺鬼符都不在身上。
她心裡撲騰了幾下,目光快速環了一眼臥室。
燈光下,室內的格局一目瞭然。
不見任何鬼魅現身。
她告訴自己要保持冷靜,然後伸手去拿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