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話還未曾說出口,江舒玄便伸手攬過了她,低頭輕輕吻了過去,封住了她未曾說出口的話。
她的唇瓣軟而溫熱,一雙清澈的雙眸黑白分明,此時正控訴地看著他,然後逐漸變成了迷離的神色。
半晌之後,江舒玄鬆了手,將人攬在懷裡,輕輕闔上了雙眼,“睡吧。”
顧溪橋顧忌著他背上的傷不敢動,最近心事多,又來回奔波她也是精神不濟,枕著他的胳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懷中的人前所未有的真實,一顆空寂的心瞬間被填滿,脖頸邊是她的平緩呼吸聲,江舒玄輕輕睜眼,拉上了被子,本來以為睡不著的他沒一會兒也睡著了。
次日。
夏侯程沁一醒來的時候就在自家的床上,忽然想起昨晚的事,她猛地做起來,體內靈氣皆散。
怎麼可能?夏侯程沁臉色一變,她起身翻了兩張符紙,用硃砂在上面畫了兩筆,卻一點靈氣也沒有。
“夏侯小姐,王族長來了!”藥堂中的掌櫃連忙進來,“他兒子的病情好像惡化了!”
話落間,前堂傳來一陣驚叫哭泣聲,這一下不僅是王族長來了,連他的老婆都來了,正在藥堂前吵鬧。
夏侯程沁暫且放下巫術的事,她相信天無絕人之路,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人心,立馬朝外面走過去,卻見她昨天就起的王族長的兒子不僅陷入了昏迷,更是高燒不止。
王族長一見夏侯程沁,彷彿是看見了救星,“巫師,快救救我兒吧!”
“都讓開。”夏侯程沁走到王族長的兒子身邊,卻沒有再次畫符,而是拿出了以前沒事繪畫的剩下的符紙,她如今天賦被廢,畫出來的符紙根本就沒了神通,只能這樣。
王族長立馬拉開了趴在兒子身上哭泣的妻子,立馬讓到一邊,緊張地註釋著。
夏侯程沁將符紙拍在那人的腦門上,然後燃起,將符紙兌成誰餵給他喝下。
然而這次神蹟沒有再出現,那孩子沒有醒來的跡象,甚至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臉上漸漸起了一層黑霧。
怎麼會這樣?夏侯程沁想不明白,為什麼這次的符一點用也沒?往日裡不管是什麼病,只要燃了這道符,什麼病都會立馬消失,怎麼今天一點反應也沒?她現在才開始後悔,原本以為憑著自己的巫術,天底下就沒有她治不好的病,昨天還在嘲諷顧溪橋什麼都不懂,可沒想到自己比她更像個笑話!
“巫師,我兒到底怎麼了?”王族長看著臉色毫無變化的兒子,心下驚疑不定。
王夫人比他脾氣火爆多了,她看著躺在床板上的兒子不知為何手腳抽搐起來,厲聲喝道,“你這個毒婦!你把我兒子怎麼了!”
夏侯程沁往後退了一步,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門邊很快又傳來一陣慌亂,“夏侯小姐,我兒子今天怎麼回事!”
眾人一看,原來是昨天那個倒在街上的青年,此時正被一個車子拉過來,臉上已經變成了青黑色,看那樣子就像是個死人一般。
夏侯程沁一看生機已斷,搖頭,“他沒救了,回去準備後事吧。”
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他們都是夏侯程沁的忠實粉絲,對她深信不疑,但是見到這種情況目光漸漸起了變化,原來也有巫師治不好的病?
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一個女人,她牽著自己的兒子,對著正在哭泣的幾人道,“昨天就跟你們說了,我的丈夫就是她害死的,你們不信,我看你們還是趕緊去找顧小姐吧!”
王族長定睛一看,見那位就是昨晚他勸誡過的女人,她手中牽著的兒子面色紅潤,眼珠漆黑,神采奕奕,與他的兒子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
“顧小姐?”青年身邊哭泣的家人忽然有一個抬起頭來,臉上是一片追悔莫及的表情,“我知道那位顧小姐,昨天我碰見她,她要給我兒子治病的,可被我拒絕了,差點害死我兒,當真是瞎了我的狗眼了!”
“那位顧小姐正住在城主府,我今天就是去感謝她的,你跟我一道去,說不定還能就你兒子一命。”女人牽著自己的兒子,說了一句,也不管那人的回答,然後拎著籃子牽著兒子離開了這裡。
青年的家人咬了咬牙,然後抬著青年也一路朝城主府走過去。
反正夏侯小姐都說沒救了,不如去試試!
王族長心底更偏向於夏侯程沁,畢竟對方手段太過通天,但是看到自己的兒子抽搐的樣子,心下一片慌亂急躁,王夫人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你還愣著幹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