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一餅直瞪眼,也由此可見,夏侯程沁在這些人心中的位置有多高。
是夜。
夏侯程沁救治了最後一個病人,關上門,在黃色的紙符上畫著什麼東西。
“砰!”長老踹開了門,見此,目光大駭。
“夏侯程沁,你瘋了?”長老臉色一黑,想起街井上的傳聞,他砸了手邊的杯子,氣得手指發抖,“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這般對待顧小姐?!”
“長老!你就被她的幾句話給收買了?她說什麼你都信?”夏侯程沁抬頭看著長老,“我才是傈僳族的巫師!”
“住口!”長老冷聲喝道,他撕碎了夏侯程沁手中的符紙,“你是不是瘋了?顧小姐豈是你可以妄加迫害的,你還是安心呆在這裡,哪兒也不準去,好好研習巫術之道。”
“我看你才是瘋了!”夏侯程沁目光充血地看著長老,她摔門離開。
長老身邊的中年男人開口,“長老,這……”
“隨她吧,”長老目光悲慼,整個人瞬間仿若是老了十歲,“準備長老會,我們傈僳族的巫師,怕是要換一個了。”
顧小姐說的對,他們傈僳族再不出一個人物,怕是氣數將近。
他走出門,抬頭,望著空中的明月,古武界的局勢,是要變了。
夏侯程沁剛出了城門。
忽然間面前起了一道劍氣,剎那間白光漫天。
身體不由自主地飛了出去,被狠狠地砸到了地上,五臟六腑彷彿被移了位。
一股強大的精神力碾壓過來,伴隨著強大的威壓,她努力爬起來,抬手擋住了雙眼,指縫中看見了一人緩緩走過來。
身姿如玉,冷峻優雅,身上是一件雪白的襯衫,眼角眉梢皆是漠然,精緻的五官在白光下暈染出朦朧的色彩。
左手邊懸浮這一把冷劍,漫天的白光就是從這把劍上散發出來,冰冷的劍光映著他漆黑深邃的雙眸,讓人不能逼視。
他淡淡地看向躺在地上的夏侯程沁,只淡淡抬手,七霜劍夾雜著凜冽的劍氣徑直將她的心脈震斷。
清冷寒峻的聲音響起,“你剛剛是想用巫術害人吧?”
話落間,夏侯程沁那雙手瞬間被劍氣擊穿。
“今日廢了你巫師的之術,傈僳族明日重選巫師。”
“你是江家人,不能這麼對傈僳族之人!”夏侯程沁瞪大了雙眼,身體忍不住的顫抖,身體和心靈的雙重疼痛已經讓她基本上說不出話來。
“有何不敢?”江舒玄淡淡地朝她看過去,目光平靜無波。
“江家人,天,天道!”夏侯程沁很快組織好了自己的語言,生命流失的恐懼讓她不由地悔恨起來。
江舒玄目光淡漠冰冷,他伸手拿起了身旁的劍,輕嘲,“天道?到了這種地步,天道又怎樣?”
一句話說完,又是一道劍氣,直接廢了夏侯程沁的天賦。
於此同時,晴朗的天空忽然間狂風肆掠,雷雲湧動。
下一瞬,一道紫色的閃電自天空狠狠劈下,帶著毀天滅世的狀態。
站在不遠處的一筒跟一餅兩人見此目光中皆是驚恐跟震撼,“老大這是做什麼了?怎麼會惹得如此大的動靜?”
一餅擔憂地搖頭,他目光一瞬不瞬,“不知道。”
跟了江舒玄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
於此同時,古武界人心惶惶,西北沙漠的這個動靜引得人人競相討論。
江家,看守玉牌的子弟看著當先的一塊散發著淡淡白霧的玉牌忽然裂了一道縫,他揉了揉眼,驚駭地起身,立馬去通知長老。
當夜,江家各位唸經的長老皆是徹夜未眠。
沙漠中,江舒玄淡淡地看向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人,伸手抹掉嘴角邊的血跡,臉上依舊清俊冷漠,他抬頭看著漸漸消散的雷雲,收起長劍抬腳離開。
剛走兩步,口袋中的手機響起。
他拿起一看著手機上顯示的名字,半晌後終於接起。
“舒玄,你剛剛是不是傷了傈僳族的繼承人?”舒晨慌亂的聲音傳過來,事實上她現在真的手足無措,長老會傳來的訊息讓她仿如雷擊,連忙打電話給江舒玄。
直至對方接了,她才稍稍放下心。
江舒玄輕輕地應了一聲。
聽到那道聲音,舒晨治覺得眼前一黑,“你竟然……竟然……你不要命了嗎?!”
“媽,我都已經做了,多說無益。”江舒玄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