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
這些話語,並非是假的,句句是真的。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不是別的女子,而是上官連城!
畫像上的女子,與著上官連城,根本是幾分相像,上官連城雖有妹妹……但,她查過,根本與畫像上,並不相像,名字也不是“城”字。
只能說明,那個人,那個在假山,攔住她的人。
她說,想得到君墨白的心,很難,近乎無法子!
因為,他的心裡,早已住進了一個女子。
如此想著,儘管心是痛得,還是認真道:“你知道,他昏迷時,說了什麼嗎?他說,親自下旨,你心裡一定是存著怨恨的!但,這樣也好,起碼,他死了,你不會傷心……”
清楚地記得,那一日十里紅妝,相府迎親之際。
她跟著他,來到了相府外面。
為了避人耳目,她換上了宮人服,一直低著頭,不被人注意到,隨著他進了相府……看著他,宣讀了聖旨,看著上官連城,對於他滿是冷意的眼神。
或許,別人是察覺不到的。
但,她清楚的感到,他牽著她的時候,用了了力的,緊緊地握著……他的步伐,時不時的,想要停下,停下轉身,返回去。
那一刻,她才明,他是在乎著上官連城的。
而,上官連城,不是女子,而是男子,或許,她聰明一點,就能下個大膽的想法……要麼,上官連城與君墨白,愛著的女子相像。
要麼,他根本就是,畫像上的女子。
畢竟,他若是,當真把上官連城,當作是替身,那麼面對著她,怎就沒有一點情意……再加上,除了若桃,君墨白不曾同別的女子,來往過深。
是以,或許有些事情,愈來愈明瞭。
那一日,出了相府的門,他轟然倒下,被著人攙扶著進了馬車,馬車裡面,他昏倒了過去……她拿出手帕,擦拭著他唇邊的血跡,被他一把握住了手掌。
他明明是昏迷,還是喃喃自語:“城,你恨我嗎?你是不是恨我……”
如此說著,他沉默了一陣,很快的苦笑:“也好,這樣也好!如果,不能愛我,那麼恨我吧!這樣的話,我死了,你也不會傷心!說不定,還能一直記著我……”
他說著的同時,將著她的手掌,輕輕地擱在了他的臉上。
來回的摩挲,似是捧著珍寶,連著骨子裡,都透著溫柔。
她的心,突然間,便是疼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
連城抬眸,久久的沉寂,這才望著納蘭婉兮,追尋著一抹堅定。
納蘭婉兮已是流下眼淚,寸寸涔透著控訴:“真的,都是真的!他對我,從來沒有在乎,哪怕我像極了無憂郡主!上官連城,君墨白愛你!哪怕,你是男子,他還是愛慘了你……”
君墨白,愛著上官連城。
這份愛情,以著生命的代價,用來愛著,寧肯孤寂的死去,也不肯讓她知道……陪他痛,陪他難過,陪他走向生命的終結,而是一種隱瞞的方式。
“可是……”
“還不信嗎?若是不信,你大可去問宮裡太醫,他甚至交待了死後,以著意外死亡,公佈於眾!為了什麼?只是因為,他怕你猜到,猜到他是因著看不見,因著生病到了盡頭,才疏離了你……”
話落,納蘭婉兮像是想到什麼,將著手掌從著連城的手裡,抽了出來。
轉而,在著身上來回的摸索。
不多時,像是尋到了什麼,一把掏了出來:“看到沒有?看到這個沒用!這是免死金牌,他求了皇上,賜給你的!若是,日後你犯了死罪,能夠免了一死!”
一件件的事實,映入了連城的眼裡與心裡,甚至還有腦海裡。
突然地,便是陷入了瘋魔,倒影滄海桑田。
“他在哪裡?君墨白……他在哪裡?”
緊緊地,雙手覆在了納蘭婉兮的肩膀上,只為尋得一個答案……她突然想起,那個下雨天,清雨綿綿,她等了他很久很久。
他明明,那麼的愛著她,不惜用著生命。
可,只是隨著納蘭婉兮,這個與若桃相似的女子出現,他便是突然改變了態度……她忽而想到,她忽略了太多太多,大殿之上,他看都不曾看過她一眼。
喜堂上,他滿是枯寂的眼神,欲言又止的話語。
所有的所有,鋪天蓋地而來,讓她感到了疼意。
也許,不是不愛,而是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