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被這突來的變故,驚擾了心神,她聽到有人過來,不過隱是少量的馬……已是猜到,並不是救兵來到,說不定只是碰到,狩獵的人。
總而言之,並不抱多大希望。
只是,一瞬過後,落在了馬上,才回過了神來,被人半是圈攬的抱在懷裡……原本,已是傷到了的雙手,不自覺的緊緊握著,疼痛不自知。
她想,她終是不用抬眸,甚至不用回頭。
猜到了,來人是誰。
說不出心下什麼滋味,只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在這個世上,她最不願求救的人……便是——君墨白,她恨他,說不出的恨,滅門時,她恨他。
這三年來,她恨他。
等到,願意面對滅門一事,查出真正凶手,哪怕心下隱知,他並不是兇手……可,恨他恨他,還是恨他,這份恨裡面,包括了過多的複雜。
然而,不曾想到,關鍵之時,救她的人……也是他。
一如曾經,那麼多回,每每危險時,她同他一起面對……可,偏偏當初,生死與共的感情多麼深,如今便是多麼的諷刺!
“你,還好嗎?”
她身上的傷,觸目驚心,袒露了出來。
偏是,整個人一直沉默,連著一點反應也不曾有,終是止不住……靠近過去,問上了她,感到那些黑衣人,還緊隨在後,並不擔憂的,加快了馬速。
或許,有了外人的介入,那些黑衣人奉命,並不是殺了明珠。
但顯然,他們的目標,還是明珠。
隱是折磨過明珠,將她帶走,因而這才一直緊隨,偏是剛才的輕功,浪費力氣的何止是明珠……那些黑衣人同樣如是,比之馬速,逐漸的落在後面。
“明珠。”
君墨白試探著,喚上她的名字。
夕陽沉下,蔥鬱的樹林裡,駿馬奔騰而過,揚起迷霧一樣的灰塵……後面,黑衣人緊追,不時有著圓月彎刀,迎面而過。
卻,因著愈來愈錯開的距離,傷不到兩人分毫。
自著明珠到了君墨白懷裡,已是不再遭到任何的傷害,他不僅讓著自身避過……同時,在黑衣人將著主意,打到了馬上,有心傷到駿馬,讓著兩人跌下馬來。
偏是君墨白,掌控著韁繩,左閃右避,穿梭在樹林裡。
一時半刻,那些黑衣人,逐漸的愈來愈遠。
明珠不是沒有聽到,君墨白喚著她,卻也是因著聽到,更加的感到諷刺……她忽而的想,也許在這個時候,能夠殺了他也不一定,只是報復的方式,並不是殺了他。
同時,心下徘徊在猶疑的邊緣。
突然發覺,陷入了一個死衚衕。
她覺得,縱不是君墨白,親自賜予滿門抄斬,可並不代表,這與他沒有關係……若不是認識他,或許這所有的所有,都不會發生。
或許,她清楚,也不清楚。
她存著不甘,還有心下不可置信,三年來,她將著君墨白的名字,視為禁忌,一點一滴不願提起,她不斷地以為,她是恨著他。
執拗的認定,君墨白就是罪魁禍首。
哪怕,他不是,她也認定他是,她想,她是將著感情的怨,摻入了進來……他是兇手,她恨,他不是兇手,她也恨,她不知道,怎樣的做法才是最正確。
縱然,以後尋到兇手,一一的報仇。
有些人還是心上的執念,不死不休。
靠在君墨白懷裡,周圍
是漸行漸遠的景物,明珠感到了一絲茫然……突兀的,那人又一次的靠近,靠近在了耳邊,錯覺裡面,隱是帶著一語嘆息。
“明珠,替我注意後面。他們想傷了馬,逼我們停下……”
低沉的嗓音,緩緩道出一語。
明珠微怔,微是側過身,他已是騰出一隻手,半是箍著她的身上,不讓她有半分落馬的可能……抬眸,迎上他的眼,已是再無熟悉,裡面重瞳如墨。
她竟是再看不出,他存在著的半點思緒。
“快!”
君墨白偏了下身子,讓她更容易的,看到後面的一番景象……也是因此,無有注意,男子有意靠近了她,隱是吻上她的發,唇上若有似無的笑。
明珠只覺,那些黑衣人定是出於皇宮,在著這樣的情況下,尋常的人體力殆盡,早已放棄……除非,他們有著必須完成的任務,而這任務顯然就是她。
他們手上的彎刀,不時地扔了過來。
遲疑了下,明珠還是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