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留下住兩日。”高璟爽快地道。
傅書言唇角抽動了一下。
高璟親暱地小聲道:“今晚讓你知道我強不強。”
傅書言面上飛上兩抹紅暈,低聲道;“我那個來了。”
高璟沉黑的眸,盯著她,“真的,不是騙我?”
傅書言羞赧,“真的,沒騙你。”
話音剛落,高璟一把抱住她,“檢查一下你是否騙我?”
傅書言唬得花容失色,用力錘他,高璟不放手,傅書言看二門不時有來往的人,小聲道;“晚上讓你檢查。”
高璟看她驚慌的模樣,笑著鬆開手,道;“我明日過來。”說完,轉身走了。
傅書言望著他離去高大的背影,冬日,蒼涼的暮色裡,那道殘陽落在他的背上,清冷中添了幾許暖意。
傅書毓已經記起從前的事,只是對戰亂時的經歷,諱莫如深,傅書言陪她給大伯母上香祭拜,住在她之前的閨房裡。
夜晚,兩人躺在炕上,講起曾經姊妹們在一起開心的事,傅書毓道;“言兒,這才一年多,物是人非,你沒嫁給廷昶哥,也沒有嫁給昀皇孫,卻嫁給高璟,可見造化弄人。”
傅書言婚後,只是偶爾想到高昀,高昀一走,沒有訊息,傅書言想到高昀時,想他跟裴文燕是否已經產生了感情,畢竟在一個陌生荒涼、沒有一個親人的地方,人的感情是脆弱的。
傅書毓回家兩日,心境慢慢平復,這晚,睡至半夜,突然驚醒,坐起,傅書言聽見她說夢話,也醒了。
傅書言看傅書毓呆呆坐著,摸一下她的額頭,全是冷汗,擔心地問;“做噩夢了?”
傅書毓不答,過了許久,方道;“言妹妹,我經常做一個夢,以前我一直以為是夢境,是我自己騙自己,那不是一個夢,是真實發生了……。”
傅書言不打斷她,靜靜的暗夜,從夢中突然醒來,人最容易吐露埋在心底白日沒有勇氣說出來的話。
傅書毓像是沉浸在回憶裡,“那日跟家人走散,我拉著婉妹妹往城門跑,婉妹妹小,被人擠倒,我去扶她,我們兩個都被洶湧的人流擠倒了,我用身體護住婉妹妹,直到蜂擁的人流過去,我的腿被踩活動不了,後來,夷人開始攻城,等我和婉妹妹跑到城門口,城門快關了,我領著婉妹妹被人流擁著,拼命擠出城門,出了城門,兩眼一抹黑,想去山東,迷失了方向,跟著逃難的人不辨方向亂跑,後來夷人的兵追趕上,幾個夷人的兵圍住我們,夷人兵是禽獸,一個夷人撕爛了我的衣裳,想要強。暴我……”
傅書毓哆嗦著,繼續往下說,“我摸起一塊石頭砸向他的頭,我看見他的頭破了,鮮紅的血,血滴在我身上,我當時已經不知道怕了,未免受辱,我又用石頭砸向自己的頭上,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傅書毓痛苦地回憶著,“等我醒了,躺在一個客棧裡,後來才知道方慵救了我,我當時一絲。不掛,發生什麼就不知道了,婉妹妹也沒了。”
不著寸縷被夷人侮辱,又被一個男人救下,這對傳統的古代女子,是莫大的羞辱,傅書言猜想二姐應該還是清白之身,不然古代女子身子被夷人糟蹋,沒勇氣活下去的。
傅書毓把埋在心底的事情一吐為快,心裡彷彿輕鬆許多,睡下後,神態安寧。
傅書言跟傅書毓剛吃過早膳,丫鬟來回,“少夫人,世子爺來了。”
傅書言急忙出去,快走到中門,高璟站在中門等她,等傅書言剛走到門口,高璟一把把她拉出門,“住夠了吧!今晚回家。”
傅書言讓他扯著手,兩人對面站著,故意道:“不。”看高璟臉上失望表情,挑唇,“我要去一趟衛府,給昭姐姐送份子錢。”
高璟臉上慢慢有了笑意,拉著她兩人一起坐車,去靖安侯府。
這幾日傅書言住在孃家,高璟每日過來,看見傅書言不過說兩句話,夫妻不得親近。
高璟啜一下她的唇,耳語般地道;“可以了嗎?”
傅書言羞澀地搖頭,歉意地小聲道:“不然等我……再回王府。”
高璟摟緊她,生怕她變卦,“不行,今晚回王府。”他每日早晨醒來,懷裡是空的,習慣性摸身邊床鋪,冰涼的,心就好像缺一塊,早起練劍,不自覺朝後看,沒有她的影子,莫名失落,然後,便開始想她,什麼都做不進去,他每日來慶國公府只為看她一眼,說上幾句話,他心裡才踏實。
衛昭聽下人回稟,傅書言過府,帶著一群丫鬟僕婦迎出來,高璟跟衛廷昶去衛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