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書言有剎那想把三支箭射向高璟,擦著他的身邊飛過去,挫一挫他的囂張氣焰洩憤,二人距離只有幾米遠,以她現在的功力,不可能失手誤傷他。
她幾預想放箭,卻終究沒敢放出這三支箭,高璟有朝一日登基為帝,她的行為就是刺駕,如果有人拿這個做文章,傅家跟著倒黴,她最後理智戰勝衝動,不能為一時置氣,給傅家帶來災禍。
傅書言馬跑過去,箭沒發,心底恨恨地,脫兔轉了一圈,重又跑到靶心射程範圍內,傅書言三支箭方放出來,全部射中靶心。
景鈺叫了聲,“好,姑娘好身手。”
脫兔跑回來,傅書言利落地跳下馬,瞄眼高璟黑著臉,眼底沉斂怒意,傅書言對傅書琴道;“姐累了,我們回去吧!有空再向景將軍請教。”
說完,朝景鈺斂身,“景將軍,小女告退。”
傅書琴面子情,朝高璟道;“世子,我們先回去了,世子陪你叔父,前院用飯。”
又朝景鈺道:“景將軍留在王府用膳吧!我已經叫大廚房準備了。”
傅書言對景鈺笑道;“改日我去給老夫人請安。”扶著傅書琴,理也沒理高璟,傅書琴暗地裡掐了她一把,給她遞了個眼色,意思是別太過分了,別讓你姐夫面子不好看。
傅書言撇嘴,姊妹倆走出很遠,傅書琴埋怨道;“言兒,你太任性了,璟世子怎麼得罪你了?你不待見人家,方才也不該那樣,你箭沒射出去,你看璟世子的臉色,璟世子是你姐夫的侄子,你多少給你姐夫點面子,都是我把你寵壞了,但願以後你遇見個厲害的夫君,管著你。”
傅書言搖晃傅書琴的胳膊,賠笑道:“姐,是世子先對景將軍無禮,我才那樣對他,這能怨我嗎?是他有錯在先,姐你向著他說話,不向著自己親妹妹。”
傅書琴聽妹妹的意思是替景鈺抱不平,心裡倒有幾分歡喜,臉上有了笑容,“這麼說你是為景將軍出頭,才得罪高璟,你對景鈺……”
傅書言截斷她的話,“姐,這個想頭你還是歇了吧!母親找人算過了,我的夫婿在京城中心南御街,且門前有兩棵槐樹,景將軍在西北住邊,聽說西北種楊樹。”
傅書琴想想,母親焉能捨得妹妹嫁去西北,現在又出了算命先生的預言,祖母和母親幾乎沒有可能答應親事,心有不甘,不得不暫將把景鈺做妹夫的念頭放下。
慶國公府
傅明軒吃過晚膳,跟呂嬙對坐喝茶,傅明軒問:“聽說母親找了個算命先生,給言妹妹算婚事,算命先生怎麼說?”
呂嬙笑著,把算命先生說的話,告訴了傅明軒,傅明軒嘴角一抹笑,手指扣著桌面,重複,“京城南,府門前兩棵古槐樹……”
呂嬙看看丈夫,丈夫臉上若有若無的笑容,若有所思,又疑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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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親王今日別人請吃酒,坐的大轎到府門時,天已擦黑,大轎兩側轎窗簾捲起,榮親王微燻,朝外瞅了一眼,王府門前兩側似乎有不少人,手持傢伙,挖地,榮親王朝下喊了聲,“停轎,來人。”
一個小廝答應聲,“王爺什麼事?”
榮親王扶了下額頭,酒水上頭,有些頭暈,低低的道:“那幫人在王府門前做什麼?”
小廝道;“回王爺,好像修路,前兩日聽說官府最近要修這條路,加寬,車馬暢通無阻。”
榮親王又一陣迷糊,含含糊糊地,“起轎。”府門開啟,家人高喊,“王爺回府了。”
繼妃羅氏看王爺酒醉,帶著丫鬟們服侍王爺上床睡覺,埋怨道:“不知是那個把王爺灌醉,一嘴酒味。”命丫鬟拿薰香,把屋子裡熏熏。
榮親王二日天剛矇矇亮,起身,羅氏服侍換上朝服,恭送王爺上早朝,榮親王走後,羅氏回屋裡去睡覺。
榮親王的大轎出了府門,早晨的空氣清新,榮親王的頭腦清醒,無意識往左首府門旁看一眼,本來倚靠坐著,忽地直起身,發現府門旁原來空空的地,多出一棵千年古槐,榮親王朝另一側瞅了一眼,對應著右側也多出一棵古槐,榮親王以為自己酒醉沒醒,眼花了,用力眨眨眼,確實府門旁有兩棵古槐樹,榮親王大為驚訝,怎麼一晚上就長出兩棵千年古樹,這事好奇怪!
榮親王一路坐在轎子裡,就想自家門前那兩棵千年古樹,尋思哪裡好像不對勁,昨晚喝多了,恍惚記得官府的人在門前挖土修路,難不成是官府藉著修路,為每戶門前栽種樹木,供路人乘涼,這樣一想,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