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琴送她到院門口,傅書言攆她回去,“後日我還來。”
傅書琴站在院門口,看著妹妹走遠,傅書言離開姐姐的視線,往前院英親王的書房。
門口侍衛不攔阻,傅書言進去,果然英親王在書房等她,看傅書言進門,高恪道;“言妹妹,坐吧!”
高恪沒有要為人父的喜悅,傅書言坐在一旁的竹椅上,開口道:“姐夫,找我來,因為姐姐懷孕的事?”
“我不想琴兒孕育子嗣,天意如此,言妹妹,我想求你勸你姐姐別要孩子了,我跟你姐姐說了,她很堅持,我真的非常怕……。我不能沒有琴兒。”高恪苦惱地一手撐著頭。
傅書言也挺糾結,但胎兒畢竟是一條命,且古代女人沒有子嗣,斷了香火,貴妃娘娘定然不滿意,且姐姐一生沒有子嗣,是莫大的遺憾。
傅書言道:“造成難產的原因很多,骨盆的形態,胎兒的大小、位置,產婦體力,情緒等還有未知的原因。但有些還是可以避免的,比如,均衡營養,產婦的體重增加宜控制在10~14公斤的合理範圍內。如果嬰兒頭部太大,生產將很困難,分娩是相當耗費精力和體力,分娩時間過長,造成胎兒缺氧。產婦要適當運動,加強心肺功能……。”
高恪認真地聽,傅書言說完,突然道:“言妹妹,你住到王府,幫你姐姐度過難關,你陪在琴兒身邊,我才放心。”
傅書言不放心姐姐,道;“我回去跟父母說一聲。”
傅書言告辭,英親王高恪送她出門。
傅書言回府先去老太太屋裡,把看見二姐姐的事說了,傅老太太也百思不得其解,道:“二丫頭不是薄情寡義的人,回來不看父母,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跟他父親說,派人找,你沒看錯,她在京城裡,有這個線索,就好辦了。”
國喪期未過,由於戰爭,京城裡一直很蕭條,新皇繼位,冬至,第一個節日,七七四十九日不得屠宰,縮短為三七二一日,不過嚴禁飲酒作樂。
傅家豐盛的晚宴,羊肉鍋,肥雞肥鴨,傅家人今年立冬,比往年冷清,一到節慶,想起失散的親人,氣氛比較沉悶,四房的梅氏想起女兒不知在何處,一口吃不下去,大房大老爺一個人孤零零,兒媳江氏一個人,曾經熱熱鬧鬧的闔家團圓,眾人瞅著桌上的飯菜,難以下嚥。
這裡眾人難過,慶國公府門前,來了輛馬車,一個身穿半舊青緞錦袍年輕男子,先下車,車門棉簾揭開,他扶著一個年輕少婦下了車,年輕男子付了車錢,馬車掉過頭順著原路回去了,年輕男子走到府門口,扣門。
一個老家人開啟大門上的小門,看見年輕公子,驚喜叫道;“大爺,您回來了,全家可都盼著您。”
家下人都看見傅明華身後跟著一個年輕女子,開啟大門,傅明華引著年輕女子進去,傅明華領著女子往內宅走,看他過去,下人們紛紛議論,一個年輕小廝抻著脖子看,嘖嘖道;“模樣真俊,大爺哪裡弄來的,我說大爺這麼久不回府,原來外頭有小嬌娘勾著,把大奶奶撇在一邊。”
一個老家人道:“別眼皮子淺,找個外頭不是正道的,哪有大奶奶端莊,大家風範,年輕爺見一個愛一個,沒個定力。”
傅明華進了內宅,估摸著冬至,家裡人都在花廳飲酒,正好看見一個外院的丫鬟,那丫鬟看見傅明華,乖巧伶俐,笑著道;“大爺今回來的真是時候,晚宴剛開,就為等大爺。”
傅明華沒怎麼理睬那個丫鬟,領著年輕女子往花廳去了。
大奶奶江氏姑嫂等女眷們坐一桌,挨著二奶奶呂嬙,兩人低頭說話,剛才還吵嚷的花廳,突然靜下來,大奶奶江氏抬頭,看見眾人眼光都落在她身上,又都朝門口看,江氏朝門口方向看過去,一下愣住了。
傅明華引著年輕少婦來到老太太跟前,撩袍跪倒,“祖母,孫兒回來了。”
傅老太太感慨萬千,摸著他的頭,“孫兒,你這幾個月去了哪裡?”
嘆息一聲,想起大太太,沒福,沒看見兒子回家。
傅明華又過去給父親大老爺叩頭,大老爺傅祥激動得手抖,“我活著的時候還能看見兒子,老天保佑,你沒事,告慰你母親在天之靈。”
傅明華聽說母親死了,跪伏在地,泣不成聲,傅明軒把他扶起來。
傅瑞道:“明華,那日走散後,你躲在那裡?”
傅明華道:“那日跟父親分開,我擠出城門,當時也不辨方向,往南跑,後來,夷人的兵追來,我跟一群百姓躲到山裡,後來遇見秀娘,她父母被夷人殺害,我跟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