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說一聲,省得惦記,你父親昨日還派人來問。”
魏夫人也道;“這幾日,言兒衣不解帶照顧廷昶,給廷昶醫病,足見言兒是個有情有義的,你把你廷昶哥當親哥哥,比親妹妹還上心,言兒救了廷昶,是我們衛家的大恩人,等廷昶好了,我登門拜謝。”
“魏伯母客氣,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跟昭姐姐義結金蘭,昭姐姐的哥哥就是我的親哥哥。”話說開了,免得因之前的婚事,彼此不自在。
魏夫人道;“言兒,吃了早飯再回去吧!”
“不了,魏伯母,我不餓。”
魏夫人吩咐丫鬟告訴家人備轎,送傅書言回去。
傅書言告退出來,幸好沒再遇見高璟,她快步離了這裡。
高璟走去西屋跟衛廷昶打聲招呼,要回王府,聽見西屋裡衛昭的聲音道;“言妹妹有點奇怪,走得匆匆忙忙的,早膳都不肯留下吃。”
魏夫人道;“想她母親回家看看。”
衛昭便樂了,“言妹妹都多大了,出門幾日想娘,又不是吃奶的嬰兒,我看言妹妹好像有心事。”
高璟掀簾子的手頓了一下,才揭開門簾,進去,到床前,跟衛廷昶說了幾句好好養病的話,告辭回王府。
衛廉和魏夫人一再拜謝,是高璟派人找到兒子,不然兒子早沒命了。
傅書言來時騎馬,魏夫人吩咐侯府的轎子送她回去,魏夫人思想老套,姑娘家騎馬拋頭露面不大好,傅書言平常出門乘轎,事情緊急,她不及想太多。
衛家的轎子進了傅府的大門,正好趕上城外農莊的馬車往府裡送雞鴨魚肉,明日立冬,古人對立冬很重視,算是一個重大的節日,傅府大廚房準備立冬這日的嚼過。
傅書言一下轎,幾日沒回家,有一種久違了的熟悉親切的感覺。
她快步進了三房上院,上房門口站著兩個丫鬟,看見她,剛想往裡通稟,傅書言一根手指壓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傅書言從大紅氈簾伸進小腦袋,看見杜氏坐在炕上,看明日立冬家宴的選單子,猛然一抬頭,看見小女兒歪著頭,盯著她看,杜氏喜上眉梢,笑罵道;“小鬼頭,要進來就進來,趴在門口乾什麼?”
果然,杜氏一見面就是一頓數落,“這幾日不見你人影,我當你以後留在衛家不回來了。”
傅書言任憑杜氏怎麼嘮叨,都耐心地聽,她前世十幾歲時喪母,一直很獨立,還從來沒人這樣惦記關心她,有人嘮叨你,是一件幸福的事。
杜氏數落女兒幾句,沒忘問,“廷昶怎麼樣了?聽說中箭傷?”
傅書言輕描淡寫地道;“廷昶哥沒事了,餘毒清除就好利落了,魏伯母說那日過府來看您。”
“說去看你魏伯母,一直瞎忙。”
傅書言打著哈氣,杜氏道:“是不是跟衛昭晚上不睡,早上剛起來就睡了?”
傅書言此刻看炕上的枕頭都親,想倒頭就睡。
“回房睡覺吧!別再我這裡膩歪。”杜氏看女兒著實困了,攆她道。
傅書言走回自己房中,月桂正擦拭傢什,知兒端著炭火盆往外倒炭火,差點跟姑娘撞了個滿懷,驚喜地道;“姑娘回來了,奴婢跟月桂姐□□叨姑娘,明日冬至了,姑娘不在家,屋裡冷冷清清。”
傅書言進屋,屋裡已經燒了地龍,堂屋裡又燃了個炭火盆。
周身熱哄哄的,睏意襲來,對月桂道:“真困,我要睡覺了。”
月桂趕緊上床放下被子,去拿湯婆子的功夫,傅書言已經爬上床,等她回來,姑娘已經睡得呼呼的,月桂納悶,姑娘怎麼困成這樣,眼圈烏青,遂把湯婆子放到姑娘腳底下,放下帳子。
立冬,新皇帝沐浴更衣、親帥三公九卿大夫。以迎冬於北郊。不飲酒、不食葷,不與妻妾共寢,賜群臣冬衣、矜恤孤寡。
傅書言這幾日在衛府,得知姐姐有了身孕,她一直沒空去看姐姐,便趁著立冬這日閒暇,跟母親說去英親王府。
傅書言的小轎上了官道後,轎伕放慢腳步,今日立冬,京城百姓如過節一樣,穿著新衣,出門拜冬,大街上彼此見面,互相作揖,拜謁。
自戰亂以來,京城街道兩旁店鋪開張,方有了點生氣,街上行人多了。
傅書言正順著轎窗簾縫隙朝外看,一乘小轎隔著幾米遠跟她相向而行,兩個小轎錯過,傅書言看這是一頂灰素布小轎,門窗簾撂下,看不清裡面坐的什麼人,突然,風吹起轎窗簾一角,傅書言看裡面坐著一位姑娘,看不著正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