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點的女孩約莫十來歲左右,叫了聲,“言姐姐。”
傅書言一手拉著一個,姐姐妹妹地叫著,三個女孩好不親熱。
傅書言又見過表哥杜濤,表哥杜濤十□□歲的年紀,長相跟他父親不同,斯斯文文,一介文弱書生。
傅書言看看錶哥,又朝四姐傅書寧看去,傅書寧知道家裡有意撮合二人,此刻,被傅書言看得羞紅了臉,低頭看自己的腳尖,一副小女生模樣。
郎才女貌,般配的一對。
傅老太太笑容滿面,道;“自動亂以來,傅家還沒有一樁喜事,今日舅爺和舅太太帶著孩子們來,老身有個想法,自家保個媒,兩家親上做親,不知舅爺和舅太太的意思……。。”
杜氏早兩年已經在書信裡說了,預備把二房四姑娘說給自家侄子,這次來,閔氏特意觀察四姑娘傅書寧,傅書寧行為舉止大氣,不似小家子氣的女孩,又看二太太為人處世周到,對這門親事先就願意了,聽老太太提個頭,忙笑著道;“那是我們高攀了。”
杜仲清也道;“親家老太太教養的女孩,自是好的,不如趁此次進京,給兩個孩子完婚,不知老太太和親家老爺和太太意下如何?”
四姑娘聽大人們說自己的婚事,忙躲開,回房去了,杜濤一直瞄著四姑娘傅書寧,傅書寧桃腮杏臉,身姿聘婷,心下很願意。
杜家提出辦婚事,二太太求之不得,六姑娘都嫁人了,四姑娘早過了許嫁年紀,兩家都有意,就等杜家進京完婚。
婚事定下來,二太太心裡高興,道:“知道親家進京,已經收拾了院子,親家一家如不嫌棄,住在府上,兩家正好親近,三弟妹早就盼著兄妹重逢,團聚幾日。”
杜仲清不好推卻,本來杜家在京城另有宅子,道;“那就叨擾幾日,我們那邊府上多年沒住人,派人收拾一下,等收拾好了,再搬過去。”
既然親上做親,兩家人打成一片,像一家人一樣,尤其姑娘們,傅書言跟表姐表妹一處住,早晚閒話,比親姊妹還親。
表妹杜文靜,年紀小,人活潑,早晚就聽她嘰裡呱啦說話,連月桂都笑著道;“表姑娘一來,這屋裡一下熱鬧不少,表姑娘別搬回家去,在這裡住著好了。”
杜家乃武將之家,杜家的姑娘們在邊關長大,行事潑辣,杜家大姑娘杜文鳳,通曉各種兵器,傅書言好像抓住寶貝,拉著杜文鳳,早晚切磋,杜鳳個性爽朗,又好為人師,兩人沒白天黑夜地談,從兵書戰冊,到各種用兵武器,馬上地下功夫。
兩人說話,知兒也跟著聽,月桂支使她幾次,她過於專心,都沒聽見,月桂無奈道;“姑娘和兩個表姑娘三個人高談闊論還不夠,又添上你跟著湊趣,這屋裡越發熱鬧。”
表妹杜文靜又跟著傅書言學琴,四姑娘傅書寧平常沒事也過來,姑嫂三個倒也投脾氣,一家人彼此親近,傅書言屋裡一天到晚熱熱鬧鬧。
直到一個月後,杜家搬出去,傅書言屋裡一下消停了,知兒百無聊賴,懷念表姑娘在的時候多好,傅書言中間去衛府看了幾次衛廷昶,重新開了藥方,調養身體,衛廷昶基本上好利落了。
還有幾日過年,傅書言沒回英親王府,惦記姐姐,過小年這日,學裡放假,傅書言跟母親說一聲,去英親王府。
聽丫鬟飛跑報說傅家七姑娘來了,傅書琴喜得帶著丫鬟僕婦迎出去,還沒走到中門,遠遠的看見妹妹同一個丫鬟走來。
傅書琴老遠道;“妹妹,你家去,便不回來了,我鎮日唸叨你。”
傅書言上前扶住姐姐,嬉笑道;“我說耳朵發燒,敢情是姐姐想我了,我姐夫沒吃醋?”
傅書琴拍打她一下,嬌笑道:“開你姐和姐夫的玩笑,早晚你嫁了,找個愛吃醋的妹夫。”
提到嫁人,傅書言不說話了,傅書琴知道她的心病,勸道;“妹妹,你跟昀皇孫已經沒有可能,咱們那樣的人家,你不可能一輩子不嫁人,我昨日聽你姐夫說,璟世子打聽你,好像對你有意思,璟世子人才出眾,配你,姐看正合適,你們打小就認識,彼此脾氣秉性也瞭解,總比沒見過面的生人強。”
傅書言心裡話,就是打小認識,豈止打小認識,上一世就熟悉,正因為太瞭解,才不行,道;“姐,璟世子身份尊貴,京城多少名門閨秀要跟榮親王府攀親,我還是別去湊這個熱鬧,璟世子隨便問問我,姐別多想,況且,璟世子為人清傲,你妹妹他也看不上眼。”
傅書言心想,幸虧沒入他的眼,謝他上一世不娶之恩。
傅書琴道;“我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