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封為淑妃,妾薛氏封為賢妃,侍妾姚氏,小王氏,趙氏封為嬪,其餘封美人,寶林,常在等。
榮親王妃羅氏僅冊封為才人。
這個結果大大出乎榮親王府諸人預料,羅氏原本率領王府女眷,跪下聽封,待聽到自己淪為小小才人,沒叩謝皇恩,人就暈了過去。
後宮嬪妃領旨謝恩,歡歡喜喜,搬入皇宮。
高璟兄弟三人遷入皇宮。
東宮位虛懸,滿朝文武都看明白,羅氏封為才人,比榮親王幾個姬妾位份還低,嫡長子高璟生母追封為皇后,子憑母貴,儲君之位非高璟莫屬。
榮親王府的人遷入皇宮,榮親王府貼上封條。
傅書言隨著高璟前去坤寧宮,中宮空著,無人有資格住進來,正殿上供奉已故皇后牌位,傅書言和跟高璟跪拜。
傅書言站起身後,望著香案上方高懸皇后王氏的畫像,看落款提字,榮親王高睿親筆作畫。
畫像裡的女子清麗出塵,五官生動,栩栩如生,可以看出作畫之人,傾注了全部深情,一直以來,傅書言以為公公榮親王冷漠的鐵石心腸,這幅畫令她相當震撼,畫像裡的女子衣袂飄飄,絕美容顏,高璟的生母歿時,正值最美的年華,留在夫君記憶里正直青春妙齡,音容笑貌深刻印在高睿心裡,以至於下筆下傳神,就連衣裳上的褶子清晰可見。
傅書言莫名感動,突然悟出了,為何榮親王府姬妾容貌不十分出色,五官某一部分像畫像裡的人,受寵的韋氏最神似畫像裡的女子。
傅書言自言自語又像對高璟說,“皇后一直都活著。”她活在一個人的心裡,漫長的二十幾年,那個人無時無刻不記得她,從未忘記,他九五之尊,要與她共享榮耀。
高璟側頭,“言兒,母后看見你一定很高興。”
“璟郎,我發現父皇是這世上最專情的男人。”那個男人也許對世上所有的人冷酷,唯獨對一個人溫柔而深情。
高璟悵然,“父皇這幾日歇在坤寧宮。”心願達成,他給了這個深愛的女人最尊貴的殊榮。
“璟郎,我很羨慕母后。”她永遠留在一個男人的心底最深處。
高璟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
登基大典結束,榮親王府的女眷趕在年前搬進皇宮,傅書言領著侍女們整理東西,快過年了,時間倉促,各個宮裡都一片忙亂。
高璟回宮時,看地下箱籠敞開,炕上堆著衣物,高璟從箱籠裡提出一件石榴紅鑲滾白貂毛褙子,看身量短小,傅書言看眼他手裡拿著的衣裳,道:“那是我年幼時過年穿的,留下做個念想。”
高璟忽悠想起當年,粉團似的女孩,忽閃著烏黑明亮的大眼睛,他看第一眼悸動,回頭看著炕上坐著的明眸皓齒的女子,漫長的等待,終於塵埃落定。
他唇角勾勒出淺淡的笑容,把那件褙子放在胸前,捧著如珠如寶。
除夕,皇宮後宮家宴,閔貴妃代理後宮,閔貴妃原來在王府為側妃時,罕言寡語,本分老實,打理後宮諸事,得心應手,方顯出才幹。
除夕夜宴回宮,傅書言拉著高璟不乘步攆,兩個人在皇宮裡漫步,天空飄落薄雪,宮殿廊簷下燃著串串大紅燈籠,高璟怕她手冷,把她的小手握著,放到寬大的衣袖裡,傅書言喝了薄酒,臉頰滾熱,身子綿軟,呢喃,“璟郎,我腿軟,走不動了。”
高璟蹲下,“上來。”傅書言趴上去,摟住他的脖子,高璟一路揹著她,除夕夜,皇宮熱鬧,不時有宮女太監經過,傅書言有幾分醉意,全然不理會眾人掩嘴偷笑。
嘴裡嘟囔,“璟郎,你的背好舒服。”等回到寢宮,人竟然睡著了。
高璟把她放到炕上,拍她的臉,“衣裳脫了睡。”她睡得沉,不醒,月桂悄聲道;“待奴婢擰了溼手巾給世子妃擦臉。”
春喜打水,高璟接過月桂手裡的溼手巾,給傅書言擦臉,傅書言睡夢裡笑了,高璟忍不住親了一下她櫻粉雙唇,綿軟甜糯,替她褪下釵環,衣裙,抱到床上,蓋上被子,自己脫掉袍子,鑽進錦被裡,摟過她。
傅書言睡夢中朝他懷裡靠,高璟懷中溫溫軟軟,耐不住,趁著她酒醉,要了一回,傅書言分不清是夢還是真實,異常乖覺,醉態嬌憨,高璟倒覺得比往日更好,心滿意足摟著睡了。
連年戰亂,君臣團聚,皇宮裡連日大擺筵席,閔貴妃在後宮設宴,請皇親國戚,王公大臣妻女,進宮赴宴,一時間大殿上衣香鬢影,燕語鶯啼,歌舞昇平。
傅書言見到修寧公主,兩人很久沒見面,親熱地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