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琮湊近她耳邊,“你想是誰?我大哥嗎?可惜我大哥這個人不解風情,眼睛裡只能看見傅書言。”
溫熱的氣息吹拂在趙玉嬌脖頸,趙玉嬌錯開身子,“你為什麼在這裡?你要幹什麼?”
“那你又為何來這裡?”高琮伸手摺斷一根樹枝,“趙姑娘,我們才是一路人。”
趙玉嬌斜睨了他一眼,輕嗤,“高琮,你別忘了我是你大哥的姬妾。”
高琮呵呵兩聲,輕慢聲,“我大哥至今都沒碰過你吧?那日在湖邊至你生死不顧,你還在自欺欺人,往上貼。”
趙玉嬌羞惱,“我怎麼樣,與你有什麼相干?”說著,跺腳想走,高琮一把扯住她,往懷裡一帶,語氣陰測測,“我們合作怎麼樣?”
路上走了三日,第四日傅書言看見京城城牆,流落在外一年多,終於回家了。
☆、172。第172章
榮親王府女眷抵達京城,奉榮親王命先在王府落腳,傅書言告別孃家人,兩家分道揚鑣,各自回府。
榮親王府的封條已揭下來,高璟跟傅書言還住在原來的院落,傅書言吩咐小廝把箱籠搬到房中,原封不動擺著,她心裡自有計較,榮親王登基稱帝,王府中人自然要搬到皇宮裡住,高璟兄弟三人都已成年,有一人要入住東宮,其他二人可能要立府封王。
榮親王的軍隊駐紮在京城外,杜仲清返回遼東,平西候大軍也退回西北,邊關不可無兵無將,羅勇駐紮京城外,先太子退出靳關,主力還沒消滅,防備捲土重來。
禮部衙門空前忙碌,準備榮親王登基事宜,趕製龍袍,皇宮經過戰爭,遭到破壞,榮親王攻佔皇宮後,找工匠維修宮殿,文武群臣現已都返回京城,各司其職。
羅氏屋裡,高琮來給母親請安,羅氏屏退左右,驚慌不安,“琮兒,我聽了你的話,害你大哥,你父王責怪與我,我現在連你父王的面都見不到,皇帝登基大典冊封皇后,你父王厭棄我,我母子可怎樣挽回?”
高琮當然知道子憑母貴,看他大哥就知道,不就佔了一個嫡字,他和二哥攻打京城也立下戰功,父王心裡真正的兒子只有他大哥一個。
“母親是王妃,位份沒廢,父王登基,母親理所當然受封入住中宮,父王難道一點不顧念夫妻情義?再說王府裡,除了母妃,還有誰堪當皇后,難道還能另立皇后,如今禮部正忙得不可開交,年前父王登基稱帝,那還來得及另立新後,皇宮那邊沒聽見動靜,父王沒有立新後的舉動。”
高琮嘴上說,他跟母親羅氏同樣不踏實,父親高深莫測,任高琮心機深,也把不準脈,羅氏能不能立後,對他兄弟影響太大,自古嫡庶有別,母親為妾,子女低人一等。
羅氏乃女流之輩,日常在後宅,失去男人的寵,便一點招數使不出,思來想去,跟兒子道:“你去找你舅父商量,聽聽你舅父的主意。”
高琮不以為然,羅勇乃武將,帶兵打仗行,有勇無謀,當即搖頭,“等有朝一日自有用上舅父之處,暫時局勢沒明朗,不可輕舉妄動,我已給禮部的人過話,在父王面前提請立母妃為後,母妃乃父王正妻,論資格,皇后位置理當非母妃莫屬,兒子擔心出意外,母妃要想辦法籠絡住父王。”
羅氏洩氣,一臉愁雲,“你父王回府住在小賤人屋裡,不踏進我屋裡一步。”
高琮早有計較,“母親,您派人去請父王過來,以現在的情形看,母親在父王面前說話沒什麼分量,母親還要受點委屈,討好父王。”
“琮兒,但不知怎麼個討好法?”事關重大,羅氏只有立後,她兩個兒子才有爭奪太子之位的資本。
“母親主動提出擴充後宮,給父王廣納嬪妃,一來迎合父王,討得父王歡心,二來彰顯母親寬宏大度,母儀天下的風範。”
羅氏打心裡不願意,然為了後位,只得暫時委曲求全,忍氣吞聲,“琮兒,母親依你的主意,派人請你父王回府。”
農曆臘月二十五是祭灶日,下起小雪,京城樹木房舍一片銀白,傅書言懷裡抱著暖手爐往偏院走,姚氏住偏院廂房,正房住著榮親王寵姬韋氏。
丫鬟打著油紙傘,走到偏院,她先去廂房看望姚氏,姚氏的小丫鬟聽見門口腳步聲,出門一看,叫了聲,“世子妃。”
傅書言跺跺繡鞋上的雪花,邁步進屋,姚氏跟韋氏坐在炕上閒聊,一起站起來,韋氏一向會做人,親熱地趕著叫,“世子妃來了。”讓座。
姚氏招呼,“世子妃炕頭坐,炕頭熱乎。”
傅書言看見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