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沾染泥水,偏過頭,冷冷地說了句,“你看你像個什麼樣子?還知道回來?”
就見那個晝思夜想的人委屈地撇撇嘴,聲音細小,“山裡連日大雨,不能騎馬,路滑,我摔了一跤,你那日生氣走了,外面下著大雨,你知道我多擔心,我一定要來看看你好不好,然後我……。。”
他眼中的柔色消失,眉峰積聚起怒氣,聲音寒咧,“然後你要怎樣,要離開?”
“我留下求你原諒。”
他輕咳了聲,故作冷漠,“我要不原諒……。。”
傅書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怯怯地望著他,“你可以罰我,罰完後,你還像以前對我好行嗎?”
他嫌棄地瞅瞅她,“下去沐浴,把衣裙換了,這樣成何體統?”
宮女上前攙扶傅書言去沐浴,傅書言走時,回過頭,“璟郎,你等我!”
他望著那道熟悉嫋娜的背影消失在屏風後,殿上的侍候的貼身太監看見皇帝唇角一絲若有如無的笑意,都鬆了口氣,皇后回來可救了奴才們。
接下來幾日,後宮的人就見皇帝在御花園疾走往前走,皇后娘娘跟在身後追,皇后娘娘邊跑邊喊,“璟郎……。。璟郎”皇帝在前面走,頭也不回,
置之不理。
甬道上,皇帝闊步往前走,皇后娘娘跟在身後,一路跑得氣喘吁吁,呼喚,“璟郎……璟郎。”
如此,連續幾日,朝中老臣們心下歡喜,堂堂天子,又怎能懼內,皇帝重振夫剛,皇帝惱了,皇后還算識相,做小伏低,還有個一國之母的賢惠樣子。
這日,皇帝往乾清宮走,皇后在身後小跑追趕,喊著,“璟郎,等等我。”
皇帝跨步剛上臺階,聽見身後哎呦一聲,回頭,看見皇后跌倒在地,腳步頓住。
傅書言就勢坐在地上,把臉埋在腿上,嚶嚀哭泣,高璟疾走到跟前,“怎麼了?哪裡摔疼了?”
“哪裡都疼。”傅書言委屈地帶著哭腔,高璟急道;“到底哪裡疼?”摸她的腿,“腿疼嗎?”“疼。”高璟焦急地上下瞧看,“哪裡還疼?”傅書言抓住他的大手,放在心口上,委委屈屈,“這裡疼。”
高璟揉了兩下,掌下綿軟,心咚地一聲,柔聲道:“進寢宮,我幫你檢查一下。”
太監宮女們看見皇帝抱著皇后進了寢宮,檢查傷情,一直檢查到第二日早朝時辰,皇帝精神抖擻,健步如飛,神采飛揚,出宮上攆。
皇后留在乾清宮睡到日上三竿,高璟下早朝,步履匆匆回乾清宮,把昨晚軟成一灘水的小女人抱進懷裡,她摟住他脖子,“璟郎,我想問你幾句話。”
高璟作勢要咬她鼻子,“問。”
“你知道我在山中居住對嗎?”
“知道,東宮侍衛都是我的親信。”
“那你為何一直不去找我?”
“我想看你自己什麼時候回來。”
“那你為何後來又去找我?”
“我等不及了。”
“如果我不回來找你,你另立新皇后嗎?”那個懷裡的小女人一副吃醋拈酸的模樣。
“你要是再不回來,我把押回來,關在後宮,一輩子別想出宮門半步,陪我一世,不能離開我身邊。”
懷裡的小女人小心翼翼地問;“璟郎,你還生氣嗎?”
“氣消了,身心有火,你給我消消火。”
高璟上朝去了,傅書言帶著知兒信步走到東宮,東宮宮門已貼上了封條,知兒呆呆地站在宮門前,“皇后娘娘,月桂姐和春喜姐去哪裡了?是不是還活著?”
“她們沒死,就一定能找得到。”月桂陪伴她的時間最長,主僕感情最深。
傅府陪嫁的四個丫鬟,月桂、豆蔻、春喜、知兒,身邊就剩下知兒,豆蔻給她管理京城的鋪子。
坤寧宮裡
後宮總管慶祥躬身道;“回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讓奴才查的兩個宮女,已有下落,東宮遇難之時,月桂姑姑落在河西節度使趙巢的一個部下手裡,做了侍妾,趙巢被誅,那個部將被殺,奴才已經找到月桂姑姑,帶進宮來拜見皇后娘娘。”
“還有那個□□喜的姑姑,奴才也找到了,被獻王抓到府裡,獻王被部將殺死,春喜姑姑賣給京城一家富戶做丫鬟,那戶人家一聽是宮裡的姑姑,乖乖地送回來。”
當月桂和春喜看見主子,喜極而泣,跪下叩拜,“奴婢給皇后娘娘請安。”
“知兒,趕緊扶你月桂姐和春喜姐起來。”
月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