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衣的三四倍。
金娘子笑說,“王妃真有眼光,那是我閒來無事琢磨做的,想自己穿,王妃喜歡的話,若不著急,我慢慢做,這件中衣煞費功夫。”
傅書琴道;“不急著穿,中衣有不少件,都不及這件。”
金娘子道;“王妃跟傅姑娘姊妹兩個身量個頭差不多,傅姑娘稍瘦一點。”
金娘子這句話,勾起傅書琴心酸,妹妹曾身材豐腴,幾時變得如此消瘦,弱不勝衣,妹妹婚事屢屢不順,她看著心疼,拉著妹妹的手,“我姊妹倆做一樣的可好?”
傅書言怕姐姐為自己擔心,笑笑,道:“好,我跟姐穿一樣的。”
門上掛著的竹簾輕輕晃動,一縷清淡好聞的香氣索饒在鼻端,金娘子嗅了嗅,道;“王妃的衣衫用那種香料燻的?清新淡雅。”
傅書琴的丫鬟暖玉笑著接話道;“我家主子不用香薰衣裳,把剛摘下來新鮮的花瓣放到香薰球裡,掛在衣櫃裡,衣裳自然就染了花香。”
“王妃人美,心思也巧。”金娘子笑著讚道。
傅書琴道;“金大娘要不要量一下我姊妹倆身材的尺寸?”
金娘子道;“不用,我已經目測了,心裡大概有數。”
傅書言佩服,這就是真本事。
姊妹倆從金氏繡坊出來,傅書琴道:“妹妹,母親愛吃林福堂的糕點,買兩斤妹妹帶回去。”
本朝京都的商街,整齊劃一,這條街全是布坊,成衣鋪,繡坊,走到頭橫著的一條街就是賣糕點,熟食的鋪子,林福堂離此不遠,姊妹倆穿過橫道,走去買糕點。
傅書琴稱糕點這功夫,傅書言朝對面鋪子撇了一眼,眼睛定住,檀香從對面肉鋪走出來,手裡拿著一塊荷葉包的肉,傅書言叫了一聲,“檀香。”
檀香尋聲望過來,看見傅書言,疾走過道,“姑娘,今兒上街。”
傅書言走過去,一把把她拉到鋪子側面青磚牆根下,開口便問;“東宮的人被軟禁,昀皇孫怎麼樣了?”
檀香的丈夫良生跟著高昀,能知道準確訊息。
檀香愁眉不展,道;“東宮的人包括宮女和太監都被軟禁在從前安親王府裡,昀皇孫自然也不例外,良生也被關在裡面,出不來,我聽到信去王府門前想見良生,守衛森嚴,根本不讓外人靠近。”
檀香看看周圍沒人,湊近壓低聲音道;“其實,前幾日太子妃就聽到風聲說太子通敵賣國,讓昀皇孫逃走,昀皇孫不肯,良生頭兩日回家,跟我說讓我好好撫養兩個孩子,說對不起我,我就知道要出事了,昀皇孫遇難,良生生死相隨的,寧可棄了我們娘仨。”
良生是個重情重義的,傅書言跟檀香說有什麼難處,到國公府找自己,跟檀香告別。
傅書言低頭轉過牆,傅書湄買完點心,正等著她,傅書湄看見妹妹跟一個女子去房牆側說話,認出那個年輕女子是妹妹從小的丫鬟檀香,就知道兩人聊昀皇孫的事,沒去打擾,看見妹妹走回,沒提檀香,說道;“妹妹還要買什麼嗎?”
傅書言看姐姐小心翼翼的,傅書琴婚後性格變得沉穩許多,收斂性情,做個賢妻,對家人關愛。
傅書言裝作沒事,道;“姐,回去吧!母親在家等我。”
姊妹倆個上轎回府,走到岔道分了手。
傅書言回家,沿著正中央的甬道快走到三房,看見父母急慌慌朝上院方向走,傅書言剛要喊,看見八姑娘傅書錦後面跟著一個丫鬟也往上院走,傅書錦看見她,喚了聲,“七姐姐。”
傅書言問;“家裡出什麼事了?”
傅書錦歡喜地站住,等她一起走,道;“七姐姐,是大喜事,大伯父回來了。”
傅書言因為高昀的事心情低落,自逃難以來,終於有了一件喜事。
大老爺傅祥面容憔悴,衣衫襤褸,無形中蒼老了許多,傅老太太老淚縱橫,伸手摸著兒子的臉,“沒想到咱母子還有這團聚的一日,兒呀!這些日子你在哪裡?為何現在才回來,害得娘日夜煎熬,以為你……。”
傅大老爺眼眶潮潤,“說來話長,破城之日,大房和四房車輛毀損,人多路堵,不能乘馬,明華扶著我朝東城門跑,我腿腳不便,人多擁擠,快擠到城門口,看守城計程車兵要關上城門,城門已關了一半,我心裡著急,讓明華不用管我,自己跑出去,想反正也出不去了,不連累明華,明華放開我,我看著他在關上城門前出了城,城門關上了。”
傅大老爺停頓了下,喘口氣,接著道;“後來夷人攻城,沒跑出城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