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來。”
傅書言喝著茶水,道:“本來修寧公主說去荷花池看夜荷花的,誰知道御花園裡昨日運進宮的獅子老虎,吼叫一聲,我嚇得掉頭往回跑,繡鞋都差點跑掉了。”
傅書湄一聽露出害怕神情,看看幾個宮人站在旁邊,道;“你們下去吧!有事我叫你們。”
四個宮人告退出去。
傅書言不放心她六姐姐,問:“姐,我出去這功夫你待在宮裡,沒出門嗎?”
傅書湄湊近,壓低聲音道;“妹妹,你不是說要了解東宮,不能貿然行事,我方才沒事跟這幾個宮人閒聊,摸摸情況。”
她這個六姐真能從善如流,並且立竿見影,跟幾個宮人閒聊了一晚,意在摸清情況。
傅書言道:“姐姐從她們嘴裡聽到什麼需要的嗎?”
傅書湄搖搖頭,“這幾個宮人像沒嘴的葫蘆,問一句答一句,沒說出什麼有用的。”
“六姐,你太急了,這還八字沒一撇,等塵埃落定,再慢慢來不遲,不過發生今日之事,六姐選側妃的事,別抱太大希望。”
傅書湄神色間些許失望,“我知道。”
一會兒,傅書湄又打起精神,恢復平常模樣,“我知道太子妃對我的印象經過這件事不會好,但是萬一太孫和太孫妃願意,我也不是沒有一點希望。”
傅書言不能不說她六姐姐有顆強大的心,到太子妃宮中請罪這才過去多久,自己也就去御花園逛了一圈回來,她六姐姐剛受打擊,老實沒多久,賊心不死,想當太孫側妃的念頭死灰復燃,擱一般人臉皮薄的,早灰溜溜的,沒臉見人,她六姐姐竟無半分心裡陰影。
傅書言道;“你我二人已去請罪,太子妃跟前有沒有轉圜,取決於太孫妃的意思。”
次日,吃過早膳,傅書言跟傅書湄姊妹去太子妃宮中告辭,太孫妃雲氏也在。
太子妃文氏沒正眼看六姑娘傅書湄,倒是對七姑娘挺親熱,“傅七姑娘是要一早趕去上學,早膳要吃飽,別拘束,像在家裡一樣,我聽說傅七姑娘的課業門門得優,回家下了不少功夫吧!”
傅書言束手恭立,“臣女愚笨,回家少玩一會,課下比別人下的功夫多。”
太子妃文氏和氣地道;“傅七姑娘過謙了,傅七姑娘聰慧機敏,是個做事認真之人,這一點我喜歡,以後有空來東宮玩。”
太子妃始終沒搭理六姑娘傅書湄,傅書湄只當太子妃不留她,跟七妹妹一起回家了。
一旁坐著的太孫妃雲氏含笑道;“七姑娘學業忙,六姑娘沒事,在宮裡住兩日在家去,我這兩日閒著無聊,六姑娘今兒陪我逛逛御花園。”
太子妃盯著傅書言的目光轉向太孫妃雲氏,似笑非笑地道:“怎麼,傅家六姑娘投太孫妃的眼緣?真是各人有各人的緣法。”
太子妃焉能不明白兒媳雲氏的那點小心思,卻不能戳穿,皇家婆媳不比民間,自己不能拿出婆婆的款,壓制媳婦,表面上婆婆慈善,媳婦賢孝,演戲給外人看的,內裡不睦,對外婆媳一心,輔助他父子倆,如果婆媳不和,讓人鑽了空子。
婆媳倆都明鏡似的,心照不宣,婆婆賣了兒媳一個面子,“那傅家六姑娘就留下,陪太孫妃解解悶,你們年齡相仿,能談得來。”
傅書言告退,經過六姐姐身邊,看了她一眼,意思是萬事小心,傅書湄用眼神示意妹妹放心。
傅書言上學剛走,高昀來到太子妃寢宮,“兒子給母親請安。”
太子妃文氏寵溺地看著小兒子,眼神有幾分促狹,“你來跟我說要回王府是嗎?”
高昀呵呵傻笑,“母親最明白兒子。”
“走吧!別在我跟前礙眼。”太子妃文氏笑說道。文氏心想,小兒子高昀跟自己親近,不像他大哥,沉穩有乃父之風,從小看見母親從不撒嬌,規規矩矩的。
太孫妃卻心想,從來父母偏疼小兒子,太孫從來在婆母面前都恭恭敬敬,不開半句玩笑,哪裡像弟弟,跟母親隨便。
高昀告退,大步匆匆忙忙奔出東宮,追傅書言去了。
傅書言去找修寧公主一塊上學,高昀等在修寧公主寢宮門前,看見修寧公主和傅書言從宮裡出來,高昀從隱身的古柏後走出來,故意走在二人前面。
修寧公主看見前面走的高昀,招呼道;“昀兒,你去哪裡?”
高昀佯作巧遇,站住道:“我要出宮回府。”
“昀哥哥也要回去了?”傅書言道。說完又後悔,怕別人想多心,看修寧公主絲毫沒介意,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