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很關心,這點小事都注意到了。”
傅書言笑,“我把你大哥當成跟我三哥一樣。”傅書言的心事不能跟任何人說。
傅書言同傅書錦上轎,衛昭站在地上招手,放下轎簾子。
轎子出了侯府大門,傅書言沒看見衛廷昶的另一個叫芍藥的貼身大丫頭,心裡終究惦記是回事。
轎子離開侯府門前,上了官道,傅書言問傅書錦,“四嬸跟四叔和好了嗎?”
傅書錦聽傅書言一問,正自好奇,便道:“七姐姐跟母親都說了什麼?母親的態度好多了。”
傅書言搪塞道;“我勸了四嬸幾句,大概四嬸自己想明白了吧!”傅書言怎麼能同一個小姑娘說那些大人的話,傅書錦很聰明,知道了會對她起疑心。
傅書錦又道;“父親的俸祿以後按月拿出一小部分給我和安弟,由我掌管支配,母親不得過問。”
傅書言道;“如此甚好。”
傅書錦道:“我勸過父親,父親執意如此,怕我們姊弟受委屈,這樣一來,夫妻離心,母子絕情,一家人四分五裂,繼母鬧了幾日,不是姐姐勸慰,不知如何收場。”
傅書言想,四叔的做法是激進了點,可是不這麼做,又能怎樣?柴氏為人秉性無法改變,又經過安哥病的事,對繼子女更生芥蒂,面上的事都不屑做了。
男人娶錯了妻,家宅不寧。
轎子到了慶國公府,倆人在垂花門前下轎,扯著手,去老太太上院給老太太請安,傅家的女眷都聚在老太太屋裡討論過幾日去東府賞花。
看見她倆個進來,傅老太太笑道;“這兩個是有人請的,我們成年到輩子窩在府裡,也沒個好人緣,有人請一回,虧還有東府裡,大太太想著我們。”
“東府大太太請闔府女眷都過去,每位主子帶一個貼身丫鬟,人多給東府添麻煩,老太太、三位太太,八位姑娘……”杜氏按照人頭,數著數。
“母親怎麼忘了,還有喬表姑母。”傅書言出言提醒道。
“是啊!還是我七丫頭心細,不說都忘了。”傅老太太接話茬道。
喬氏坐在炕上做針線,聽七姑娘提到她,微微詫異,道;“老太太,外甥女就不去了,我借宿府上,不是真正傅家的人。”
“喬表姑母,東府嬸孃最大方的,人多熱鬧,喬表姑母呆在家裡閒著無聊,府里人都去了,豈能單留下表姑母看家。”喬氏越推辭,傅書言反倒勸她去,府裡主子們都走了,大丫鬟們跟出門的管事媳婦也都去了,剩下小丫頭們撒歡跑沒影子了,便宜喬氏跟傅鴻苟且。
喬氏不好推辭了,傅書言的話她心驚,難道這個七姑娘已經猜到她跟傅鴻的事。
傅老太太對姑娘們道;“東府出海的大船回來,帶回不少新鮮玩意,送來一箱子,放在東屋裡,你們幾個孩子自己挑,拿去玩吧!”
傅府幾位姑娘聽說有新鮮玩意,搶著去東屋看,東間地上擺著一個大箱子,裡面有翡翠,麒麟,寶刀,象牙等,二姑娘傅書毓看見一個新奇的小玩意,五姑娘傅書琴同時也看到,傅書毓一伸手,指尖剛觸碰到,傅書琴手快,一把抓在手裡,傅書毓急脾氣,頓時翻臉,“五妹妹,是我先看到的。”
“誰先拿到就是誰的。”傅書琴一向跟她不對盤,不讓著傅書毓。
傅書毓氣得直瞪眼,把手裡選好的兩樣東西摔在箱子裡,轉身走了。
傅書言看她姐姐手裡拿著一枚水銀小鏡子,這個朝代都是銅鏡,銅塊磨製的鏡子,照人不甚清楚,沒有水銀鏡子透亮,水銀鏡子是稀罕物,傅府的姑娘們什麼沒見過,獨海上運來的東西覺得新鮮稀奇。
幾位姑娘面面相覷,四姑娘傅書寧道:“二姐姐生氣了。”
傅書言對傅書琴道;“姐,一個鏡子,你就給二姐姐好了。”
“不給。”傅書琴生氣了,嘟囔,“什麼都緊著她,以為自己是誰呀!”
傅書毓沒走遠,聽見,又轉身折回,啪嗒一掀簾子,“你說什麼?我不是誰,別以為三伯是慶國公你就有什麼了不起。”二姑娘傅書毓言外之意,慶國公是我父親不當,才輪到三伯父。
“我父親是慶國公,我就了不起了,怎麼樣?你眼氣也是白搭。”傅書琴叉著腰,故意氣傅書毓。
傅書毓的脾氣,豈是讓人的,眼看著倆人要吵起來,傅書言死命扯著她姐出去,埋怨,“姐,瞧你都說了些什麼?一家子親姊妹,因為一點東西生分了,讓外人笑話眼淺,沒見過世面。”
“我眼淺?以前多少好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