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昀帶領著傅書言去後宮御花園,夕陽為御花園鍍上一層金色,御花園裡精巧的亭臺樓閣,各種奇花異草,奇松怪石,傅書言正伸手摘花,猛聽見一聲嬌喝,“昀兒,看見姑母為何不來拜見。”
傅書言回頭,看見碎石小徑上叉腰站著一個六七歲的笑盈盈的小姑娘,小姑娘俏皮可愛,一笑兩個梨渦。
高昀極不情願走過去,行禮,“高昀拜見修寧公主。”
“昀兒,你帶的那個小姑娘是誰呀?”清脆童音。
傅書言上前蹲身福禮,“臣女傅書言拜見修寧公主。”
高昀在旁補充道:“她是慶國公府的七姑娘。”
修寧公主歪頭尋思,“你是慶國公府的姑娘,聽說慶國公府正跟許國公府議婚,這麼說你姐姐就要跟我表哥定親?”
傅書言想起許國公府出了一位娘娘,這位妃子很得老皇帝的寵愛,難道就是這位修寧公主的母親。
傅書言道:“公主的母妃是惠妃娘娘?”
“正是,許國公府是我母妃的孃家,這麼說我跟你還算是親戚,你叫傅書言,我叫你言兒好了。”有了這重關係,修寧公主徒然跟她親近起來,“傅七姑娘,你同我一道玩吧!”
“言兒,你會編花環嗎?”
“公主,言兒會編花環。”
修寧公主支使高昀,“昀兒,你幫我們摘花,言兒編花環。”
高昀不滿意小了她輩分,任她欺負,虎著臉,“是,公主。”
“姑母支使你,難道你不願意嗎?”高昀彆扭的,修寧公主偏提這個茬,她就願意壓制高昀,以長輩的身份,看他不願意,卻不能不聽,修寧公主心情別提多高興。
傅書言竊笑,這個善良的少年,沒有一點小王爺紈絝子弟的習性,相反性情敦厚溫和。
高昀摘花,傅書言坐在亭子裡編花環,修寧公主把高昀摘回來的花,挑好看的遞給傅書言編花環。
三個人直玩到天色暗淡,宮門落鎖前,高昀和傅書言才告辭出宮,修寧公主依依不捨,“言兒,你下次入宮來找我。”
又對高昀道;“昀兒,你下次帶言兒進宮,別忘了來看我。”
高昀看著傅書言,“言妹妹,過幾日我去找你,教你學騎馬。”
傅書言興奮,“昀哥哥,言兒正式拜師學藝。”
“哎!我說昀小子,你不教你姑母騎馬,就只教言兒騎馬嗎?”修寧公主對高昀儼然長輩對晚輩的口氣。
高昀彆彆扭扭,憨聲憨氣,一派老成持重,“好,教你們倆個。”
“說好了,不許反悔,不帶我,偷著只帶言兒去,讓我知道,看我怎麼收拾你。”修寧公主警告道。
慶國公府
傅老太太上院,一片混亂,“三太太暈倒了。”丫鬟媳婦亂成一團。
眾人圍著三太太杜氏,又是掐人中,又是呼喚,杜氏好半天才甦醒過來,哭天搶地,“言兒,我的言兒啊!都怪孃親,怎麼就沒陪你去,明知道你有病,我還把你交給別人,我不配做母親,娘害了你,我言兒好好地去燒香拜佛,怎麼生生弄丟了……”
杜氏沒公開指責喬氏,喬氏麵皮發燒,杜氏的話句句責怪她,喬氏跪下,“姑母,都是外甥女的錯,是外甥女沒照顧好七姑娘。”
傅老太太擺擺手,“你起來。”
傅鴻沉著臉,坐在一旁,暗自懊惱,京城翻了底朝上,官府也報了,就是沒有傅書言的影子。
傅老太太頭痛欲裂,吩咐丫鬟,“扶你太太下去歇著。”
把三太太弄走,傅老太太對傅鴻道;“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理親王負責刑部,我打了招呼,派人京城都找遍了。
傅老太太一眼看見跪在地上哭泣的檀香,罵道:“你這小蹄子,你是怎麼侍候主子的?姑娘丟了都不知道。”
檀香已十二三歲,已通了人事,在南山寺院看見傅鴻,當時,一心想找到姑娘,沒注意別的,過後,發覺喬氏跟國公爺關係非比尋常,三老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寺廟,喬氏明明說去淨手,去許久不回,又跟三老爺在一起,兩人從後院出來,三老爺又嚴厲囑咐不得把看到的事情說出去。
檀香回府,不敢說,就說出去提水,回來七姑娘就不見了。
老太太盛怒,檀香一個勁叩頭,“奴婢該死,是奴婢的錯,奴婢沒看好姑娘。”傅老太太罵丫鬟,也是對喬氏不滿。
傅老太太發覺這個丫頭惶恐,眼睛直朝喬氏和傅鴻身上漂,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