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軒回後宅去找父親,杜氏跟寧氏剛吃完飯,倆人正喝茶,看見傅明軒去而復返,問;“軒哥,落下什麼東西了嗎?吃過飯了嗎?”
傅明軒想起沒吃飯,道:“我不餓,晚點吃,母親,我父親還沒回來嗎?”
杜氏道;“你父親好像去老太太屋裡了,你找你父親有事嗎?”
“有點小事,兒子告退。”
傅明軒出去了,寧氏看著傅明軒的背影,“這孩子的性格不大愛說話,心中有數,不像我們仁哥,整日大大咧咧的,沒心沒肺。”
“我看你們仁哥性子就挺好,有啥說啥,不藏著掖著,開朗善良。”
杜氏對傅明仁很喜歡,傅明軒說不出的勁,平常對她這個繼母恭敬孝順,就是話很少,不像傅明仁看見自己親近,其實杜氏想多了,各人性格是不同的,傅明軒從小失去母親,性格不像在親孃身邊長大的孩子,在繼母跟前,雖說杜氏和善,但畢竟不是親孃,傅明軒不能像傅書琴和傅書言在母親面前撒嬌,何況他是三房長子,這些約束著他,不能隨性。
傅明軒往老太太屋裡,傅鴻也在,看見兒子道;“明軒,你沒在書房看書。”
傅明軒恭敬行禮,“給祖母和父親請安。”
傅老太太看見孫子很高興,“軒哥,坐下。”
傅明軒站住沒坐,道;“祖母,父親,可都聽說山西冒賑案,舅父受了株連,王家老家人趕到京城來送信,說舅父已下了大獄,父親能不能疏通一下救出舅父。”
傅鴻想都沒想,正色道:“明軒,他畢竟是你舅父,骨肉親情,你救你舅父心切,為父理解,只不過這次山西大案,轟動朝野,動不了手腳,皇上要嚴懲貪官,整肅朝綱,這種時候誰敢出頭,找不自在。”
傅老太太道;“軒哥,你還年輕,不知道,慶國公府跟王家是姻親,都盯著,這種時候,我們傅家越是不能出頭,不是我傅家自私,但凡能幫的,親戚情分上,我們不能袖手旁觀,但這次我們真幫不了忙。”
傅明軒知道父親無能為力,不是推脫,沒有說給了老家人五千兩銀子的事,之後,在京城留意打聽山西一案的動向。
傅書言進了自己小院的門,看見檀香站在臺階上望,看見她,打起珠簾,“姑娘今怎麼才回來?往日這個時辰早下學了。”
傅書言進宮不要檀香跟著,開始時帶上檀香上學,上課時檀香等在外面,也沒什麼事做,她每日跟三哥傅明軒上下學,還有府裡的下人跟在轎子下,這一年來,就免了檀香每日跟上學的差事。
傅書言笑眯眯地道;“有一宗好事,進屋聽我告訴你。”
檀香跟在傅書言身後,主僕二人進屋,傅書言笑道;“你的心事我幫你了了,你不想嫁給良生嗎?我就把你指著他,安小王爺答應了。”
檀香驚喜又害羞,扭捏地道;“姑娘,誰說要嫁人了?”
傅書言把檀香賣身契還給了她,又賞了她二十兩銀子,送了她幾樣首飾,檀香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一時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次日一早,檀香穿戴整齊,提著一個大包袱,走來上房,跪下給傅書言叩頭,“奴婢謝主子恩典,奴婢一輩子忘不了主子的恩德。”
傅書言道;“去吧!良生在大門口等你,好好過日子。”
檀香擦著眼淚,跟房裡的姊妹一一告別,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傅書言吃過早膳,上學,到南書房時,書齋就吏部左侍郎之女呂嬙一個人,看見她進門,朝她微笑道;“傅姑娘真厲害,昨天答了半堂課卷子,就答完了,我上課開始做卷子,先生收卷時,勉勉強強答完。”
傅書言走到座位上,笑著道;“呂姑娘別的課業比我強,我喜歡算數而已。”
兩人正說著,誠意伯府的韓金秀走了進來,刻意朝傅書言看了一眼,傅書言瞥見她眼神裡的嫉妒,傅書言佯作不知,她不能到處拉仇,本本分分地念書,不理別的事,以後離壽康公主遠著點。
今日修寧公主沒來,一會,壽康公主後面跟著施玉嬌和孫蕙進來,
趾高氣昂坐在座位上。
不久,先生來了,手裡拿著一疊卷子,開始往下發,傅書言接過發下的試卷,一看上面打了個優,心下慶幸,多虧了高昀,沒高昀自己這次慘了。
壽康公主勉強打了一個及格。
傅書言下學後,回府,剛進府門,看見許國公府的車轎,對傅明軒道;“大姐回來了。”
大姐回孃家必先去祖母屋裡,傅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