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璟面無表情,冷淡點下頭。
福昌縣主孫蕙親暱地道;“我母親說,改日請表哥到公主府做客。”
孫蕙跟高璟姑表親,孫蕙的母親和高璟的父親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高璟腳步未停,目不斜視,福昌縣主孫蕙痴痴地看著他的背影,直到高璟出了宮門,才去追傅書言。
“傅書言,等我一起走。”
前世,福昌縣主差點嫁給衛廷瑾,當然,衛廷瑾極有可能主動接近福昌縣主孫蕙,傅書言跟孫蕙同學,關係冷淡,孫蕙專伺巴結壽康公主,與自己為敵,傅書言對她敬而遠之。
傅書言站住,孫蕙趕上來,帶著與生俱來的高傲,“傅書言,你跟高璟說什麼,樣子那樣親密?”
濃濃的醋意,傅書言看一眼孫蕙,五官平常,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唯有膚色白,鼻翼兩側稀稀落落幾粒雀斑,以衛廷瑾京城有名的美男,娶孫蕙不是看中公主之女的身份又能是什麼,衛廷瑾背地裡偷腥,聊以彌補遺憾。
傅書言聽她口氣,這一世又對高璟動情,孫蕙比傅書言年長兩歲,情竇初開,高璟又堪稱絕色,孫蕙前世婚事蹉跎,耽擱過了許嫁的年紀,才委屈下嫁衛廷瑾,若在青春妙齡,心高氣傲,大概看不上侯府一個庶子。
傅書言平淡地道;“璟世子問我一樁事情。”
孫蕙暗自撇嘴,“你跟璟世子能有什麼事情可說,男女授受不親,你就不怕別人說閒話嗎?”
“我跟璟世子說什麼事情,不方便告訴縣主,我跟璟世子又能有誰說閒話?如果縣主不說。縣主不是市井村婦,專伺別人*為樂。”
幾句話,孫蕙噎住,這是誇她,還是貶她。
傅書言心裡覺得高璟可惡,故意站在宮門口,人來人往的地方等她,離得那麼近,容易引起別人誤會。
但願這個人別再出現在自己身邊,遇見他是自己的剋星。
容華郡主高敏到學堂,進門看見傅書言,似乎感到很意外,問了句,“傅書言,你沒事了?”
孫蕙坐在旁邊聽見,湊過來問:“傅書言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兩人是對頭,孫蕙對自己過分關心,是不是已把自己納入情敵之列,傅書言煩高璟給自己惹來麻煩。
淡淡聲道;“生病了,不過已經好了。”
孫蕙沒聽到自己想聽的,似乎有些失望,泱泱地回到座位上。
傅書言下學回家,走到母親上房門口,就聽見裡面說笑聲,馮姨娘的聲音,還有六姐姐的聲音。
“家裡有喜事嗎?”傅書言進屋。
母親杜氏坐在炕上,馮姨娘忙忙趕上前,喜笑顏開,“七姑娘下學了。”
“七妹妹回來了。”傅書湄眼角眉梢盡是喜色。
杜氏笑著道;“你六姐姐明日進宮,太子妃召見,太子妃特意叫你也去宮裡,陪著你六姐姐,你明日學裡請一日假。”
傅書言想明日的課,練習繡花朵,剛開始學繡花,師傅指點繡簡單的小花朵,道:“我剛學繡花課,不好開口跟師傅請假。”
馮姨娘趕著把炕上一個墊子拿過來,殷勤地道:“姑娘快坐。”
杜氏道:“你六姐姐從來沒進過宮,緊張,你陪著你六姐姐走一趟,繡花耽誤了,回頭我教你,差一日課不怕的。”
傅書湄看著她,央求,“七妹妹,你就陪我去,偌大的皇宮,大門朝哪裡開我都不知道,宮裡的規矩也不懂,萬一鬧出笑話,不是讓人笑話傅府的姑娘沒有見識,你我是親姊妹,連帶妹妹也讓人笑話了去。”
馮姨娘又趕著清洗了杯子,倒出來一小勺玫瑰清露,放了蜂蜜,用溫熱水衝開,端給傅書言,殷勤地道:“七姑娘嚐嚐,這是六姑娘用玫瑰花自己做的,裡面加了糖桂花。”
傅書言接過杯子,放到嘴邊喝了一口,笑著道;“姨娘這是放了多少蜜在裡面,真甜。”
“只要姑娘喜歡,把整罐蜜都沖水都使得。”馮姨娘真是個能屈能伸的主,臉大皮厚,用著你往死裡巴結。
她不想去,可是看大家都熱切地望著她,不忍令大家失望,道:“好吧!我陪六姐姐去。”
“七妹妹學了宮裡的規矩,把要緊的教我。”六姑娘傅書湄在府裡私塾唸書,規矩也學了,但是宮裡說道多,怕有什麼知道的,惹人笑話。
傅書言每日訂下學習計劃,每晚吃完晚膳後,散步,把白日師傅課堂教的東西在心裡過一遍,把當日學的全都消化了,然後,回房練習繡花,睡覺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