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離開她們,她心如刀剜,其實,她一開始就做了選擇的,只不過自己不是很清楚。
大丫鬟道;“姑娘不走,沅世子在府門外等著,可怎麼辦?”
“他等不到我,自然就走了。”
花廳裡,傅書言陪著傅姝,直到傅姝的夫君派人來找她,傅姝才離開,傅姝一走,傅書言回三房,去姐姐屋裡。
傅書言一進門,狡黠地往屋裡四處看了一眼,傅書琴覺察到妹妹似乎已產生懷疑,佯作若無其事,問;“言兒,你怎麼也回來了?花廳熱鬧,你不去看熱鬧跑姐姐屋裡做什麼?”
傅書言看了一圈,沒有發現可疑之處,唯一傅書琴的大丫頭站在一旁,神色緊張。
傅書言坐在傅書琴身旁,水潤的大眼睛望著她,道:“姐,你不是有事瞞著我吧?”
傅書琴極不自然地笑笑,“你是我親妹妹,姐能有什麼事瞞著你。”
傅書言懶在姐姐屋裡不走,觀察她姐姐神色不寧,不時看一眼牆角的滴漏,朝窗外看,傅書言猜到她姐姐為何惶恐不安。
傅書言站起來,“姐,我走了,你歇著吧!”
她姐牽掛什麼,很顯然,外面有人等她姐,不是高沅又能有誰?高沅想趁亂帶她姐走。
傅書言不能讓她姐走掉,傅書琴如果跟高沅私奔,先不說抗旨不遵,株連父母家人,古時候女人重名節,未出閣的女子跟人私奔,名節受損,不能得到夫家的承認,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名沒分,被世人唾棄,年老色衰,沒有任何保障,傅書言不能讓她姐淪落到悽慘的地步。
傅書言走出房門幾步,又折了回去,傅書琴看她去而復返,有些驚訝,道:“言兒,你怎麼又回來了,有事嗎?”
傅書言盯著她眼睛,正色地道:“姐,你是不是要跟高沅走?”傅書言沒用私奔這兩個難聽的字眼,這兩個字有點侮辱她姐。
傅書琴一愣,突然被人戳中*,傅書琴很不自在。
“姐,你我姊妹,同氣連枝,姐有什麼事還瞞著妹妹嗎?姐你知道妹妹是為你擔心啊!”
傅書琴看著妹妹關切焦急的目光,坦然地道;“妹妹,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姐不會拋下生我養我的父母,姐也不會拋下你,拋下傅家的人,跟高沅私奔,姐不能為了自己的幸福,至父親於不忠不義,令妹妹以有我這個姐姐而被人輕看,姐知道其中的厲害,姐寧可捨棄自己,願意看到我妹妹找到如意郎君,過幸福的日子。”
傅書言撲過去,帶著哭腔道:“姐,你知道我怕你一時糊塗,跟高沅走了,被世人嘲笑,壞了名節,害了自己,姐要是走了,母親承受不住,會病倒,姐忘了我幾年前走失,差點要了母親的命,知道姐不走,我白擔了半日的心。”
傅書琴摟著妹妹,她狠不下心拋下父母和妹妹,以後見不到她們,除了高沅,沒有一個親人,她也不快樂。
“妹妹,誰說姐要走,姐還要看著你嫁人。”
“姐,我去找三哥,勸高沅回去。”
傅書言說完,要往外走,傅書琴叫了聲,“妹妹。”
傅書言站住,回頭,傅書琴小聲道:“別告訴父母。”
“姐,我知道。”
傅書言從姐姐屋裡出來,疾走去前廳找三哥傅明軒。
傅書言叫了一個丫鬟,把三哥傅明軒從前廳裡叫了出來,傅明軒正陪酒,聽說妹妹找,不知何事,急忙跟親朋打聲招呼,出門,看見傅書言站在牆根下,走過去,問;“言妹妹,出什麼事了嗎?”
傅書言看看周圍無人,伏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傅明軒聞言驚愣住,不敢相信,“高沅怎麼辦出來這麼荒唐的事?皇帝下旨賜婚,當成兒戲?”
傅書言道;“三哥,你帶我出府,我轉達姐姐幾句話。”
女子出府私會男人,讓世人詬病,傅書言因此找傅明軒領出府。
二人剛出傅府大門,就聽見有人低喊:“傅姑娘。”
有兩個侍衛模樣的人走到近前,抱拳,“傅姑娘,我家世子爺等候多時。”
這兩個侍衛不認識傅書琴,奉命在此等候,看一個女子同一個男子從慶國公府裡出來,東張西望尋人,就以為是傅書琴。
傅書言跟傅明軒隨著兩個侍衛來到一個衚衕裡,兩輛馬車停在那裡,馬車裡的人影影綽綽看見有人過來,一個箭步跳下車,傅書言看清楚是高沅。
高沅亟不可待的迎上前,相隔幾步,高沅站住,狐疑的道;“明軒,是你們兄妹倆?”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