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晃來晃去,說不出的礙眼,婆母給的,她剛過門,不好說什麼。
大太太陳氏推脫身體不適,沒出來。
二太太寧氏掃了一眼周圍,問傅書言,“言兒,五姑娘怎麼沒來?”
“我姐昨晚開窗子睡覺,早起頭重,說以後有機會見三姐姐。”傅書言替她姐遮掩,未出閣的女兒家若說為一個男人相思成病,傳出去,壞了閨名。
杜氏道;“琴兒屋裡的丫鬟太不盡心,晚間睡覺怎麼忘了關窗子。”
傅書言道:“昨晚上半夜要下雨,屋裡悶,姐姐嫌熱,不讓關窗子,下半夜下雨就涼了,早起嗓子發緊,大概後半夜凍了了。”
傅老太太和寧氏破例沒說話,只有杜氏關切地道:“你姐病了,一會兒請個大夫瞧瞧,吃點藥。”
一旁四太太柴氏道;“五姑娘過陣子就大婚了,感冒可要儘早治,別到時耽誤了婚期。”
傅書言心想,她姐現在這個樣子若是提大婚事,她姐怕都活不下去了。
道;“不用請大夫,告訴大廚房煮點薑湯,熱的喝下去,散散寒就好了,不是什麼大病症。”
杜氏方放心不問了。
傅書嵐在傅府留到正午,伯府世子前面派人招呼她回婆家,傅書嵐沒機會跟她姨娘說幾句話,朱姨娘只能躲在人堆裡看看女兒。
傅書嵐不敢回去太晚,怕婆母怪罪,伯夫人對她不喜,她早就看出來了,因此小心翼翼地不惹婆母不高興。
傅書言學裡請了一日的假,她三姐姐回門,次日,照常上學,惦記姐姐傅書琴。
昨晚,傅書言沒陪姐姐住,因此,一大早就跑過來看她姐姐。
傅書言看姐姐還是心情低落,問丫鬟,“姑娘吃飯了嗎?”
房裡的大丫頭道;“吃了幾口,沒什麼胃口。”
傅書琴比昨日強了,剛開始打擊太突然,無法承受,緩和兩日,好多了,畢竟傅書琴不能為了一個男人拋棄父母妹妹,尋死上吊。
傅書言稍稍寬心,收拾好了,跟傅明軒去上學,傅書言乘轎,傅明軒騎馬,轎子和馬匹剛出傅府大門,轎子就停下。
傅書言從轎窗朝外一看,心往下沉,就見傅明軒站在馬下,跟理親王世子高沅說話。
傅書言只能看見高沅側顏,高沅傅書言很久沒見,就覺得比上一次見到清減了許多。
傅書言不知傅明軒和他說什麼,大概是安慰規勸他吧!
高沅等在府門外,大概是知道傅家不會讓他跟姐姐見面,其實見面又能說什麼,即便他是皇孫,敢違抗聖旨嗎?英親王沒當成太子,從賜婚這件事和皇帝下旨英親王主管兵部,對英親王的寵愛可見一斑,六部裡其它五部,皇帝分別委派皇子們主抓,唯有兵部,沒有委派人,明眼人誰都知道,兵部手握兵權,可以操縱朝廷,這麼重要的位置,皇帝務必派一個親信之人掌管,老皇帝素性多疑,即使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放心。
傅書言有一事不明,那就是十二皇子早到了封王立府的年紀,卻一直留在宮中,老皇帝一直未封十二皇子,其意很明顯,直接搬去東宮,可後來為何改變主意。
安親王佔了上風,形勢轉變得很快,而之前,安親王主抓刑部,安親王坐上太子之位,下旨英親王管兵部,這其中的奧妙,令人猜不透。
轉眼到了三年一次的秋闈,每闈三場,每場三晝夜。由於中間要兩次換場,因此實際是九天七夜。
第一場考的是八股文,是從四書五經裡邊選擇材料來出題的。第二場考的則是官場應用文,分上下往來的公文和根據提供案例來撰寫司法判文兩種。第三場考策問,涉及的是具體的國計民生問題,要求考生給出對策和辦法。
傅府裡,二公子傅明仁,三公子傅明軒參加今秋科舉考試,
鄉試之前先科試,是鄉試的預考。透過科試的秀才被允許參加鄉試。如果科試落海,落海者尚有一次考遺才的機會。科試,傅明仁和傅明軒考得都不錯。
鄉試當日,傅書言學裡放假,傅書言去鄉試考場給兩位哥哥助陣,考場外等候的人山人海,傅書言不能拋頭露面,只有躲在車裡,把車窗簾掀起一條縫隙,遠遠地看著,古代科考比現在的高考還有規模和氣勢。
傅書言看著傅明仁和傅明軒兩個哥哥排隊進去考場。
考場的號舍一律南向成排,長則有近百間,短則有五六十間。巷口門頭大書某字號,備置號燈和水缸,可供考生夜間行路,白天飲水之用。
考試要幾日幾夜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