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書言悚然一驚,心下狐疑,道:“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傅七姑娘,你請說吧!”高恪態度變軟。
“請問王爺,您退出爭太子之位,朝堂盛傳是為我求娶我姐,這不是事實吧?”
高恪沉思一會,道;“不是,也不能完全說不是,我想跟你姐都好好活下去,廝守一生。”
前世好多事,傅書言都記不起來,只隱約記得十二皇子高恪立為太子,後來眾皇子爭儲君之位,他莫名其妙的死了。
也許,他上一世愛著她姐姐,總之傅書言有這種感覺,他沒像表面冷漠,深情埋在心底。
傅書言脫口而出,“眾矢之的,退一步獨善其身。”
高恪探尋地目光注視著她,“有些事情,當局者迷,經過了才知道什麼是最重要的,你說對嗎?傅七姑娘,。”
傅書言沒接話茬。
過一會,高恪又道:“傅七姑娘不懷疑我對你姐的真誠,能幫我嗎?”
傅書言淡笑,“王爺怎麼知道我願意幫你,我姐喜歡的是高沅,我以我姐的幸福優先考慮。”
高恪篤定地道;“因為你跟我一樣,想讓你姐好好活下去,別的我不能斷言,但我可以保證對你姐好,娶你姐,我一定好好呵護她,不讓她受任何傷害,這一點我能做到,請傅七姑娘相信我。”
話點到為止,彼此心照不宣。
傅書言道;“你若真正對我姐好,總要考慮她的感受,不能操之過急,接受總要有個過程和時間,我姐現在心裡想嫁的人不是你,你也清楚得很,你不能往死路上逼她,婚事能不能暫緩?”
高恪擰眉,片刻道;“好,我答應你,不過我不能等太久,夜長夢多,需防事情有變,萬一我和你姐錯過一世的姻緣,我會悔恨終生的。”
傅書言目的達到,起身告辭,高恪相送,看著傅書言上了小轎,傅書言放下轎門簾子一剎那,聽高恪道:“言兒,以後有難處儘管來找我。”
這聲音親切而溫暖,傅書言有瞬間些微感動,高恪是把她當成親人,傅書琴的親妹妹,愛屋及烏。
小轎起了,傅書言坐在轎內,心裡是有些矛盾的,高恪和高沅,她也不知道應該幫誰,前世的陰影揮之不去。
平心而論,如果高恪和高沅對她姐的感情不分上下,那麼嫁給高恪比較好,高恪的生母貴妃沒幾年就歿了,嫁到英親王府,傅書琴是王府唯一的女主人,而且英親王永遠不會有側妃、姬妾。
嫁給高沅,理親王府上有婆母,中間小叔小姑,妯娌,高沅娶她姐姐一個正妻,一輩子沒有別的姬妾,這似乎又是一個問題,如果她姐依然難產,像當時馮姨娘,高沅選擇去子留母,保住命,如果從此不能生養,理親王妃能答應嗎?即使高沅不想納姬妾,身不由己,母命難違。
傅書言私自見英親王的事沒有告訴任何人,跟她出門的媳婦小廝,都是她的親信,不敢隨便亂說。
次日,宮裡黃門小太監來慶國公府,傳皇后口諭,英親王婚事暫緩,等來年開春後再行商議。
傅書琴的病一日日見好,雖然還是虛弱,身體基本痊癒了。
秋闈放榜這日,傅府的主子都聚在老太太屋裡等訊息,不一時,傅府門前鑼鼓聲,下人飛跑進來,報:“回老太太,國公爺,二爺中了鄉試第三十八名,三爺中了鄉試第八名。”
眾人大喜,傅鴻一疊連聲叫多給報錄的賞錢,
慶國公傳到傅鴻這輩已經是第三代,本朝規定,世襲不過三代,也有皇帝恩蔭,給個官坐,不過就不是國公的爵位,慶國公府第四代子孫,靠自己本事吃飯,因此,傅家的男兒,沒有紈絝習氣,好學上進。
這時,靖安候府來人報喜,衛府下人小廝喜笑顏開,“我家世子爺高中武舉第十名,我家侯爺讓來府上告訴一聲喜訊,隨帶問問貴府上二位公子可曾中了沒有?”
眾人趕緊把兩位公子高中的事,通報侯府,兩家都高中,皆大歡喜。
衛廷昶是侯府世子,衛廉是二代靖安候,先祖立下赫赫戰功沐皇恩封侯,傳到衛廷昶是第三代,武職多半由世蔭承襲,加上由行伍起家者,武舉只是個補充形式,衛廷昶其實可以不參加武舉,世襲爵位,不過衛廉是習武之人,想考核兒子的文才武功,武舉考試內容主要是馬步弓箭和策試。
衛家的小廝機靈,嘴甜,“我們世子爺高中,給老太太,國公爺,太太們道喜。”
傅書言聽著,臉微微泛紅,傅家的人沒人覺得不合情理,理所當然,“